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知道他剛剛肯定聽見了，故意說的。臉不由一紅，尷尬極了，“你不要老跟我開玩笑好不好。”

“沒啊。”他說，“我認真的。”

“你…”皺著眉，沒搭理這茬，而是遲疑著，“沒事吧，下午被籃球砸了。”

謝辭答，“怎麼沒事？老子可疼了，哪想到你這麼沒良心，轉眼人都不見了。”

他覺出許呦的疚，更加得寸進尺，“你自己說，怎麼賠償我。”

終于說回正事。

“我給你買藥吧。”許呦真心實意道。剛剛憋了很久，都沒機會說出口。

畢竟謝辭是為了給擋球才被砸傷的。

“我還差你這點錢？”

許呦默然不語。

過了片刻，他似乎毫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

——“你把你抵給我吧，我什麼都不缺，就缺個朋友了。”

第19章 出去玩

運會一共開兩天半。第一天晚上有文藝晚會，第二天晚上放假， 學校放學生自由活。

到了第二天， 剩下的比賽不算很多， 都是跳高和投鉛球這種不太重要的。反正班主任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班上同學當然更加肆意。運會過得就像是休息日。

付雪梨為了帶許呦出去玩， 特地弄來了一張假條。知道像許呦這種乖到不行的好學生， 一定不同意白天翹出去和làng。沒辦法只好去求許星純求了半天， 他是學生會主席， 手里有大把學校的請假條。付雪梨費盡心思終于讓他松口。

天公作， 今天天氣特別好。學校門口大開，來來往往有的學生和車輛經過。

付雪梨來學校接許呦， 邊低頭玩手機，坐在校門口的涼亭里等著。

在電話里跟好說歹說，磨泡了半天， 許呦才同意中午吃完飯就去玩。

又等了將近十幾分鐘，許呦背著包， 終于姍姍來遲。

氣吁吁地跑上前，拍拍付雪梨肩膀，手搭在上面微：“不好意思啊雪梨， 我中途去買了點東西。”

付雪梨抬頭看，眼睛一亮。

“你總算聽了點話， 沒穿校服跟我出去玩了。”把手機收起來， 退后兩步， 滿意地上下打量好友。

今天許呦穿的打扮其實沒有多特別， 仍舊是普普通通的圓領過膝白，一雙白球鞋。

只不過除了開學那天，一直穿的都是校服，如今換上別的服，覺就像變了個人。

付雪梨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不知道第幾次嘆：“我的天啊，許呦你簡直白到不行了。”

小和手臂出的，白如霜雪，也不知道從小吃什麼長大的皮能這麼好……

許呦被付雪梨直勾勾地目看得不好意思，微紅了臉頰。低頭，跟著付雪梨走，把剛剛買的東西裝進包里。

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來一道調侃：“大梨子，你這是要去哪玩啊？”

兩人同時回頭。

四班的一群人站在馬路旁，和們一樣在等紅綠燈。

付雪梨看是人，隨口打了個招呼。

“和朋友去玩啊，你們班這麼多人，搞班聚呢？”

四班和九班差不多，里面的學生大多數都比較混，算是難兄難弟系列班級，平時關系不錯。

那邊打頭的人笑著說：“你和你朋友要不跟我們一起去玩？”

付雪梨拒絕了，走過紅綠燈就拉著許呦往另一個方向走。

“我們去哪呀？”許呦剛來這，覺得什麼都新鮮。走在路上東看西看。

“先去吃飯，吃完飯洗個頭發，我帶你去電玩城。”

付雪梨回答，用手機查路線，隨便在路邊攔了輛的士。

一上車，報了個名字。司機師傅答應一聲，只用了十幾分鐘，門路地把車開到地方。

中午吃飯的地方在一家火鍋店。許呦吃不了辣，只能吃點清淡的。

中途付雪梨給qiáng行喂了一塊從紅鍋底撈出來的ròu。

許呦嚼吧嚼吧了兩口就不了了，被嗆得咳嗽，捧起旁邊的杯子往口里灌水。

在對面坐著的付雪梨很詫異，急急站起拍拍的背，“小可你還好吧，這點辣都不行了？”

許呦又咳嗽了兩聲，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很吃辣，剛剛嗆著了。”

兩人吃完從店里出來，沾了一的煙火氣味。

走了兩步，付雪梨攬住許呦肩膀，低下頭湊到發間聞了聞，又抬起臉正經道：“呦呦，你的頭發也全是火鍋味了，我們一起去洗頭吧？”

許呦本想推辭，可是味道實在有點大，猶豫之下就同意了。

兩個人跑去附近的一家理發店。

付雪梨先洗完，坐在外面chuī頭發。

許呦洗完出來，看到付雪梨不知道和誰在打電話。

后面有個小哥扶住許呦肩膀，把頭上的巾拆了，在鏡子里與對視：“小姑娘，想chuī個什麼造型？”

付雪梨中途往這邊瞥了一眼，替許呦做決定：“幫chuī個大波làng。”

