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畏罪自殺2

應該怎麼回答？卓晴輕扯角，懶散的回道：“我路過的。”

路過？！

所有人瞠目結舌，這是什麼回答？

樓夕挲著鼻子，假意輕咳，以免忍不住大笑出聲。路過？！虧他想得出來。

他他他……簡直就是蔑視公堂！吳志剛氣得臉發黑，無知小兒，當這公堂是什麼地方！一時忘了樓夕還在邊，吳志剛走到大堂中間，指著卓晴大怒道：“豈有此理，來人！給我把他……”

“吳大人。”不輕不重的低喚，如一盆涼水由頭上澆下來，吳志剛一個靈醒，趕回，恭敬回道：“丞相有何吩咐？”

起捋了捋微皺的襟，樓夕問道：“尸現在在哪里？”

吳志剛看向過來稟報的衙役，衙役慌忙回道：“還在牢里。”

穿過大堂，樓夕信步朝著側門走去，吳志剛大驚，立刻跟上去，急道：“樓相，您這是？”

“讓仵作過去驗尸，本相要親自監看，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樓夕不溫不火，看不出是喜怒，惶恐的跟在他后，吳志剛的背心早已經濡一片。

林夫人一聽要驗尸，又要撲上前去，林博康死得突然，村民們一心想看個明白，一群人也跟著沖上前去，側門邊，衙役的長杖早已經橫起：“你們不能進去！”

林夫人抓著長杖的手抖得厲害，一邊沖撞一邊哭道：“為什麼？那是我夫君啊！”

吳斯高壯的子擋在林夫人側，憨厚的臉上盡是請求：“差大哥，你讓我們進去吧！”

“不行！”衙役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毫無轉圜余地。

卓晴半靠著門框，閑閑的看著村民與衙役間的拉鋸戰，他們什麼都不懂，進去也是沒用，還不如祈禱那位樓相英明蓋世，斷案如神比較實際。打了個呵欠，卓晴轉出去，困得要死，自從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地方開始，就沒好好睡過一覺，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再去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腳才剛出門檻，一道如泉水般清冽的男聲響起：“讓他們進來。”

來人是樓相的護衛，衙役們對看一眼，不敢阻攔，立刻放開長杖，村民們隨著林夫人一起，涌了進去。

很好聽的聲音，卓晴好奇的回頭看去，一道白影赫然出現在側門旁。他是樓夕的侍衛吧，微微瞇眼，卓晴暗暗打量，目測高190，皮雪白，暗棕頭發和他很般配，五明晰，天藍的眼睛猶如剔的琉璃，綜合起來看，稱得上是個極品混男。不過最特別的倒不是這些，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看起來既不冷酷也不溫，一種疏離的氣質，本人是不太喜歡，不過還是得承認，很迷人！

男子忽然朝著的方向走過來，卓晴拉低帽檐等著他走過去，他卻在邊停下，漠然的聲音平靜的說道：“走吧。”

“去哪？”卓晴裝傻。

; “我不介意手。”隨著冷漠的回答，蒼白的手的抓住了卓晴的手臂。

“停！我自己會走。”要死了這麼用力！

墨白緩緩放開手，不發一言的走在前面，卓晴翻了個白眼，原來什麼時代的保鏢都必須要擺酷！不甘不愿的跟在他走進牢房，越過他時，卓晴冷聲哼道：“看在你有一雙這麼麗的眼睛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然……還有一個壞習慣就是記仇！

墨白一怔，麗？因為這雙眼睛，他被家人棄，所有人都說他是鬼魅，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人愿意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這樣的眼睛，他說麗？

一抹嘲諷在眼中一晃而過，蒼白的臉上，依舊是不變的漠然。

監牢

卓晴七拐八拐，終于走到了林博康的牢房。

卓晴刻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牢房剛好在整座監牢的最里邊，值班衙役不走進來，本看不見這間牢房。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這間牢房附近的幾個牢房都是空的，也就是說，牢房里發生的事基本上不會有目擊證人。

牢房門口早就滿了人，卓晴站在最外面，但是也能看見仍然高高吊著房梁下的尸，死者面呈現青紫，腫脹明顯，面部皮有散點狀出，應該是窒息死的沒錯，再往下看去，卓晴眉頭不自覺蹙起。

“拜見丞相大人！”后一道男聲忽然響起，卓晴回頭看去，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匆匆趕到，正對著樓夕拱手行禮。

“你是何人？”上問的是中年男子，樓夕的眼睛卻只停留在卓晴上。剛才他盯著尸看的眼神專注而敏銳，昨晚景颯查了一夜，牛家莊本沒有一個毀容的年，他到底是什麼人，劫走青楓是否正是他的主意，意圖又是什麼？關于他的一切，樓夕都很有興趣知道！

中年男子恭敬回道：“小人王丙升，乃應天府一名仵作，查驗尸已有十余年。”

仵作？也就是古代的法醫了，說到驗尸，他的臉上揚起自信甚至是有些自負的神，卓晴煩躁了一天的心終于變得好了一些，很想看看，他們是怎麼檢驗尸的。

“好，那你就好好驗一驗，他是自殺還是他殺。”他只顧及到案，卻沒想到人，如果是他殺，這個案子牽連必定不小，能在應天府監牢里殺人的，豈是簡單的人。

“是。”

王丙升走進牢房，衙役們已經將尸接了下來。

青紫的面部再加上腫脹，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僵直的直的躺在地上，王夫人頓時不了打擊，癱倒在地：“夫君……”

“夫人小心啊！”村民們攙扶著林夫人退到一邊，卓晴順勢走近牢房，只見那個仵作抬起死者頭部，查驗了一下勒痕，又看了看死者的手腳，前后不到五分鐘，他就站了起來，走到樓夕面前，回稟道：“回稟丞相大人，尸面紫紅，雙手雙腳都垂直向下，而且腳上有火灼般的斑痕，脖子上的青紫勒痕一直延到左右耳后，由此看來，乃自殺而亡，自縊之，正是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