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真說忘記,恐怕下一秒就要沖到這里給自己一頓好看。
想象了一下這個場景,林梔也沒忍住又笑了起來。
懶懶地靠在浴缸上,左手百無聊賴地在水里畫著圈圈。在鐘榆跳腳之前,懶洋洋地回道:“沒忘呢,昨天晚上大夜班,才醒。”
鐘榆一噎,底氣略有些不足:“大夜班怎麼不早說……”
“在哪?我一會就過來。”林梔也從水中起,好的在月的照耀下更顯人。
一把扯過放在一旁的浴巾,草草地披在上,赤著腳向外走。未干的水珠順著曲線往下流,滴落在地上。
“老地方,等你。”
掛掉電話,林梔也慢條斯理地吹干頭發,換上一條人魚的吊帶魚尾。拿起鑰匙,施施然出了門。
-
鐘榆所說的老地方是一家酒吧。
老板是鐘榆的老鄉,同是漂泊在外,偶爾有空就會去顧。
林梔也循著記憶里的位置,一路往里,拒絕了好幾個搭訕,終于看到了半圓卡座里豪氣舉著酒杯的鐘榆。
緩步走了過去,的擺在空中畫出好看的弧線。
“林小也,你可終于來了。”林梔也一走近,鐘榆就注意到了。誰讓自家閨有這麼一副出的相貌,想不注意到都難。
林梔也也不客氣,落座在鐘榆邊。
卡座里的年輕男不自覺地被這個明艷的大吸引了視線。對面一位長相可的孩子雙眼亮晶晶的,一不盯著林梔也。
直白的目猶如化為實質,林梔也掀起目與對視,卻見小臉一紅,眨了一下眼睛。
“鐘姐,不介紹一下嘛?”孩子的聲音也和的長相一般,甜甜的。
鐘榆猛地一拍額頭,為雙方介紹道:“差點忘了,這是林梔也,我的好朋友。這些都是我的同事。”
林梔也點點頭,微微笑了一下。
鐘榆是南航的空姐,這些想必都是乘務部關系較好的同事。
酒過三巡,林梔也有些微醺,安靜地看著前方的吧臺,眼神有些發散。待視線聚焦,一抹悉的影霎時清醒。
心臟加速跳,一種久別的興席卷的全。
鐘榆好奇地順著的視線看去,有些意外:“這不是我們南航新來的總飛程機長麼?他竟然也在這里?”
“最年輕的總飛誒,還長得這麼帥。嘖嘖嘖,也不知道最后會便宜了哪個人。”
林梔也驀地回頭,直勾勾盯著鐘榆。
鐘榆狡黠一笑,語氣曖昧:“怎麼,你看上他啦?”
林梔也沒有說話,只將視線又向吧臺旁的男人,用作表示自己的興趣。
男人白黑,襯衫妥帖地束進黑中,一雙長隨意地擺放著,又。
“那你可是遇到真冰山了,他來公司以后,不知有多小姑娘前仆后繼,沒一個得了他的好臉。”鐘榆嘆道。
林梔也興致極佳,轉頭問道:“那我呢?”
“什麼?”鐘榆錯愕。
“我能追到他嗎?”
“林小也,你要是能追到,我就跟你姓。”
第2章 別這麼看著我
程遲予面不愉,一手握著電話,目在人群中掃視。
“我已經到了,人在哪?”
“就知道在酒吧,你先找著,我一會就到。”電話對面的男聲有些焦急。
程遲予皺眉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他環顧著四周,目之所及皆是紙醉金迷的男男們。還有些膽子大的,略帶調笑地對著他大喊。
心里的不耐煩趨于極點,他穿過熙攘的人群,搜尋著目標影,卻始終一無所獲。
“你好,請問可以加個微信嗎?”程遲予皺眉看向面前不知第幾個前來搭訕的人,臉上的不耐煩毫不掩飾。
還未等他說話,一個好聽的聲響起,帶著些許慵懶與笑意:“這位妹妹對不起哦,他可不是一個人。”
孩訕訕看向林梔也,臉瞬間通紅,窘迫地說了句不好意思后,便跑開了。腳步是眼可見的慌。
程遲予的眉頭皺得更深,冰冷的視線從林梔也上掃過。
一吊帶將的材勾勒得淋漓盡致,致的鎖骨中央墜著一顆碎鉆,纖細雪白的小于擺間若若現。
是個過分麗的人。
程遲予收回視線,心中暗忖,也只是個過分麗的人。
林梔也毫不在意他的冷淡,輕叩吧臺,對調酒師說道:“一杯長島冰茶。”
等酒的間隙,的目再次轉向旁的男人。剛才離得遠,只看到他寬肩窄腰一副好材。
這會兒離得近了,才發覺他的相貌更加出。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干凈利落,高的鼻梁上還有一顆痣。難怪冷著一張臉,還有那麼多人上前搭訕。
林梔也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酒,輕輕啜了一口。這男人帥是真的帥,冷也是真的冷。
“在等人?”林梔也狀似隨意地問道。
人的嗓音中帶著慵懶勁兒,像小貓撓爪似的,撓得程遲予心上一。
他沒甚溫度的眼神落在林梔也漂亮的臉蛋上,表和看剛才那些搭訕的人沒什麼不同。
林梔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別這麼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對我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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