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想了兩秒,實在是沒想起來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想不起來也就不想了,一向活得坦然自然,低下頭來,專注地幹起飯來。
有了顧行景在這,這一頓飯大家吃得很是安靜。
酒足飯飽之後,關溫才再次開口道:“景哥,一會兒唱歌去不去?”
“辛校花也去,對不對?”
關溫朝辛月使了一個眼。
辛月接到了關溫的好意,抿輕笑,“當然,我好久沒和大家唱歌了,今天正好有空,一起去?”
說著,目穿過程止歡,直直的落在顧行景上。
“景哥,一起去嗎?”
顧行景看了一眼時間,冷淡的拒絕道:“不去。”
九點半了,他的小乖應該要回去睡覺了。
吃飽了的程止歡還真有點犯困,掩著,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生理的淚花停留在眼尾,如同晶瑩剔的鑽石,惹人注目。
在程止歡犯困的同時,顧行景已經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眾人,隨後低頭,出右手,遞到了程止歡麵前。
程止歡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大手,有些疑的眨了眨眼。
仰起小臉來看向顧行景。
他逆著,看不清臉上的表,但那雙幽深的眼睛卻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程止歡下意識將手搭在了顧行景掌心。
從指尖傳來的熱意有些的,讓微微有些不自在的了。
平時不見多的薄此時出些許紅來,眼角的淚花多了幾分惹人憐的味道。
顧行景那漆黑的眼眸深燃起了如同熾火一般的火焰,滾燙的溫度從心間一直傳遞到了掌心。
他緩緩握住了程止歡的手,沉聲道:“回家。”
程止歡順勢站了起來,借著這個機會,子往顧行景那邊靠了靠。
對關溫和辛月等人的反應沒什麽興趣,現在顧行景主送上門來讓,當然是要抓住機會多了。
左手被顧行景握在掌心,右手主挽上了他的胳膊,大半個子都靠在了他上。
顧行景覺到從胳膊傳來的,結克製上下一滾。
旁邊的辛月看著顧行景竟然能容忍程止歡如此靠近,心裏湧起一陣不甘來。
比程止歡認識顧行景的時間要早很多,為什麽程止歡可以,卻不可以?
辛月到底是不甘心,眼見著兩人就要出包廂了,突然上前一步,急切出聲道:“景哥,我這裏有個消息你一定興趣。”
顧行景腳步一頓,轉看向辛月。
旁邊的程止歡也好奇的看過去。
辛月雙手垂在兩側,子卻有些繃。
“我想和景哥單獨聊聊,可以嗎?”問道。
關溫一聽這話,非常識相的帶著其他兄弟們離開了。
在路過程止歡旁的時候,他給使了一個眼,讓跟著他們一起走。
但程止歡卻好像沒看到般,兩隻小手挽住顧行景的胳膊,不肯放開。
還真是纏人的菟花。關溫在心裏暗罵一聲,低聲道,“程止歡,辛月和景哥要談話,你跟在這裏瞎摻和什麽?”
程止歡輕飄飄地看了關溫一眼,隨後又看向顧行景,聲音。
“行景,我在這裏不礙事吧?”
“嗯。”顧行景淡淡應道。
程止歡給了關溫一個“你看我不礙事”的眼神。
關溫也驚訝地看了一眼顧行景,他總覺得自家景哥對程止歡的態度怪怪的。
猜不景哥在想些什麽的關溫隻能先帶著其他朋友離開了。
他們一離開,包廂裏便隻剩下顧行景和程止歡,還有辛月了。
辛月見程止歡如此死皮賴臉的跟在顧行景邊,忍不住出聲道:“景哥,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在場吧?”
“不是外人。”顧行景冷聲道,“我和你也不。”
顧行景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直勾勾地盯著程止歡。
他的眸子還是如往日一般平靜,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冷意,但那瞳孔深卻是一片暗,好像隻能裝得下程止歡的影。
見程止歡表沒有變化,甚至還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顧行景從心底湧起一暴來。
洶湧澎湃的就在這一瞬間噴湧而出。
他臉猛地一沉,氣勢人,也不管對麵臉突然變白的臉,冷聲道:“直接說。”
辛月見顧行景堅持,心裏很清楚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之後怕是不會有機會見到他了。
“是景哥你一直想要辦的一張證。”
說到這裏,辛月故意低了聲音。
“有人在暗中阻攔。”
此話一出,顧行景的表越發暗沉了,一種無序毫無章法的暗在他眸底深湧起。
一瞬間,辛月覺呼吸都變緩慢了很多。
幾年不見,顧行景的氣勢更強了。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作為天之的被顧行景在專業上狠狠碾,那人就那麽輕描淡寫的看著,眉宇間還帶著幾分年的肆意。
自那之後,一眼淪陷,一晃就是這麽多年。
辛月的表有些恍惚,而挽著顧行景的程止歡則是好奇的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顧行景辦證?辦的什麽證?
還被人暗中阻攔了?
阻攔了不說,竟然還要辛月提醒,看來顧行景這個顧家家主也不怎麽樣嘛。
程止歡在心裏吐槽著,表麵上卻顯出幾分驚訝來。
“什麽證呀?”
“是不是很重要呀?”
聲音裏氣的,看似關心擔憂,但那雙瀲灩的眸裏卻藏著幾分惡趣味。
顧行景將的表盡收眼底,他抿著,沒有說話。
要是讓小乖知道他連個結婚證都辦不好,會被小乖嫌棄的。
顧行景斂眉,冷冷地掃了辛月一眼,聲音如同淬了冰。
“知道了。”
他強勢地拉著程止歡的手往外走,本不管辛月那略帶祈求的眼神。
被顧行景拉到車裏的程止歡順勢環上了他的脖子,子微微前傾,吐氣如蘭。
“行景,什麽證呀?”再次問出了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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