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初眼底近乎殘忍的笑,凌欽和宮硯承下意識打了個寒。
“初初。”凌欽有些遲疑的問道:“你和邵銘修之間……真的只是方面的問題嗎?”
南初反問著將皮球踢了回去,“哥覺得呢?”
不等對方回答,又冷笑道:“我和他之間,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只要有我在一天,他想要的東西就休想得到。就算得到了,也遲早給我吐出來!”
凌欽一震,扭頭看向宮硯承,卻發現對方也是一臉茫然。
但兩人都清楚,南初和邵銘修之間的恩怨絕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奈何南初沒有明說的意思,他們也不好問。
*
接下來的幾天,南初都在辦理公司遷址的手續。
一周后,南初理好深市的相關事宜,和凌欽、宮硯承一起回了帝都。
凌頌蓁和凌驍知道南初今天回來,激的一夜都沒睡著。
白天更是守在家里,哪也沒去,恨不得幾秒鐘就看一下腕表。
到了下午一點,花園傳來一陣直升機落地的轟鳴聲。
凌頌蓁和凌驍焦灼的心瞬間注一清泉,轉而打起神朝花園走。
凌驍的高長在這一刻凸顯了優勢,沒走幾步就把凌頌蓁甩在后面。
平日里的母慈子孝在這一刻顯得不堪一擊。
不顧后自家老媽的怨念,凌驍快步走到花園。
眼睛像是裝了掃妹雷達,直奔南初而來。
南初剛下直升機,還沒看清周圍的景,眼前突然襲來一陣混合著煙草氣息和淡雅香水味的清風。
凌驍一把將人舉了起來,在空中轉了幾圈,隨后的抱在懷里,“二哥終于見到你了!”
聽到這聲二哥,南初蠢蠢的擒拿手才稍稍放下。
同時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凌家兄弟的抱抱是祖傳的嗎?
宮硯承看著兩人相擁的姿勢,再度握雙拳。
他忍!
“初初,讓媽看看你。”凌頌蓁踩著松的草坪姍姍來遲。
來之前凌欽就告訴了他們南初的名字,加上還沒來得及給南初起名,孩子就被擄走了,就干脆這麼了起來。
“沒聽到媽的話嗎?”凌欽不悅的看著凌驍,“而且你把初初勒疼了!”
凌驍這才放開南初,“疼嗎?”
看到南初面容的那一刻,凌頌蓁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抖著手上南初的臉頰,“初初,我是媽媽。”
南初心里升起一異樣,以為面對相當于是陌生人的家人,自己做不到共。
可看著眼前的貌婦人落淚,竟然想手替拭去。
這就是緣的羈絆嗎?
凌頌蓁見南初沉默不語,滿是心碎的上前抱住了,“媽對不起你,是媽沒保護好你,這些年,初初一定了不苦吧?”
南初有些不知所措的輕拍了下的背,“沒有,我過得很好。”
雖然在孤兒院的時候還小,沒什麼施展的余地,過的比較清苦。
但稍微大一點,就能自力更生了。
得到回應的凌頌蓁一怔,頓時喜極而泣。
但卻不太敢相信口中的‘過得好’,只以為南初在安自己,又為的懂事而心疼自責。
“以前媽是無能為力,好在現在找到你了,媽以后一定會加倍補償你。”
“二哥也是!”凌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見面禮塞南初手里,“二哥的副卡,沒有限額,沒有碼,隨便刷。”
這幾天他絞盡了腦也想不出什麼見面禮能蓋過凌欽。
畢竟生活中所有能用到的,凌欽幾乎都給配齊了,還全是最高檔的。
讓他想在層次上拉開差距都沒辦法。
送金礦翡礦這類的又不能吃,不能用。
還是下屬提醒他,說孩子大多喜歡自己購。
給送再多的東西,都不如讓自己買買買來的樂趣多。
所以送見面禮不如送的樸實無華點,花不完的錢比什麼都實在。
他頓時被說服,拿著自己無限額的黑金卡,讓人辦了張副卡出來。
凌欽就是做了再充分的準備又怎麼樣?以后小妹每次買東西都是刷他的卡,他這個二哥還愁沒有翻的一天?
然而,凌驍想的很妙,遞出的卡下一刻就被還了回來。
南初搖著頭道:“不用了,我不缺錢。”
似怕他再塞,強調般的加了一句,“我是說真的。”
凌驍噎了個半死,看到凌欽若有似無的哂笑,頓時以為對方已經給過南初副卡了。
也是,他的屬下都能想到的點子,他這個表面高冷,里腹黑的大哥又怎麼會想不到?
一瞬間,凌驍腔氣息暴漲,扭頭狠狠瞪了眼跟在旁的凌二。
都是這個蠢貨出的餿主意!
凌二咽了咽口水,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岌岌可危。
凌頌蓁沒理會兄弟倆明里暗里的訌,打開一直拿在手中的木盒,從中取出一條項鏈戴在南初的脖子上。
“這是媽準備的見面禮,初初以后要經常戴著。”
南初低頭看了眼鑲嵌著一枚古玉的吊墜,心底不自覺一慌。
帶著記憶轉世為人這種荒誕離奇的事都發生在了自己上,也會信一些東西,前世也曾走訪過一些寺廟古剎。
如果沒看錯,凌頌蓁給的這枚項鏈吊墜應該混了對方的和發。
余生可以幫消災擋難,但所有的不好都會轉嫁到對方上。
抬手就想將項鏈取下來,卻被凌頌蓁手按住,“初初不要拒絕媽媽好嗎?”
看著凌頌蓁近乎乞求的泫然泣的目,南初頓覺手中的吊墜重若千鈞。
半晌才啞著嗓子回了聲,“好。”
好好珍藏起來,并且不讓自己傷就好了。
比起溫馨的一家三口,在一旁的宮硯承就像是個局外人。
凌頌蓁和凌驍自來到以后,目就沒從南初臉上移開過。
當然就是注意到他,也只會以為他是搭個順風機罷了。
就在這時,一道盈著驚喜和歡快的聲音傳來。
“聽說我兒媳婦兒回來了?在哪兒呢?婆婆來看你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凌驍幾人頓時眉心一跳。
一扭頭,就見宮硯承的母親舒曼怡拉著丈夫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