說完又繼續講電話，翹著二郎，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子看，“恩，幾個人。”

“……”

“那麼多？去哪？”

“……”

“對啊，我們在外面。”

“……”

“在我旁邊chuī頭發。”

“……”

“是麼，幾點啊？”

“……”

“昂，是上次去的位置嘛，我問問，等會給你發消息。”

許呦耳邊是chuī風機轟鳴的響聲，沒讓別人給chuī什麼造型，直接說：“跟我chuīgān就行了。”

那個理發小哥手指捧起許呦的黑發晃dàng，邊chuī邊和閑聊：“小姑娘，你頭發沒燙也沒染過把？”

許呦‘恩’了一聲。

小哥點點頭：“發質好的，就是有點。”

付雪梨把手機收到包里，轉頭對許呦喊：“呦呦，我們計劃有變啊。”

chuī風機聲音太吵，的聲音斷斷續續，許呦聽不清，“我聽不到，等會再跟我說。”

理發小哥算是把服務做到了位，沒有違背許呦的意愿把頭發chuī大波làng，但是把那頭披散順的黑發用卷發棒弄了個小卷。

許呦是偏圓臉的鵝蛋臉，有點嬰兒，紅嘟嘟的。

付雪梨蹭過來，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小可，你子底下穿安全了嗎？”

“……”

“穿了嗎？沒有我跟你現在去買一條。”又追加一句。

“不用不用，我穿了。”許呦打斷，小聲說：“你問這個gān什麼呀？”

兩人無聲對視許久。

付雪梨糾結著措辭，怎麼說能讓同意。

有點躊躇著，試探xing地對許呦說：“我們去溜冰好不好？”

……

溜冰場在正大廣場二樓。

付雪梨一路都在和許呦解釋：“就是那種很正規的溜冰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燈紅酒綠的場所。”

許呦沒吭聲。

“而且你看嘛，我們班的人幾乎都去了，你怕什麼。”

付雪梨寬的心，挽著胳膊說：“這個溜冰場平時我們學校也有很多人去，別擔心啦。”

這次不知道是誰組織的活，九班和四班說是聯誼，找個位置一起去玩。大家都是年輕人又鬧，于是兩方人馬一拍即合。把運會生生過了一場轟趴聚會。

溜冰場門口站著兩個穿黑金馬甲的服務生。

看到付雪梨們過來，兩個服務生，拉開玻璃門，齊聲喊了一句：“歡迎臨。”

許呦沒來過這種地方，跟著付雪梨，拉了拉的袖問：“我們要不要去買票啊什麼的？”

“不用啊。”付雪梨明顯來過多次，輕車路拐了兩個彎。

越往里走，音樂聲和人群的歡鬧聲越大。

從一個藍的箱子里取出兩張卡，對后的許呦說：“這個地方是謝辭哥哥開的，今天他免費請我們玩。”

一聽到這個名字，許呦就渾不自在。

可是事到臨頭，也不能走人…

等們到溜冰場的時候，里面許多人已經開始玩起來。許呦沒來多久，也分不清誰是哪個哪個班的。目掠過人群，也只能能看到一兩個稍微眼一點的。

付雪梨推開齊腰那麼高的一扇門，和許呦一前一后進去。

換冰刀鞋的地方在旁邊，工作人員已經在每個位置上提前放好各種碼數的鞋。

“你腳多大？”付雪梨蹲下子認真挑選，問后的人。

許呦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想了想，“36好像。”

“這麼小？！”

付雪梨有點詫異，隨即上下打量許呦的個子，反應過來點點頭，“和你高很配。”

場上放的音樂許呦沒聽過，不過節奏很qiáng。正中央的幾顆燈球在打閃，晃得人眼睛疼。

許呦坐在長椅上換鞋，使勁穿進去后，仔細把鞋帶綁好。生怕等會到一半鞋子掉了。

“好了沒？”付雪梨已經換上溜冰鞋，嫻地過來，停在邊。

許呦點點頭，撐著座椅，慢慢站起來。

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一看就是沒來過。

付雪梨覺得可，忍不住笑了。很有耐心地攙著許呦了幾步，說：“來來，我先教你，你把腳邁開。”

“不不不，別別別，你先別管我，自己去玩。”

在許呦的再三拒絕下，付雪梨終于是沒守著，被另外一個人拉去玩接龍。

許呦一個人，扶著護欄，慢慢移。

其實平衡很差，玩這種東西老是容易摔倒，所以習慣xing恐懼。

周圍的人都玩嗨了，人群一堆堆地，不時有男生的嬉鬧和生的尖聲傳來。

許呦靠著邊緣慢慢，完全不敢靠近他們。就怕誰突然一個失控沖出來，連帶著撞倒了。

剛剛洗完的頭發還沒扎起來，此時有些凌地垂落至的肩膀，前。

許呦雙手握著欄桿，不停深呼吸，張地小都在抖。

在角落里索半天，許呦總算找到一點小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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