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嶼坐在桌前查看電子郵件，突然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他抬眸看，放在鍵盤上的指尖稍頓，角勾起淺笑。

    難得見洗澡這麽快。

    季清棠也朝他去，見他居然在辦公，驚訝一瞬後若無其事地走到床邊，拉過被子躺下。

    沈靳嶼快速敲完，抬手合上了電腦，站起來。

    他走到關燈，問：“睡嗎？”

    這話說的模糊不清，到底是睡覺還是睡啊？季清棠心想到。

    “關了吧，我要睡容覺。”看了沈靳嶼一眼，又看向手機。

    燈關掉後，隻剩下床頭兩盞昏黃臺燈。

    沈靳嶼上了床，過了幾分鍾後見季清棠還在看手機，問道：“不是要睡容覺？怎麽還在看手機。”

    季清棠聲音懶懶的，“醞釀睡意。”

    沈靳嶼側，從手上奪過去手機，“別看了。”

    季清棠手去搶，“給我，我現在還睡不著。”

    膛過來一個，沈靳嶼手臂錮住的腰，也不跟打啞謎，直接問道：“不是想睡我嗎？洗了一個澡，就給忘了？”

    季清棠想起他剛才居然還有心思辦公，心裏就很不爽，冷淡道：“現在不想了。”

    用力要推開他，卻被他翻在了下。

    沈靳嶼低頭吻耳後脖頸，手也不閑著，作格外挑逗，像是要拆穿的口是心非。

    季清棠手抓他頭發，罵道：“沈靳嶼，你是不是瘋…”

    話沒說完，就是一聲難以控製而溢出的哼聲。

    沈靳嶼將的擺推到了腰腹部位，邊作惡邊問，“不想嗎？”

    季清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罵他也是有氣無力。

    明明是嗔怒，他看在眼裏卻格外風。

    他閑閑地看著的模樣，堅持要聽到的真實答案，“不想嗎？”

    季清棠咬著，是不肯回答，甚至不肯溢出一聲音。

    沈靳嶼低頭吻的，“想不想？嗯？”

    季清棠張用牙齒咬住他的，以此表示不滿。

    沈靳嶼微微蹙眉，在耳邊輕出聲，“知不知道，這樣隻會讓男人——”

    大發四個字傳到耳中，季清棠眼睫猛地一。

    似是被又紅又的眼角刺激到了，沈靳嶼狠了心地磨。

    季清棠咬的發白，纖細的脖頸泛了紅，像是到達了崩潰的邊緣，也顧不上說話直白不直白了，聲音帶著哭腔道：“你磨蹭什麽呢？不做算了！”

    沈靳嶼也不好，聽到這話，給了滿意的回答。

    手掌掐在的腰窩，腦海裏迅速浮現出今天跳舞時的作。

    他將人拉了起來，摟在懷裏，“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從九歲開始學舞的？”

    季清棠下搭在他的肩膀上，特別想朝他脖子狠狠咬上一口。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問東問西的。

    沈靳嶼了的後頸，聲音格外，“是不是？”

    季清棠沒耐心地嗯了一聲，抓著他的胳膊，“你怎麽…怎麽這麽多…廢話？”

    沈靳嶼輕笑一聲，手掌順著的後頸往下，“難怪韌度這麽好。”

    季清棠紅著臉不語，低頭咬在他的肩膀上。

    原本沒想真咬，但反應不控，毫無意識地狠狠咬了他一口。

    沈靳嶼輕嘶了聲，抵著的額頭，眉眼間盡是，“還咬？剛才我說過什麽，都忘了是吧？”

    季清棠對上他的眼睛，心裏猛地一，偏過頭不去看他。

    沈靳嶼的手攬著的背，低頭向下吻去。

    季清棠一下承不住，著急道：“你別……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沈靳嶼沒說話，也沒順著的意。

    直到無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他才稍停片刻，著的頭問：“休息夠了嗎？”

    未等季清棠說話，他就繼續說道：“該到我了。”

