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要擺爛,那就是純擺爛。
到了趙曼孜家,趙曼孜先是地吹了一波彩虹屁,然後爽快地掏出手機:“想吃什麽?雖然我不會做!但我會花錢!”
於是兩人在二十九度的夏日午後,穿著短袖短,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吃壽司,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上學的時候。
趙曼孜邊吃邊慨:“你終於明白自己可以不用這麽努力了。我都不記得上次跟你這樣是什麽時候了。”
兩人家世差不多,明明可以靠臉,靠爹,靠老公,但夏青偏偏誰都不靠,隻靠自己。
夏青從出生起就已經站在許多人塵莫及的終點了,但仍不滿足。自打十八歲大學畢業,就全球各地跑,每次問,在哪兒呢,得到的回應永遠都是工作中。
可夏青打小就明白一個理,靠別人是靠不住的。
媽曾經靠夏則時,結果就是十年的婚姻,有八年不是在跟小三打架就是在去抓小三的路上,即使最後沒有家破人亡,但也跟家破人亡差不多。
長大後的夏青更是明白,任何東西都是有利有弊的,與其患得患失,不如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裏,所以必須強大起來。
婚姻也是一樣,不想離婚,但不會把希寄托在一個男人上,必須要掌控全局,讓喬熠城不得不跟延續下去。當然也想清楚了退路,就算最後失敗了,那也是易結束,沒有的糾葛,仍可以瀟灑地離開。
-
趙曼孜正在看手機,刷到夏則時跟徐慧的新聞時,微微一頓,隨即放下手機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對於夏青這個後媽,夏景川這個親媽,趙曼孜實在是不好評價。徐慧並沒對夏青做過什麽不好的事。相反的,是一個極其安分,低調,用新聞上的詞來說,善良的人。
但跟夏則時在一起,的確傷害了很多人,夏青就是其中之一。
這麽多年過去了,外界都知道夏則時的太太是徐慧,因為經常跟夏則時去一些偏遠地區做公益,每次都會大肆宣傳他們夫妻。
而夏青的親媽,漸漸被所有人忘,連夏青自己都很提起了。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夏青到趙曼孜注視的目。
趙曼孜突然抱住,“青兒!你放心,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我是你堅強的後盾!”
夏青鄙夷地咦了一聲,想甩卻甩不掉。
“你惡心人。”
趙曼孜表忠心:“真的!”
夏青眼中閃過一抹:“是嗎?那我跟夏景川掉河裏,你選誰?”
趙曼孜毫不猶疑:“你!”
夏青滿意地了的腦袋。
趙曼孜反問:“那我跟喬熠城掉河裏,你選誰?”
夏青麵不改:“站在岸上看你們撲棱。”
趙曼孜:“......毒婦。”
夏青很趙曼孜對自己的誇讚。
這時,趙曼孜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接。
“喂?”
“趙小姐,您好,這裏有兩個人說是給您送東西的,我想確認一下。”
趙曼孜微愣:“送什麽東西?”
“看樣子好像是蛋糕。”
趙曼孜瞬間想到了一個人,於是讓門衛放他們進來。
不多時,趙曼孜又多了兩盒Neocake的巧克力熔巖包。
夏青連嘖三聲,“以後你的朋友圈不朋友圈,批發部得了。”
想要什麽第二天就有人送過來,比哆啦A夢的百寶袋還要管用。
趙曼孜看了眼署名,“一個是我弟送的,一個是夏景川。”
夏青挑眉:“你弟送的我還能理解,夏景川這是什麽意思?”
趙曼孜冷哼一聲,道:“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夏青心底很想讚同,但理智不允許。
趙曼孜昨天剛發完朋友圈說自己想吃熔巖包,轉天夏景川就送過來了,有點剪不斷理還的意思。
“我哥還喜歡你?”問。
趙曼孜目一轉,“喜歡我不很正常?我有錢有,跟著我鬥十年,我都快上我自己了。”
夏青一眨不眨地盯著,問出了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跟他分手?”
