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果默了默,沒再繼續說下去。此樁事,表面上瞧著雖詭異,但細細想來也極為顯而易見。
連自己都能猜出平夏王朝部有貓膩,納晟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宋小果向他,只見納晟霖那張俊的容上此際竟是沒有半點波瀾。
「張貴,把這裏好好收拾一番。」
「是,七王爺。這事兒與陸家的大火太過巧合,依下看,恐怕不簡單。」張貴小心翼翼地弓腰說道。
納晟霖瞥了他一眼,眼神依舊冷冽如霜。「什麼不簡單?不過是一些不流的手段罷了。既然東荒那群蠻夷喜歡玩,本王陪他們便是。」
納晟霖從十五歲開始便披甲上陣,手中一把碧羽玄冰劍所向披靡,短短十年間便將開疆拓土的把平夏王朝版圖擴大了一半。但正因為他的擴張速度過快,導致了許多地方都存了不安患,而東荒正是看準了這一點,這幾年在平夏王朝安的勢力滲的非常快。
納晟霖心裏很明白這點,只是對於東荒聯盟那些卑劣不流的手段,他向來都不看在眼裏。
宋小果心中默默把這件事衡量了一番,心中大致已經有了計較。
若這些人背後的主子真是周子皓,那倒是好辦許多。怕只怕,周子皓也只是個障眼之法,那就真麻煩了。
隨著納晟霖回到張貴備下的房間后,許久未開口的納晟霖悶悶地對宋小果說了一句。「本王真是沒想到事會這個樣子,此樁案子若你不想再查下去,本王不會再強求於你。」
「七王爺,案子呢,我一定會查下去。不管背後藏著什麼謀,邪不勝正,總不能讓他們就這樣張狂下去。」
「嗯。」
納晟霖應了一聲,宋小果沒有說明的話,他聽得倒是極為明白。本來只是一樁單純的殺孩案件,現在竟有了別的東西夾雜在裏面,著實令人不舒爽。
納晟霖想了想,低聲喚道。「恆凌。」
屋角暗立即閃出一抹修長影,掩映在影中的他,令人看不清面容。「主子有何吩咐?」
「你立即回萬悅城,將周子皓這兩年邊所有的往來人都細細調查一遍。還有這次的黑人,本王需要知道,這些人的背後除了周子皓,是否還另有其主。」
「可是主子,屬下回去了,你這裏……」
「奚祥一人足矣,去吧。」
「是。」恆凌再次了暗中。
宋小果看得一愣一愣的,納晟霖轉過,就看到了那滿臉的獃滯,眼眸中的冷意不由散了些。
「不用張,這是本王的暗衛。」
「哦哦,難怪。我就說堂堂七王爺怎麼可能一個人跑到我們這種偏遠小鎮,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你是來辦別的事的吧?」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本王要辦之事早已有了眉目。」
宋小果瞬時恍然大悟,敢納晟霖來這白沙小鎮還真是只為了尋個驗骨之人。
不過平夏王朝這麼大,他為何就偏偏選了這個地方?宋小果心思重,又喜歡把事往深想,一時竟又失了神。
看出神的樣子,納晟霖也沒再和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問了下午問詢陸乘風的一事。
宋小果無奈笑道。「沒任何證據能證明陸乘風同這樁案件有關,加上陸遠山的故意攪局,我和張大人只得將人放了回去。不過王爺,依我觀察恐怕陸遠山對這樁案子已經有了別的心思,我們得抓時間了。」
「你準備怎麼辦?」
「正常途徑走不通,自然只能另闢捷徑。」宋小果朝納晟霖眨了眨眼睛,一語雙關地說道。
半點都不懷疑這些黑人就是縱火犯,但現在人都燒了一把灰,再有價值也變得沒了意義,宋小果眼下的線索算是又斷了。但半點都不氣餒,畢竟從一開始這樁案子就像是一團麻,再細細理一理,總是能找到些方向的,何況陸乘風現在就在陸家,宋小果相信自己一定能從他上找到破綻。
「宋小果,陸周氏你還審不審?」
「審肯定是要審的。但我得先準備點東西,明日再來吧。」看了看外面日頭漸落的天,宋小果腦海中已然有了主意。
因為陸家這兩日已經被陸遠山下了令,不管是陸謙之死還是外院大火,下人們都不敢隨意議論,更加不敢私自外傳。但對於一回來就被足的陸乘風,不下人都對他報了一同,在宋小果問及的時候,伺候這裏的小丫鬟倒也沒瞞,將事老老實實回了。
「足?為什麼?」
「小果姑娘,我們只是下人,哪裏會知曉老爺的心思?不過二爺也真是可憐,一回來就被老爺狠狠責罰了,現在又被鎖在院子裏,唉。」
宋小果眼珠子一轉,立即拽著納晟霖的袖說道。「七王爺,要不我們去和他聊聊?」
「不去。」納晟霖拒絕,雖然白日在縣衙稍作休息了一會兒,但他整個還是有些疲乏。
「那我找他看月亮去了?」
「……要不,本王還是隨你走一趟罷。」
宋小果暗自發笑,急忙點頭。
看來在自己的潛移默化之下,別說是張貴,就連納晟霖都本能的覺得陸乘風是個危險人。本來這種毫無證據的指向,是不該出現在宋小果上的,但那要命的直覺就是告訴,陸乘風一定有問題。
兩人一路迎著傍晚的涼風,慢慢踱步到了陸乘風所在的院子外,不想卻被匆匆趕來的陸遠山攔住了。宋小果二話沒說,直接避到了納晟霖的後,這種時候,七王爺的話比自己好用多了。
果然,聽說兩人要見陸乘風,陸遠山雖有些為難,卻也不敢極力阻止,隨著他們一同走了進去。
陸乘風所在的院子不大,佈置的很是幽靜,蔥蔥鬱郁的翠綠點綴在院子各,更顯清幽。正在燈下看書的陸乘風一見三人進來,急忙站起了。
「見過七王爺,見過兄長。」
宋小果抬眼了過去,只見陸乘風白皙的雙頰變得紅腫無比,再看了看臉鐵青的陸遠山,心中瞬時明白過來丫鬟口中的責罰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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