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沒有底線
可沒走多遠,兩人又停了下來。
依舊還是看不清,可以肯定的是,兩人麵對著麵,挨得很近。
想著手機有放大倍數拍照功能,或許能拍得到,寧熹點開手機相機對準兩人,試著拉大。
就在這時,的突然撲進了男人懷裏。
哇哇哇,天天天,也不管拍不拍得清,猛拍幾張。
然後再去看拉大的效果。
眸一斂,這男的怎麽那麽像厲擎嶼?
有點不太相信,又站直了幾分,再調整角度,再拉大。
真的像。
男人沒有推開宮薔,就任由撲在自己懷裏,甚至好像還著宮薔的下。
這是要吻上去?
艾瑪,趕快拍!
就在這時後院的幾個路燈突然亮了,一片亮堂,視線一下子清明,一切也無遁形。
寧熹看清了兩人,果然是厲擎嶼。
兩人也看到了寧熹。
互相看到對方的瞬間,三人都愣了。
寧熹保持著舉著手機拍照的姿勢,宮薔保持著靠在厲擎嶼懷裏的姿勢,厲擎嶼保持著掐著宮薔下的姿勢。
四目相對,仿佛時間都停止了。
還是寧熹最先反應過來,收了手機轉快步離開。
*
回到大廳後,寧熹的心跳還是特別快。
不久,弦音也回來了,說找了半天才找到路,然後那裏大燈大亮,人已經不見了。
“你拍到沒?”弦音問。
寧熹搖搖頭:“沒有。”
其實拍到了,甚至在大亮的瞬間還拍到了一張高清的,但
是剛剛都刪了。
就算不刪,厲擎嶼也肯定會找刪掉的。
何況也不想曝他,畢竟是自己老板,且也幫了不。
“哎,這麽好的機會錯過了。”弦音很懊喪。
寧熹隻得安:“沒關係,這才月初呢,後麵還有別的機會,實在不行,顧蔚城還等著你采訪呢。”
“這倒也是。”
一直到酒會結束,寧熹都沒再看到厲擎嶼和宮薔。
本準備主給厲擎嶼發個消息,告訴他自己刪了照片,可想想又覺得不妥。
按照他的子,應該第一時間就喊住砸手機才對,不砸也肯定會拿去刪了,可他沒有。
他是不是沒覺得是在那裏拍啊,畢竟那確實不像是會做的事。
所以,覺得還是不主找他比較好,不然,反而尷尬。
如果他真的覺得拍了,肯定會來找算賬的,到時再告訴他已經刪了也不遲。
讓意外的是,沒有。
一直到第二天都沒有找,就像這件事從沒發生過一樣。
也放下心來。
下午的時候,在忙自己工作,微信視頻的提示音突然響起,看了一眼就變了臉。
是厲擎嶼他外婆打來的。
沒有接,以為對方會放棄,誰知,老太太鍥而不舍地撥過來。
想起厲擎嶼曾說過,他會理,就給他發了條消息,告訴了這件事。
可一直沒等到他的回複,老太太還在隔一會兒打一個,隔一會兒又打一個。
恐老太太那邊
有什麽急事,畢竟不好,想了想,覺得還是上三十九樓找一下厲擎嶼比較好。
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不敢想。
打電話問了一下總裁辦助理區的人,說厲BOSS在辦公室,就上去了。
寧熹敲門進去的時候,總裁辦公室裏有三個人,副總任時遷跟特助楊痕也在。
氣氛顯然很不好,三人臉都不對。
見進來,厲擎嶼瞥了一眼任時遷和楊痕,兩人便先出去了。
寧熹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剛準備給他看外婆撥過來的記錄,還沒開口,突然一個什麽東西兜頭砸過來。
反應快,當即頭一偏,但那東西還是砸在了的口上,然後掉在了地上。
“沒想到你是這麽沒有底線的人!”男人的聲音不大,卻像是淬了冰,寒得滲人。
寧熹有點懵,被突然砸得有些懵,男人的話也讓有點懵。
垂眼看向地上剛剛砸的那個東西。
是一本書,確切地說是一本雜誌。
彎腰拾起,才發現是弦音所在的那個雜誌社的《新聞頭刊》,然後視線就被封麵上那張大圖膠住了。
赫然是宮薔靠在厲擎嶼懷裏,厲擎嶼手掐下的親呢照片。
寧熹心口一撞,所以......他覺得是提供的照片?
“不是我。”當即否認。
厲擎嶼聽完就笑了,角勾著弧度,笑意就不達眼底:“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不是你?”
“厲總看到的人是我,但這個照片
不是我拍的。”
這是兩回事。
“那是誰?”
“我不知道。”
要知道是誰,早主跟他講清楚了,還會在這裏被他誤會。
“昨天晚上隻有你,隻有你在那裏,你難道不是在拍照?難道不是在拍我們?你不會跟我說,你是在那裏拍夜吧?”
“是,我承認,我是在拍你們,但我事先並不知道是你,我朋友是想拍宮薔的,然後發現是你後,我就把照片刪了,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機。”
寧熹說完,上前將自己的手機放到他麵前的辦公桌上。
“現在看你手機有什麽用?照片都發遍全倉城了。而且你說你刪了,你就說這話你自己信不信?”厲擎嶼寒目看著。
寧熹心裏也絞著氣:“怎麽不信?”
“一個幫了一點忙,就要跟我夫人索求采訪報答的人,一個幫了我,會錄音提出要我還人的人,這麽大的把柄抓在手上,會不求回報、一聲不吭地刪掉?”厲擎嶼一臉嘲弄。
寧熹垂眸彎。
原來,在他眼裏是這樣的人。
見不做聲,厲擎嶼臉上的諷刺更深:“被我說中了是嗎?你這種人,有好會不拿?”
寧熹抬眼看著他。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種人。
第一次是跟“厲太太”說的,這次當麵說。
哪種人?
厲擎嶼也睇著:“如果我沒猜錯,你昨天晚上從頭到腳的那一行頭,是顧蔚城買給你的吧?你跟他認識多久?你又了解他多?你
收他的花收得理所當然,禮服那麽貴重的東西,你也收得心安理得?”
寧熹看著他角輕蔑的弧度,忽然也有點想笑。
原來,是這種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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