這個問題,一年以前也問過。
那天還在布裏斯托爾的海港漫步,接到了趙曼孜的電話,趙曼孜上來一句就是:“青兒,我失了。”
夏青當即回道:“你什麽時候過?”
然後趙曼孜就哭了,說:“我跟夏景川,談了一年了,今天我們分手了。”
夏青覺到緒的低落,來不及震驚,直接訂了最早的機票趕回來,陪著待了三天,那三天,趙曼孜除了哭就是睡,哪怕連睡得時候都在流眼淚。
期間,夏青心疼地問:“既然這麽舍不得,為什麽還要分?”
但趙曼孜搖搖頭,什麽也不說。
後來說走出來了,就再也沒提過這個事。但夏青心裏清楚,避而不談並不是真正的放下。
此時,趙曼孜眼裏的,一下子黯淡了許多,夏青看在眼裏,心裏也跟著難。
“青兒,你別問了。”
夏青嗯了一聲,“抱歉。”
趙曼孜搖搖頭,“沒事。我們來吃麵包吧!”
迅速滿複活,把三盒熔巖麵包都擺了出來,還很有儀式地拍了一張照片,發朋友圈,配文:【謝各位厚,會好好用的。】
夏青第一個點了讚,接下來兩人都沒再提夏景川的事。
在趙曼孜家一直待到傍晚,中途還睡了一覺,夜幕降臨的時候,喬熠城打電話過來。
“喂?”夏青了眼,臉上還帶著倦怠的困意。
喬熠城問:“在哪兒?”
夏青:“曼孜家。怎麽了?”
喬熠城口吻淡漠:“劉廣波夫婦要請你吃飯。”
夏青瞬間清醒了,很快想到是因為韓母去醫院鬧的事,至於態度為什麽大轉彎,也不難猜,肯定是因為白天喬翰林給撐場麵,讓他們不得不忌憚。
總而言之,就是他們以為夏青是可以的柿子,但事實證明,並不是。
“去唄。”欣然答應,正好也有話要說。
喬熠城:“我去接你。”
-見過你的眼睛,我再也沒看過星光。-嘗過你的味道,我沒打算活著回來。 第一次嘗到刀尖上舔蜜的滋味。是從初中那年,許星純喜歡上她的那天起。 外冷內騷x沒心沒肺、破鏡重圓
唐璃第一次見程紹堂,是在大一入學宿舍裡。 舍友家境不俗,與她天壤之別,他是她舍友的表哥。 立在窗邊聽舍友抱怨,百無聊賴擺弄桌上馬克杯的男人,懶散抬眸,窗外陽光灑在他黑色發絲之上,格外令人心動。 唐璃低聲道:“這是我的馬克杯。” 下一瞬,他指骨分明的長指放下杯子,慢條斯理道:“抱歉。”後來那個馬克杯,她用了很多很多年。大學兼職,唐璃站在碩大廣場中.央賣花,十元一束,都是她親手包紮。那天下了點兒小雨,她單薄的襯衫被打濕,路人行色匆匆,對她視而不見。凍到牙齒發顫時,修長的手指映入她眼簾,在涼風密雨中,塞給她一把傘。 她說不要,他便拿走她一束向日葵作為交換。唐璃在人影憧憧中抬眸,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背影,以及——另一位撐著傘等他的女人,身材妙曼,唇紅齒白。她接過了那束向日葵。他們談了一場地下戀,歷經十月,在萬物生長的初春開始,大雪紛飛的隆冬結束。分手後他再也沒能聯繫到她,於是在某次家族晚宴裡,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表妹。表妹說:“表哥你是在說唐璃嗎?她轉了專業,還轉了宿舍,聽說下學期要去國外做交換生,歷時兩年。”程紹堂一言不發,心臟如同被人悶聲一錘,饒是他表面偽裝得再好再無恙,夜深人靜時不由得思索——她是真的不要他了。一別數年再重逢,他高高在上貴為甲方,她明艷得體身為乙方人影錯動中匆匆一眼,視線交錯,點頭問好,心中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