    ……

    窗外月正濃，晚風拂過湖麵泛起漣漪。

    季清棠趴在沈靳嶼懷裏，他起伏的膛漸漸變得平緩。

    意識漸漸回籠，覺得和沈靳嶼幹這檔子事兒常常會給帶來一種放縱的歡樂。

    至剛才完全沒有力去回想那些爛事。

    沈靳嶼手去拉床頭櫃，從裏麵拿出禮盒，單手打開後取出戒指。

    他牽過季清棠的手，將戒指給戴上。

    季清棠眨了下眼睛，茫然地看著的手。

    沈靳嶼輕輕地拍了下的腦袋，聲音也輕，“剛好到淩晨，生日快樂。”

    季清棠仰頭去看他的眼睛，愣了好幾秒後才問，“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沈靳嶼笑了下，“想知道你的生日，很難嗎？”

    季清棠手去手上多出的一枚戒指，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怎麽還想著給我買生日禮了？”

    沈靳嶼想了想，“你不是一直在意這些節日的？就連愚人節，都恨不得舉個party慶祝一下。”

    季清棠聽到他一如既然的直男發言，噗嗤笑了下，問道：“你這麽送我戒指啊？難不咱倆還要一年換一個婚戒啊？”

    沈靳嶼不解道：“誰說是婚戒了？”

    季清棠再次抬頭看他，眼睛裏帶著一迷茫，“嗯？”

    沈靳嶼語氣很自然，“你又不是隻能戴婚戒。”

    季清棠眼睫了下，看著手上的戒指有些出神。

    親眼見過家族聯姻中的母親是如何被一枚婚戒束縛了大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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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將沈靳嶼和父親進行比較。

    但這一刻，突然發覺似乎比母親要幸運一些。

    沈靳嶼見走神，問道：“不喜歡？”

    季清棠搖了搖頭，抬著手，借著床頭燈的看手上多出的戒指，說道：

    “喜歡啊，很喜歡。你明天幫我謝一些宋助理，能留在你邊工作，說明他工作能力夠強。但是沒想到他眼還這麽好。”

    說完，還建議道：“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給他漲點工資，或者整點福利什麽的？”

    沈靳嶼皺眉，“我有說禮是宋其坤挑的嗎？”

    季清棠對上他的視線，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戒指是我選的。臨回國前，在國外順手拍下來的。”

    心跳忽地快了半拍，季清棠咬了下，問，“那珍珠項鏈，也是你選的？”

    沈靳嶼嗯了聲，“抱歉，不知道你不喜歡珍珠。”

    季清棠哦了聲，追問道：“你為什麽……”

    沈靳嶼挑了下眉，見言又止，說道：“怎麽了？想問什麽？”

    季清棠也不知道究竟想問什麽，隻覺得心口漲漲的，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覺。

    “就是……”季清棠聲音弱了很多，“謝謝你啊。”

    沈靳嶼很是驚訝，好幾秒後才點頭嗯了聲，隨後補了一句，“倒是第一次見你這麽客氣。”

    季清棠沒說話，隻覺得某種陌生的緒縈繞在心。

    沈靳嶼當是累了，“時間不早了，簡單衝洗一下，該休息了。”

    季清棠點頭嗯了聲，突然意識到跟沈靳嶼現在的姿勢很親。雖然之前也有過，但僅限於力後的那幾分鍾。

    從他懷裏退了出去，起走進了浴室。

    等衝洗完後，沈靳嶼已經換好了床單。

    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季清棠覺得毫無節奏的聲音像極了此刻的心緒。

    聽到水聲停止，季清棠也不知道慌什麽，趕忙閉上了眼睛。

    沈靳嶼掀開被子上了床，和往常一樣正躺在床上。

    即使是有些疲勞累，季清棠依舊沒有睡意。

    “睡不著？”

    邊人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季清棠一驚，胡說道：“可能熬過困的勁了。”

    沈靳嶼翻，將手搭在的腰間，問道：“明天給你買個蛋糕？”

    季清棠手指蜷了蜷，“不用，我很多年不過生日了，沒意思。”

    沈靳嶼有些疲累，將人往懷裏撈了撈，閉著眼睛道：“就當我想給你買蛋糕。”

    聞言，季清棠不知怎麽回事，眼眶忽地一熱，悶悶地嗯了聲，而後聽到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睡吧，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