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握險些掉落的手機，極力穩著嚨道:“沒事阿洋，是我廚房還在燒水準備做飯，先這樣。”

匆忙掛斷電話，推開陸闖的惡意作弄。

“怎麼不讓他繼續聽著？”陸闖后退一步。

他總算不著了，但只穿了子，皮帶沒系，腰的那顆紐扣是松開的，拉鏈拉得含糊，松松垮垮敞開一截。

氣十足。

說話間他還意猶未盡般地了一圈，更是有種難以言喻的。

喬以笙的耳珠尚殘留溫熱的濡，見狀轟然燒得灼燙。

“你不怕被鄭洋發現？”的口吻攜裹一自己也沒察覺的親昵的怪責。

“你怕？”陸闖反詰。

既然做得出來，喬以笙怎麼可能怕？何況沒有對不起鄭洋。

只是覺得，這麼快曝就沒意思了。還等著看鄭洋要把當傻子一樣騙到什麼時候。

“你和鄭洋可真是好兄弟。”喬以笙語氣涼涼著諷意。三番兩次下來，顯然他比更熱衷于刺激鄭洋。

陸闖形斜斜倚在沙發里:“不好的話，我現在怎麼會在這？”

喬以笙怪好奇的:“你和鄭洋為什麼這麼塑料？”

還記得，那年跟著鄭洋一起去尋找許愿沙的人里，也包括陸闖。由此來看，他們兄弟幾個應該算過命的。

故而從前聽聞鄭洋和陸闖面和心不合，沒信。認為只是因為鄭洋和陸闖關系不如鄭洋和其他幾個人親近，才生出的傳言。

陸闖的眉眼匿在背之中，聲線變得冷淡:“你的鍋快炸了。”

經提醒，喬以笙暗道一聲糟糕，飛快沖進廚房。

鍋里的水沸騰不已，燒干了大半。

喬以笙重新倒進去些。

拆意面的時候，冷不防陸闖的手來，多抓了一把扔鍋里。

喬以笙轉頭。

陸闖角挑著欠欠的弧度:“出力氣讓你爽的人是我，我比你更。你好意思只煮你自己的份？”

“……”喬以笙想懟他“好意思”，可終歸是轉回頭，沉默地攪拌鍋里的面。

陸闖倚著門框，饒有趣味地欣賞的耳朵從發的隙間泄的難為的緋。

一直到吃完這頓簡餐，喬以笙才功送走這尊大佛。

送走大佛，依舊沒個消停，進臥室收拾狼藉。

拆枕套和被褥時，喬以笙發現那個玻璃罐被擺回了床頭。

陸闖干的？

喬以笙蹙眉，不悅地薅過玻璃罐，扔進紙箱里，計劃趁著這個機會把屋所有關于鄭洋的品一并清理掉。

歐鷗在這個時候到訪，專程前來送還昨晚落在夜店的外套。

喬以笙剛給歐鷗打開門，歐鷗就躥進來四打量。

最后歐鷗瞥過那臟了的被褥和丟在垃圾桶的用過的套，表意味聲長:“乖乖，戰線拉得很長噢，從昨晚持續到現在。”

“什麼跟什麼啊。”喬以笙推回客廳。

“已經是有正常x生活的人了還害呢。”歐鷗儼然一副得見自家兒終于出息了的老母親架勢。

喬以笙否認道:“沒有害，也沒有從昨晚到現在。”

歐鷗揭穿:“我在你家樓下，想打電話問你在不在，就看見陸闖剛剛開車離開。”

喬以笙指著桌上還沒洗的碗:“他賴在我家蹭飯，所以拖延到現在。”

“噢？”歐鷗以一種“我就靜靜看著你狡辯”的眼神注視。

喬以笙無語凝噎，推了一把:“既然來了，幫我一起搞衛生。”

歐鷗蹲在紙箱前，拿起那罐許愿沙，有點慨:“也不怪你瞎了眼。當初鄭洋確實怎麼看怎麼對你用心。”

喬以笙將被褥塞洗機，摁下啟鍵，不置一詞。

歐鷗放回許愿沙，不厚道地說:“好期待鄭洋知道你和陸闖現在的關系，會是什麼反應。”

喬以笙:“……”

歐鷗下自行猜測:“鄭洋和陸闖這麼多年兄弟，那次他的命也多虧了陸闖才救回來的，估計也不會大干戈。”

喬以笙困:“什麼鄭洋的命是陸闖救回來的？”

歐鷗搭住的肩:“你當時眼里只有鄭洋，跟著鄭洋那輛救護車走了，所以沒聽到陳老三跟我們說的詳。”

“他們幾個男生不是和鄭洋走散了嗎？是陸闖最先找到鄭洋的，也是陸闖施救得當，鄭洋才熬得到搜救隊出現。好像陸闖因為鄭洋也了不輕的傷吧。”

原來如此。喬以笙確實一無所知，從未聽鄭洋提起過。

這樣的話喬以笙更難理解為什麼鄭洋和陸闖的關系塑料。

不過倒令喬以笙參悟，可能陸闖就是和歐鷗方才的猜測想到一去，所以毫不畏懼被鄭洋發現。

歐鷗見收走餐桌的兩份餐，跟進廚房里，細問:“飯是你做給陸闖吃的？”

喬以笙強調:“我只是做給我自己，他強行蹭的。”

歐鷗的語氣嚴肅了兩分，“乖乖，我得提醒你，如果沒想深發展關系，同一個男人不要搞太多次。”

“……”喬以笙從洗碗池前轉，看著歐鷗保證，“我絕對沒有。”

何況除去第一次，也不是先主的。

“那就好。”歐鷗放心地的臉，“陸闖那種類型，不是你能駕馭的，我擔心你傷。”

喬以笙促狹:“是啊，我得再向你多請教學習，提升段位。”

“可不。”歐鷗驕傲，立馬就給上一課，“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沒有鍥而不舍嗎？陸闖至今還保留著最快被我放棄的記錄。”

喬以笙從沒覺得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不就是陸闖沒有讓你鍥而不舍的吸引力嗎？”

歐鷗因的回答樂得不行:“對，這是標準答案，哈哈哈。”

實際真正的原因是——“那時候陸闖心里有人了。”

喬以笙詫異:“誰啊？”

“不知道。”歐鷗聳聳肩，“我只知道，他那種人心里如果裝了人，除非他自己放棄，否則外力趕不走。我當然不白費勁了。”

喬以笙委實難以想象。

歐鷗又記得道:“對了，昨晚你離開之后我到陳老三了，他告訴我陸闖快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