“早說清楚了。”

薛凝又問：“他是做什麼的?”

梁今月就大概把江序給講的復述了一遍。

父母都沒提出異議，梁誠倒了杯牛遞到面前，“結婚的事得從長計議，這樣吧，人你先帶回來給我們見見，行不行?”

梁今月點點頭，沒意見。

吃過早飯，梁今月出門給母親拿檢報告，醫生說暫時沒什麼問題，小病要注意一下，一定要定期復查。

梁今月一一記下。

臨近中午，開車到宋姿公司樓底下，約吃午飯。

兩人在旁邊商場找了家輕食店，梁今月是昨晚吃得多了些，宋姿是連著幾天酒局喝傷了，都需要吃點清淡的。

宋姿注意到手上的戒指，“你還是買了啊?”

“怎麼樣?好看麼?”

“好看，但你不是說對戒不能一個人戴嗎?”

“另一只，給……”梁今月卡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宋姿稱呼江序，思索片刻，才說，“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名字?我之前相親遇到的初，江序，另一只在他那兒。”

宋姿筷子上的紫薯沒夾穩，掉了，“你來真的?”

梁今月笑笑，“戒指都收了，反悔都不好意思。”

“你真的決定結婚了?不用再挑挑?你對他就有心跳怦怦怦的覺?”

梁今月眼神飄了飄，“你不是說結婚……合適就好了?”

“那也太迅速了，你怎麼做什麼都這麼快?”宋姿嘖嘆，“讀書的時候教授布置的作業你也寫得比我快，現在連結婚也搶在我前面了?”

梁今月哭笑不得，“你是早有結婚對象，一直瞻前顧后著沒結。就和以前寫作業時一樣，我都是管他寫得好不好呢，反正一定要寫的，那寫得差不多了就行，你就要連語法都挑三遍看看有沒有錯誤，我當然比你快。”

宋姿笑出聲，“萬一寫太快沒做好怎麼辦?”

梁今月不以為意，“又不是不能重寫，再說，應該大家都差不多吧。”

.

在家閑云野鶴般過了兩天，就到了除夕，那天梁誠親自掌勺，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過了一個團圓年。

到了晚上薛凝早早回臥室睡了，梁今月陪著父親看春晚，一直熬到快十二點，幾個主持人站在一起說最后的祝詞，待會兒就是新年倒計時。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梁誠離得近，先瞟了一眼，短促地笑了聲。

梁今月被這笑弄得不明所以，拿起一看，跑到自己房間接起。

“江序?”

“在家?”

“對啊，還能在酒吧?”梁今月問，“你有沒有吃年夜飯?”

他似乎笑了聲，電話里聽不太清，“十二點了，早吃過了。”

“哦，吃了什麼?”

江序一一答了。

梁今月又問，“你在做什麼?”

“站在我家臺上，看幾個留學生玩煙花。”

梁今月笑了笑，從家往下看，什麼都看不著，說，“我爸媽想讓你初二到家里來一趟，你要不要我接你?”

話音一落，耳旁是此起彼伏的鞭炮聲、煙花聲。

竹聲中一歲除。

新年來了。

梁今月被這些喜氣洋洋的聲音染得心也好上幾分，耳朵近了手機，他那邊也是一樣的聲音。

拿著手機等了大約兩三分鐘，聲音漸漸小了，聽見江序在那頭說，很清冽的聲音，“新年快樂，梁今月。”

笑著回，“新年快樂。”

他低低嗯了一聲，隨后道：“我自己來就行。”

第12章

梁家父母說是先把人帶來見見，其實也知道這約等于是未來婿上門談婚論嫁了。

大年初二，江序來的時候是梁今月去小區門口接的他，他手上提了一些禮盒，梁今月瞟了眼，大約是燕窩之類的東西。

之前梁今月覺得江序這種格到別人家里去，肯定不會特別長輩歡迎，因為完全沒有活潑會來事兒。

沒想到，他其實還自如的。

看著江序和父母客套著說了幾句話，泡了杯茶遞給他，提醒道，“我剛燒的水，燙。”

江序抬頭瞧了一眼，說了聲謝謝，而后端起抿了一口。

梁誠那天晚上在醫院見過他，初見印象還不錯。可一想就是他帶著梁今月早，心里總有些不太對勁。

“小江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父親目前在A大歷史學院教世界史。父母在我高中時離婚了，母親現在在國，很久沒聯系了。”

薛凝心里唏噓，沒說什麼，只是問：“你和今月結婚的話，要不要聯系來出席?”

江序一時沒說話。

梁今月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到這里喊了停，“媽，先別說這些了，婚禮還早。”

江序斂了眼瞼，抬眼時微微笑了下，“阿姨，按理今月嫁來，應該禮數更周全。但我父母當年分開并不愉快，也多年不聯系了，后來我去國讀書，父親試圖聯系過，沒有音訊。所以這點上，恐怕要委屈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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