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緯他們的歸來,讓法正非常高興!
這段時日,他很擔心劉緯等人的安全,也不見有消息傳回來,有些焦心。而且,府庫中的存糧已經見底了,他沒有辦法,下令把粥熬得更稀,百姓們吃不飽,頗有些怨懟之言,再這麽下去,局麵恐怕就控製不住了!
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劉緯回來了,他還帶回了滿滿一船的食鹽!這東西雖然不能直接拿來吃,但隻需賣出去,就能換回大量糧食和錢!這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不得不說一句,其實劉緯也好,法正也罷,雖然名義上是吏,但他們這樣私下裏販賣食鹽的行為,其實也是違法的,與私鹽販子無異!上級若是追究下來,他們也不占理。
但是,現在江百姓馬上就要斷糧了,誰會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傻子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呢!再加上劉緯刻意叮囑,一定做好保工作,沒人把江擁有並販賣食鹽的事說出去。
食鹽的銷售工作,劉緯還是給了當初負責采買礦渣的那名商人,這商人名高興(一聲),本來是江縣裏最大的商人,家資巨萬,但也同樣是遭劫難,幾乎傾家產!
不過,高興雖然破產,但這麽多年經商的經驗是丟不了的,各種人際關係還在,甚至他誠信經營的名聲也一樣沒有倒,有這些,再加上劉緯的重用,他也一下子就可以翻了!這還真是人如其名,他現在是高興得不得了!
當然,要想馬兒跑得歡,喂飽草料才是真!高興是個商人,盈利才是他的目的,為了讓這家夥能盡心盡力地為自己辦事,劉緯與其商定,以後食鹽的運輸、銷售全權委托給高興負責,劉緯會定出一個價來,隻要高興支付這些錢或糧食,食鹽拿走。至於他最終能賣到什麽價位,能賺多,那就憑高興自己的本事了!
劉緯可不是個商人,沒有時間和力去做那些斤斤計較的小事,此時的他,已經開始在計劃下一件事了,那就是招募兵勇!
在這樣一個世,沒有兵,什麽也無從談起,更何況,現在的劉緯擁有了大量的財富,如果沒有兵來保衛,很容易會為過眼雲煙。鹽井和食鹽的銷售,現在雖然還是保狀態,但沒有不風的牆,萬一被某些強人得知,肯定會打江縣的主意!
且不說那些賊寇和南蠻野盜了,就連他的上級犍為郡太守任秀,甚至都府的員,都是一丘之貉!誰得知了都會想分一杯羹。如果手裏沒有兵,底氣就不足,到時候還不是得任人擺布?
所以,劉緯覺得,下一步的重中之重,就是組建一支江縣的隊伍,屬於自己的軍隊才行!
劉緯找了個機會,把自己的這個打算告訴了法正。豈料,法正聞言,竟然一下子跪了下來。
“主公在上,法正日後,唯主公之命是從!”法正態度非常誠懇,眼圈發紅,激地說道。
法正突然這個表現,讓劉緯驚詫不已,他連忙攙扶法正,趕問道:“孝直先生,何故如此?”
“正時遊學四方,睹萬民之苦,誓有報國安民之誌!蜀以來,未有鳴誌之遇,幸逢主公,雖年,然有安國濟世之大誌向也!正願追隨主公,任憑驅馳,以不辱平生之所學哉!”法正熱淚盈眶,一番懇切之言,讓劉緯備!
其實自從兩人相識以來,法正就對劉緯有了起碼的判斷,他覺得這位公子,將來必大,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下來,法正是真心地被劉緯所折服,尤其是他聽說了劉緯找到鹽井,並帶回那麽多鹽,解了江百姓斷炊之危後,更是早已心服口服了!
眼下,法正其實與劉緯所想略同,他也正準備向劉緯建議招募兵勇,保衛江,沒想到,劉緯竟然先提了出來。這種默契的覺,讓法正好像找到知己一般,於是便索表明了態度,認劉緯為自己的主公了!
在此之前,法正與劉緯隻能算是同僚,甚至他的職還要高出半頭來,但從今往後,法正便正式為了劉緯的屬下!
“先生之言,緯深其誠也!黃巾之後,群雄並起,漢室衰微,緯嚐痛肺腑矣!今得先生,乃緯之幸,願共舉大義,剿除國賊,匡扶漢室,千秋之大業也!”見法正表了態,劉緯也不藏著掖著了,他攙扶著法正的雙手,也是一副熱淚盈眶的樣子,慷慨激昂道。
其實,像法正這樣的大才,他怎麽可能會錯過呢?早就有招攬至麾下的打算了,但法正不同於張翼等人,喝頓酒就能真心實意地跟隨他了,這樣的文人雅士,需要你真正征服了他的心,才會對你盡忠相報!如今,法正終於認可了自己,劉緯也是激不已,欣喜萬分!
激不已的二人,扶手相,麻點說,就好像是彼此相的一般!當然,這隻是男人之間的互相欣賞而已,可沒有什麽斷背皂之憂!如果不是因為江縣尚苦,沒有酒,劉緯恨不得與法正也能一起大醉一場!
這段曲,終有結束之時,兩個人也不能總是這樣客氣起來沒完,正事還要談呢!於是,激過後,兩人分了主次之位坐定,又繼續開始商討起招募兵勇的事來。
“先生以為,募兵之事,當何為之?”還別說,劉緯有點當主公的做派了,語氣客氣,但有那個架勢,主向法正問起征兵方略。
“愚以為,此事不難!”法正拱手一禮,隨即,解釋起自己的想法來。
法正說,東州難民蜀以後,因為本地人的排外舉,有不人依然於流離失所的狀態,招兵的對象,大可以是這些人!江縣遭逢數次劫難,人力不足,這些兵勇的家屬,肯定也會跟隨前來,從另外一個意義上來看,還能補充江人口!
現在江縣城附近,有大量無主荒田,可以充為田,丈量登記後,分發給這些難民耕種。另外,府庫應該撥出一部分錢,給這些難民蓋房造屋,讓他們在此地定居下來,編為江民戶。
等這些人定居下來以後,有了一定的歸屬,那麽招兵之事,也就水到渠了!
“當以安民為先,則兵可順其得也!”法正最後總結道。
果然大才!看來曆史的記載沒有錯,法正此人,善於奇謀,不僅僅是在兵法上,治理一縣,也是有創造思維的!
法正剛才的謀劃,看似很普通,但卻非常有深意,劉緯也是想了半天,才理解了為什麽要這麽做的意圖了!
如果隻是招兵,即使你有錢有糧,恐怕也未必能招得到人來,正所謂“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當兵有危險,而且前途也不那麽好,並不會因為你給錢給糧就一定有人願意幹的。
當然,為了錢糧,也能招來一些人,但肯定也是一些無產無業的市井無賴,地流氓之徒,這些人吃糧拿餉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積極,真上了戰場的話,毫無戰鬥力可言!這就是傳說中的“兵”。
而法正的謀略,是先吸引東州難民來投,並且幫他們定居下來,還給他們江縣的正式戶口,這樣,他們也就在此地紮了,有了歸屬。那麽,再當兵,就是保衛自己的家園,保衛自己的財產了!
這種兵勇,比那些兵之徒,要更有戰鬥力,更能吃苦,也更忠心!同時還解決了江縣人力不足的問題,一舉兩得!
劉緯想明白了這些,心中對法正是欽佩不已!幾句話的謀略,竟然就暗含著這麽大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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