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都是這樣。

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變現在

李京屹眼神微閃，沉默半晌，拿起那杯蜂水喝干凈，關燈上床。

有些習慣已經養，即便緒討厭，但反應不能改，半睡半醒間居可琳到熱意，自自發滾向李京屹，練地把架在他上。

瘦是瘦，抱著也舒服。

窗簾閉，黑暗中時間都仿佛被靜止，居可琳左挨著李京屹手臂，他甚至能到心臟跳的節奏，耳邊是愈漸趨于平緩的呼吸，等睡沉。

李京屹偏頭，在眉心吻了吻。

*

生怕李京屹又不打一聲招呼燒起來，居可琳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隔一兩個小時醒過來一次就要探探他額頭溫度，直到天亮最后一次，確定他沒有再反復才徹底松口氣。

第二天居可琳起床時李京屹還沒醒，他睡眠質量不好，覺淺眠，這點居可琳知道。這次發燒估計是消耗不力，才睡這麼久。

反正他大四也沒什麼課，不影響。

起床洗漱，順便訂個外賣，給李京屹訂的還是粥，放微波爐里溫著，給他留了條消息讓他記得吃。

這麼一套流程下來，居可琳都覺得自己異常賢惠。

今天十點半之后都是滿課，中午就去記者團辦公室休息了會兒，惦記著家里那位病號，吃飯時給他發消息。

CoCo：【你好了嗎？】

L：【嗯。】

居可琳吃飯時喜歡追綜藝或者紀錄片，知道李京屹沒事，就準備踏實看片子，正要點開視頻app，對面又是一條消息彈出——

【下課我去接你。】

居可琳用小拇指點出一個問號發過去。

L：【我爸和阿姨來港城了，一起吃晚飯。】

CoCo：【哦。】

L：【嗯。】

兩人聊天一向言簡意賅，有事就說沒事不找，往上一聊天記錄就能直接到頂，但只要細細觀察，居可琳發給李京屹的每條消息都會有回復，一個“嗯”字，或者一個句號，基本不讓結尾。

不過居可琳神經大條，從沒發現。

下午課上完，齊昭月居可琳一起去吃飯，收拾著課本，拒絕：“我媽和李叔叔過來了，要一起吃飯。”

“啊。”齊昭月反應兩秒“李叔叔”指誰，點頭表示了解，抬起來的屁又坐回去：“你們這水火不容還要在一張桌子上吃飯表演相親相。”

拉長音嘖一聲：“我想起那句‘骨科就是分手了也得一起回家吃年夜飯。’”

話是有點大逆不道，不過仔細一琢磨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和李京屹不會一直保持現在這種扭曲關系，邊早晚會有明正大的另一半，等到那時候，倆人各自攜著伴回家吃團圓飯是必然發生的況。

這是在和李京屹開始廝混時就明白的事，但居可琳總是潛意識排斥去想那個畫面。睡得久了做得多了，總是會有占有產生，畢竟他屬于過自己。

無關，只針對。

居可琳下意識將緣由歸結到這一點上。

扯笑笑，把筆電裝進托特包里挎肩上：“走了。”

“拜拜。”齊昭月揮手：“Good luck。”

……

礙于兩人七八糟的關系，如果需要李京屹來接，居可琳會讓他把車停在校門口南邊第一個紅綠燈的拐角。

到達約定地點，一輛水泥灰柯尼塞格Gemera停在老地方。

柯尼塞格和法拉利，李京屹擁有的車型最多。

他鐘這兩個品牌。

打開副駕車門坐進去，第一件事是去他額頭，作自然：“好了啊。”

“好了。”李京屹把后座紙袋拿過來給居可琳。

是城東一家巷子里的港式茶店，甜度適中香醇，全港只此一家沒有分店，開店到現在差不多有二十多年，口碑味道極好，生意伙伴，每天從開業到歇業門口人絡繹不絕。

居可琳是無意中發現的那家店，但因為距離遠排隊久，只耐著子買過兩次。

“你去買的？”居可琳驚喜，上一天課的疲憊瞬間緩解。

孩子的快樂非常簡單，一杯茶一口紅就能讓們心大好。

“下午辦事路過，順便。”李京屹隨口扯謊，沒講他排隊將近倆小時的實。

他不喜歡邀功，也不喜歡以自己付出多去綁架別人，否則就是背離他的初衷。

他不圖回報，只圖居可琳開心。

“沒白照顧你。”居可琳上吸管喝一大口，胳膊往左，遞到李京屹邊：“嘗嘗。”

李京屹偏頭避開：“你自己喝吧。”

他不吃甜，口味偏清淡，居可琳知道，但就是喜歡鬧他，他越不想干什麼就越來勁。

“好喝，你喝一口試試！”居可琳用吸管他，李京屹比較薄，親起來卻很，他這人渾上下都充滿矛盾點。再接再厲：“就一小口！又不會要你命。”

李京屹被吵得太突突跳兩下，垂眸看了眼懟到邊的茶，撥開，掀起眼皮右手解開居可琳才系好不久的安全帶，左手籠上后頸，把往自己這邊按，斜著額親。

舌尖破開抵，在口腔里順暢游走。居可琳措不及防，反應過來后想推他，一時間忘記車子是著防窺，怕學校里人看見，李京屹像是早就預料到，準地握住的手，十指扣在中控臺，擱在頸項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起來，像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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