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清逸求見。”
褚國舅猛然站起,大掌撐在案幾上,“讓他進來。”
“是。”
“爺,屬下無能,未能尋到人。”一墨的清逸單膝跪到褚國舅面前,神滿是愧疚。
“起來吧。”褚國舅手了額頭,“那你可尋到什麼線索?”
“據屬下打探,在臨南當地,若塵君長八尺,才氣過人,深得臨南縣令家小姐所喜,但自臨南發生天災之后,若塵君便沒了蹤跡。”
“繼續找,不惜一切代價。”
“是。”清逸拱手,若塵君是若晗姑娘的兄長,那會不會也在京城。
清逸剛走,外間傳來翠蘭的聲音,“爺,嘉寧姑娘想見您。”
褚國舅眉目微深,將手緩緩放下,“讓進來。”
“嘉寧姑娘,爺讓你進去。”翠蘭對著褚嘉寧福了福,笑道。
褚嘉寧屈了屈膝,端莊穩重的走了進去,“嘉寧見過叔父,這是嘉寧親手做的糕點,還請叔父不要嫌棄。”
“嘉寧有心了,叔父正好有一件事想要找你。”褚國舅點了點頭,無怪府中上下都寵著,舉止的確大方。
“叔父請說。”褚嘉寧屏住呼吸,著手帕的夷猛然用力。
褚國舅吸了一口氣,道,“太子妃之位是尊貴,但我國舅府的姑娘并不一定要嫁到東宮,才可一世榮華。”
“那叔父是覺得若晗妹妹可擔當太子妃之位?”褚嘉寧霎時紅了眼,下意識問。
褚國舅表溫和的搖了搖頭,“是亦不是,若是太子殿下對你有意,那叔父會傾國舅府之力,助你為太子妃,但太子殿下對你無意,這是其一;其二,遠的不說,你覺得建忠侯府鄭七姑娘如何?”
鄭七姑娘……
那位自然是知道的,雖非建忠侯親,但整個家族的榮都給了,是以為京中貴之首。
“且不說鄭七姑娘出生功勛之家,建忠侯世子待如珠似寶,倍加呵護,就說建忠侯是太子的先師,太子殿下對也多加照拂,更不論每年宮中皇上的賞賜,這滿京之中,哪怕是皇子,見到都稱一句‘鄭七姑娘’,所以,若是太子不喜你,那這太子妃之位怎麼也落不到咱們國舅府。”
看到的表,褚國舅低沉出聲。
褚嘉寧子踉蹌了下,只想著褚國舅認的義是最大的阻礙,卻未想……
“而且當年建忠侯殉國,圣上追封其為一等公,鄭七姑娘作為現今建忠侯府這一輩唯一的孩兒,冊封公主也是當得,但陛下未這樣做,其中心思相信你也明白。”
褚國舅緩緩起了,“所以嘉寧,叔父是為你好,過幾日,叔父會讓你皇后姑母幫你留意這京中出的年郎。此外,你若晗妹妹得到的東西是本應該得到的,但叔父答應你,國舅府定保你一生榮華。”
褚嘉寧咬著,恭敬的朝褚國舅行完一禮后,退了下去。
******
春怡然,人心神。
流云殿,氣氛微僵。
小姑娘見秦辭半晌未語,柳眉一彎,再問,“太子殿下可還好?”
秦辭著眉心的手一頓,這般吳儂語,小姑娘莫不是在哄著他?
“無事。”秦辭緩了緩那種頭疼之,涼薄且淡漠的朝蘇公公道,“請嘉和公主出去。”
聞言,小姑娘目圓睜,飛快的走到雁梅旁,險些忘了太子殿下是近不得的。
“若晗姑娘,太子殿下不是說您。”雁梅好笑,低著聲音道。
嘉和公主才堪堪回過神來,有些委屈的對秦辭道,“太子哥哥,我……”
自然知道東宮的規矩,但不想要其他子離的太子哥哥這般近。
“進來吧。”秦辭直接抬步,臨到殿前,回眸對著褚若晗道。
清若姝云,華蓋掩京華。
難怪兄長對太子殿下這般尊敬,小姑娘躡著腳步,朝那青石玉階走去。
“嘉和公主請吧。”蘇公公神微凝,不咸不淡道。
“太子哥哥,嘉和改日再來找你。”嘉和公主可憐兮兮的看了秦辭一眼,若換旁的男子,肯定忍不住好生寬,偏生秦辭溫涼的眉眼都不抬一下。
于是嘉和公主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流云殿。
殿中,見褚若晗杵在那兒,蘇公公笑著提醒,“若晗姑娘,您不是給殿下送了銀針茶嗎?”
垂眸看了眼雕花織毯,三步應該夠了吧,于是小姑娘倒了一盞茶,著遞給秦辭,“太子殿下請用茶。”
看到的作,秦辭角勾了勾,不置可否的接過茶盞。
小姑娘便坐了下來,明眸皓齒,瓊姿花貌,不知道兄長現在在哪里?
秦辭貂袖微揚,朝蘇公公瞥了眼,蘇公公就笑著上前,給褚若晗倒了一盞茶,“若晗姑娘請。”
若是旁的子見到他們太子殿下,恨不得使出渾解數,這若晗姑娘倒好,在那神游海外,但對于唯一能進殿下的姑娘,蘇公公由衷的敬佩。
許,秦辭將目移到奏章上,執起狼毫,作如行云流水。
清風陣陣,從軒榥吹進來,清幽始然。
兩盞茶后,褚若晗起了,云公公一個激靈,小心翼翼的問,“若晗姑娘這是?”
“殿下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攪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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