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漫漫,連漪睡不著,意識無比清醒,又拿過手機刷朋友圈。
的朋友圈人數不多,比不上別人輒百上千的好友,隻有幾十個,都是以前上大學時候為了做作業才加上同學的聯係方式,畢業半年,還有聯係的人卻不多。
幾十個裏麵,還有幾個是老師的。
有幾天沒上線了,這會打開看到了同學給發的留言,問找到工作沒有。
這會還會聯係的除了大學室友薑歧,也沒其他人了。
回了句:沒,還在找。
其他不久之前有一份工作的,但是因為跟邊家有婚事,家裏讓辭掉了那份不起眼的工作,寧可沒工作,也不想繼續做那份工作。
沒想到這麽晚了,薑歧還在,立刻一通語音打過來,開口就罵:“好家夥,你還知道回我信息!你看看多久之前發給你的。”
笑笑:“抱歉,是我不好。”
“怎麽樣了最近。”
“還行。”頓了下,神猶疑,還是說了,“對了,薑歧,我結婚了。”
“我聾了麻煩你再說一遍!”薑歧忽然很大聲朝吼,“啥玩意你就結婚了?你什麽時候談的,我怎麽不知道?一點風聲都沒有,是不是被迫的?”
“寶貝,你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我立刻去救你!”
“沒有,自願的。”
連漪跟解釋了自己的況,好歹朋友一場,還是把這事告訴了薑歧,溫聲細語,慢悠悠的,薑歧越聽越沉默,其實很簡單,能理解家族聯姻,但連家完全是把連漪當商品一樣出售出去。
薑歧還是很了解的格的,說:“就你這悶死人的格,你肯定會被欺負死的,那個邊秦的風評一直不好,你怎麽就被他吃上了。糟糕了,你沒了。”
連漪還笑著說沒事,薑歧越聽越不是滋味,替擔憂。
聊了會,薑歧明天還要上班,就約周末出來見麵聚聚,當麵聊,就互相道了晚安掛線。
連漪剛關了手機,便聽到了門口有靜,是邊秦回來了。
下一刻,房間燈打開了。
邊秦看著,勾了下角,聽到了剛才在講電話,他還禮貌,等講完了這才推門進來。
四目相對,還算淡定,似乎知道他會回來。
隻是那張英俊的臉龐,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看著其實有點怵。
邊秦這張臉,尤其不說話的時候,是可怕的。
“怎麽,還沒睡,特地等我?”他聲音吊兒郎當的。
不知道說什麽,也就不說話。
他腳關上門,就扯開襯衫膛前的紐扣,作極慢,卻很優雅。
連漪收回視線,起下床,想上洗手間。
“想去哪?”他幾步就上前拽住了的胳膊。
說:“我去洗手間。”
“忍著。”
垂著眼簾,不敢看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是見過所有男人裏氣場最強的,也是最不敢直視的。
而在邊秦看來,這是無聲的抵,“你爸把你賣給我。”
“五千萬,聽清楚了。”
有片刻詫異,抬頭看他:“你說什麽?”
“你還不知道,他沒跟你說啊。你家公司出了問題,他找我要錢。”
也說不出來他可以不給的話,本來這場婚姻就存在各種利益,在這種環境氛圍熏陶下長大,不會不懂。
想來也不是不可能,怪不得家裏這麽著急把嫁出來。
“怎麽,沒話說了?”
“我可以跟你離婚。”
“你想多了吧,拿了五千萬就想離。”
“你可以不和我結婚的。”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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