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範圍出現的玩偶，一般來說都會有固定作，比如在開車，在聚餐，或者站著不，可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玩偶”

談笑瞇起眼睛，低聲嘿嘿兩聲，刻意營造詭異氣氛。

“我們遇見的玩偶沒有統一作，而是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就像，被人故意扔到路上”

大家瞪著眼睛，麵麵相覷。

“什麼意思”

有人想不明白“為什麼要故意扔掉玩偶”

正常人躲都躲不及，又怎麼會專門集中一個地方理玩偶何況這樣很容易誤導後來人。

“因為不想讓人從那條路過。”眼鏡男淡淡道。

人們被一語驚醒。

“誰會這麼乾”

“為什麼不讓人過去心思也太毒了”

“別讓我見那些人，否則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笑哥，你們找著扔玩偶的人沒有”

談笑翹起拇指，在鼻子下方利落的一掃，笑得氣十足。

“當然，不但找到了，還把他們教訓了一頓你們猜是怎麼著原來有一夥人，占了一家食品加工廠，裡頭的東西夠吃好幾年他們怕別人去了搶資源，就故意把家裡的玩偶扔路上，嚇唬過路車輛但是笑爺我火眼金睛啊嘿我左拳猛虎下山右腳飛龍擺尾把那些人打得滿地找牙看見外麵車上那些東西沒全是笑哥我帶著輝哥他們幾個從加工廠拉回來的”

“乾得好”

眾人喝彩，紛紛鼓掌

角落裡，承老師幽幽嘆氣“唉，那些人也是為了活命”

有人聽見，沒好氣的指責“承老師，你看看你，又來了是不是那些人差點害咱們出不去他們想活命，難道我們就不想”

承老師低下頭，沒有辯解，隻是裡仍長籲短嘆，似乎對如今弱強食的現狀慨不已。

這點小小的分歧，很快淹沒在一片歡騰之中。

眼鏡男指派人手，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有燻、香腸、醬鴨，以及堆山的真空包裝食。氣氛更熱烈，眾人猶如打土豪分田地般興。

沈墨和白薇也分到一些食。

不知道是不是同白薇殘疾，比別人多分到一個醬香豬蹄。

分完食，眼鏡男讓大家早點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出發。

終於要離開久困的服務區，每個人都激萬分。

他們把餐廳的桌椅拚湊一條大通鋪，用餐廳裡厚實又寬大的歐式窗簾當床單，男老們並排躺在一起。

而白薇和沈墨在隔壁超市打地鋪。

貨架倒下就是臨時的床架，再墊上折疊的包裝紙箱和的毯，雖然湊合，但比睡在車裡舒服。

月無聲流瀉，夜晚沉浸在靜謐裡。

外麵枝葉颯颯，裡麵的人在輾轉反側，料的窸窣聲也顯得尤為清晰。

白薇安靜躺著，略微側頭，便能看見餐廳那邊的景。有人掏出手機翻看親人的照片，有人在小聲討論離開後的計劃，私語聲在黑暗裡彌漫，使夜晚愈發靜了

沈墨坐在貨架另一端，手裡拿著一張不知從哪兒翻出來的地圖，正借著月細細看。

白薇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