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意,松開。”沈溫庭低聲音喊。
聞意睜不開眼睛,“別吵,再睡會。”
干凈的小臉帶著紅潤,眉眼彎彎的,比往常更為乖巧。沈溫庭的眸暗了暗,也不急著起床,替把被子拉上來一點,任由抱著。
又瞇了十幾分鐘,聞意才肯睜開眼睛。放開了沈溫庭,聞意慢吞吞地起。
去了廚房,聞意洗米熬粥。
等蓋上了蓋子,才折回房間。
沈溫庭剛從衛生間出來,便看到聞意笨拙地進被子里面,咕噥一句,“粥給你熬了。”
“嗯。”沈溫庭掃了一眼被子的隆起,“被子不要蓋頭。”
那一團沒靜。
沈溫庭只好上前,微微掀開被子,出的小臉。離上班的時間還早,沈溫庭也不著急,在床邊靜默了一會。
直到聞意下意識地翻了個,沈溫庭才起。
一連好幾天,沈溫庭都要加班。聞意除了早上,幾乎都看不到沈溫庭。
周末,在畫室帶完班之后,艾思言去找聞意。
“今晚真不去?難得的裝扮主題,你不是最喜歡的嗎?”艾思言進門,換上了一次拖鞋。
沈溫庭這人有輕微潔癖,而且極其注重私人領域。就算是他的書,也不能到他家里。艾思言也是因為聞意的份上,才能過來。
聞意嘆息,“不去了,今天我得畫畫。”
沈老爺子生日快到了,還沒選定好今年要畫什麼送給沈老爺子。
艾思言微微思索,“那也行。”掃了一眼客廳的三個大箱子,問,“這是什麼?你要離家出走?”
聞意翻了一個白眼,“我離家出走你養我嗎?”
艾思言趕忙擺手:“不不不,我怕你家老公思你疾,過來找我算賬。”
聞意安置好畫架,選了一個方向,瞧了一眼正在尋覓零食的艾思言,“零食在左邊第二個屜里面。”
艾思言翻了幾包零食,跟著去了臺,“怎麼收起來了?”
“沈溫庭不喜歡我吃零食。”聞意盯著空白的畫紙,腦袋放空,想不到要畫些什麼。
沈溫庭的思想可以說是有些老古板,還講究健康養生。他一直覺得零食是垃圾食品,雖然沒有止聞意吃,但也提醒過,讓吃。
艾思言搖頭嘆息,“沒有零食的人生,簡直就是不完的人生。”
頓了頓,艾思言打開了話匣子,“你說沈溫庭一大好青年,不去酒吧不吃零食,這生活是不是太無趣了?”
聞意回頭很誠懇地看,“我也覺得。”
“話說回來,你和沈溫庭子那麼不搭,那沈溫庭當初為什麼娶你?”這一直是艾思言不解的問題。
聞意搶了一包薯片過來,“因為我。”
艾思言:“……”
沈氏。
方譯推門進來,沈溫庭正好在吃午飯。兩素一葷,那葷菜還是蛋。他挑了挑眉,“那麼清淡?”
沈溫庭正好吃完,作優雅地,收拾好,這才看向他,“有事?”
方譯把電腦往桌上一放,“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你這剛回國,也沒時間聚聚,哥幾個都等你時間。”
“過段時間,最近太忙。”剛剛回國,沈溫庭要理的事實在太多。就連聞意那邊,他也沒什麼時間陪。
放置在桌上的手機振,彈出悉的頭像。沈溫庭劃開一看。
聞意:今年我畫山河怎麼樣?
沈溫庭回:好。
那頭聞意不滿了: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
沈溫庭想了想,還沒等他回復,聞意又問:今晚又加班?
字一打出去,聞意頓時有種自己是深閨怨婦的覺。趕忙點了撤回,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沈溫庭已經看到了。
沈溫庭:還有應酬。
聞意想了想,及時挽回自己的形象:那你回來的時候別吵醒我!
隔著屏幕,沈溫庭都能覺到聞意的不滿。
有起床氣,從小生慣養出來的病,鬧起來連沈老爺子都拿沒有辦法。
“嘖嘖嘖,你這頭像怎麼還不換?”一旁的方譯不小心地掃了一眼。
沈溫庭暗滅手機,“不會。”
方譯笑道,語氣曖昧,“是不會還是不想?”
沈溫庭不太會用微信,對于沈溫庭來說,直接打電話更為有效率。當初的微信號以及頭像,都是聞意一手辦的。為了逗弄沈溫庭,聞意還故意畫了一個Q版的小姑娘人給他當做頭像。
沒得到沈溫庭的回答,方譯也不在意,只是道,“這兩年聞意過得好的,沒人欺負。”
頓了頓,方譯又道:“說句實話,聞意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
沈溫庭看向他,神略冷,“還有什麼事?”
得得得,說都不讓說了。
方譯投降,正了臉,“聞遠今年接管聞氏集團的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這聞遠啊,好歹也是聞紀年一手提拔上來的,這做起事來真是沒有繼承半分聞紀年的狠厲。”
聞遠比聞意大兩歲,算起來也是和沈溫庭同年。偏偏在商業上缺乏眼,而且行事也不如聞紀年果斷。
“最近華藝那塊地,聞氏很想要。”方譯在鍵盤上簡單地輸了幾個鍵,彈出來一個界面,“這里是幾個公司的分析,目前我們是聞氏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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