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被他這話狠狠噎了一下,發現自己剛才那句話完全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法找借口糊弄過去,只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掛出一個甜無公害的笑容,出臉頰上的小小酒渦:「謝謝葉先生肯幫我解圍,不勝激。」
不能問了,再問又會把自己繞進坑裏。
這男人表面看起來悶聲不吭的,實際上心思深沉的很,一點都不會吃虧。
樂意裝傻,男人也懶得應付的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將就過去了,那張緻的臉像一塊毫無瑕疵的玉,不笑時連眼神都冰涼冰涼,拒人於千里之外。
秦念笑了一會之後,葉沉才悠然的道:「舉手之勞。」
話里話外趕人走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秦念這回反應終於在線了,輕手輕腳的帶上了房間門,又回味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
自己的記憶就像斷片了一樣,關於葉沉出現的前後都是一片空白,他就像個謎,為了重生之後的記憶中,唯一的變數。
不過秦氏和葉氏關係屬實算不上親近,沒準這次一別,就沒有下一次了,想太多也沒用。
人禮還沒開始,賓客們正陸陸續續開始進場,聽著樓下的喧鬧聲,秦念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重活一世,有些地方變了,有些人還是那麼讓……恨之骨。
或許是沉思的樣子讓的存在降得很低,不遠的秦心月就沒注意到,好像有什麼急事一般匆匆忙忙掠過,邁著小碎步跑上了樓。
二樓是臥室和客房,三樓是堆放雜的地方,還有小時候父親秦峰給裝修過的一間玩室而已,秦心月上樓幹什麼?
秦念跟了上去。
跟了幾步,停下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在最里端的牆角暗,剛好能看見秦心月和邊那個人的模樣。
就是江齊笙無疑了。
原來這對狗男早在這個時候就勾搭在一起了!
秦念做了個深呼吸,忍住了想要喊人的衝。
然而秦心月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滿心怨懟的道:「沒想到那間房裏居然是葉家大,那個賤人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
「沒事的,這次不功還有下一次。」江齊笙想起好好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也只能耐著子哄:「反正葯都已經下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幫人果然都是串通好了的!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到了一起去,江齊笙瞧著依偎著自己的小影,目漸深:「我們好久都沒……」
話還沒說完,秦心月就故作地出食指點了點他的口:「齊笙哥哥,你要是真的讓那個小賤人喜歡上了你,是不是眼裏就沒有人家了?」
「怎麼會呢。」江齊笙急忙開口辯解,有些急切地吻上的:「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要不是顧忌著隨時可能有人路過,這兩個人絕對會在天化日之下就開始真槍實刀地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哪怕想像中的高清無碼場面並沒有出現,就這一幕也夠讓人脈賁張的了,比看那些作片可要刺激得多。
秦念不想放過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慶幸自己帶了手機出來,調到了靜音開始拍照。
把那些重點作都拍得清清楚楚,心頗佳的還換了好幾個角度,拍的越真實越好,然後心滿意足的點了保存。
出個門就有了個意外收穫,可真是一份喜出外的「大禮」。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秦念收起了手機,靜悄悄下了樓,好像從沒來過。
賓客們已經到場,秦念換了大方得的子姍姍來遲,剛到大廳就看見秦峰正大步向自己走了過來。
秦峰今年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卻不顯半分老態,和秦念的眉眼有三分相似,看向時那滿臉的慈表彷彿要溢出來般,灼得眼眸生痛。
不愧是和林霞出軌了這麼久的男人,演技真是一等一的好,要不是重活了一世,真的會傻傻的以為自己的父親,是真的有把這個兒當了掌上明珠。
只可惜他心裏只有他自己。
「念念寶貝來啦。」秦峰走到旁,語氣略帶責怪:「你這個主人居然在自己的年禮上遲到,簡直不像話!」
秦念抬起頭看著他帶著笑的眼神,只覺得渾發涼。
「剛剛又跑去哪玩了?」秦峰哪裏有心思注意這個兒的不自然和抗拒,親昵得彷彿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秦念渾都僵了起來,覺自己真的要被他的不要臉所折服了。
還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秦峰已經跟的母親離了婚,轉眼就娶了更加年輕貌的林霞,還帶著秦心月一道風風地進了門。
而這個父親自然是使得好手段,不僅沒讓外人對他指指點點,反倒收穫了圈人一水的祝福。
那時候被秦峰了足,不許出門半步,母親則因為車禍至今仍舊在醫院的ICU里,生死不知。
而的好父親見死不救,薄至此!
秦念手腳冰涼,連看都不想再看秦峰一眼,只是淡淡垂眸,往後退了一步:「是我太貪玩了,忘了時間。」
秦峰不以為意,全當是害,拽著就往人群里走:「沒事,爸爸帶你去認識認識那些青年才俊,你也不小了,是時候應該為自己的婚姻早做打算了。」
掙了掙,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死死嵌住,沒有反抗的餘地,微微閉了閉眼,下眸底升起的恨意。
秦念活得何其可笑,只配當一個嫁人生子的工!
只是沒想到,秦峰要給介紹的「青年才俊」,居然是江齊笙。
林霞和秦心月穿得珠寶氣,站在江齊笙邊,一個勁兒地誇著他。
「念念,這是小江,家世清白,人也周正,你們倆站在一塊兒可真是郎才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秦心月倒是做足了花瓶的姿態,沒說一句話。
知道這對狗男那堆破事的秦念在心底冷笑了一聲,秦心月怕不是早就在心裏頭氣得發慌了吧,眼看著自己的男人要向獻殷勤,可真是忍辱負重!
江齊笙還特地換了一套國際大牌量定製的西裝,穿在上更顯的他整個人風度翩翩,優雅迷人:「你好,秦小姐,我姓江,江齊笙。」
還頗紳士風度地沖出一隻手:「能不能請秦小姐稍後跟我跳一支舞?」
這三個人越是要裝傻互相撇清關係,就越是要讓們全都下不來臺!
秦念同樣回以一個溫怯的笑容,輕的道:「你說的是哪位秦小姐?」
拿出手機,翻出剛剛在樓梯拐角拍的照片,上面兩個抱著擁吻的男分明就是秦心月和他。
看見江齊笙面上的表已經有了搖搖墜的跡象,秦念笑盈盈地又補了一刀:「郎才貌,天生一對?我看這位江先生倒是跟我妹妹十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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