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一連串的巧合
陳十四盯著那幅畫作,青雲門有不師兄師姐都是書畫大家,畫作靈韻自,非凡可比
他本是抱著無聊的心態,順便逛逛看看,卻被這幅畫作深深吸引。
他不自覺地屏住一口氣。
見畫如見人,做此畫之人道行之深難以捉。
店主只能約到畫中意境。
可陳十四本就是修行者,神識遠非尋常人可以比擬,一眼便沉浸在其中。
眼前浮現出一片青山綠水,耳邊回著悠揚的古琴聲。
他彷彿置於一個古老的世界,到了一種超越時空的力量.....
良久后,陳十四回過神來,沉聲道。
「店家,這畫怎麼賣?」
店家咧一笑,「客也覺得這畫不錯,不瞞您說,這幾天但凡來我店的人都這麼說。」
陳十四見對方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又道:「這畫怎麼賣?」
「這是非賣品,客對不住了,這畫我自己還要留著呢。」
一方面,店家約覺得之前留畫那人,說不準是一個名家。
不對!肯定是某個他不認識的名家。
偶然路過此地,偶然又留給自己一幅畫作。
若是低價賣了出去,能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這可是足以當傳家寶一樣的寶貝。
另一方面,他自己尚且沒有欣賞夠,就算有人花高價,自己也捨不得。
陳十四微微皺眉,能作此畫作之人定是有大修行之人。
於是,他又向店家打聽了一番這畫的詳細來歷。
得知是某人用這幅畫換了一些散碎銀子后,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店家,您開個價,我不還價就是。」
在陳十四看來,這幅畫留在店家手裏,頂多就是換一些錢,白白浪費。
「客,這畫真不賣....」
「兩百兩。」
店家面微微一僵。
如今雖是盛世,普通一家五口的一年的口糧也就不過十兩銀子。
這幅畫作雖是值得欣賞,可一沒落款,二沒印章。
在這樣一個小城,你要拿出去賣兩百兩絕對被別人當腦袋有病。
「三百兩。」陳十四見對方不答,不不慢地又加了一百兩。
店家角,心跳不由地加快。
「這.....」
不過商人的本能告訴他,只要自己不鬆口,這個價格還能上漲。
他強行穩定心神,「客,三百兩...」
他故意沒往下說。
陳十四毫不猶豫,「五百兩。」
店家心又是一震,終於是忍不住鬆了口。
「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想最後再臨摹一遍。」
店家在小城,書畫水平也算是排得上號
「可以。」
良久過後,店家看著自己臨摹的作品,忍不住蹙了眉頭。
相差實在是太多了。
陳十四一言不發地從筆架中出一支筆,輕吸一口氣,將筆尖放在紙上,開始畫下第一筆。
「好!好!」
店家臉上出笑容,在他看來眼前這兩幅畫作相差無幾。
可是在陳十四眼中,兩幅畫作天差地別。
爽快地付了錢之後,陳十四便將那幅山水畫取走了。
「客,你的畫。」
店家拿著陳十四臨摹的那幅畫追出去。
陳十四擺擺手,淡淡道:「送你了。」
店家張了張,喜笑開地拿著畫回了店中。
這兩幅畫在他眼中基本無差,還平白得了五百兩銀子,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回到客棧,陳十四越看這畫作,越覺得奇妙。
他忽然想起來墨竹師姐鍾山水畫作,房間中便有許多類似的山水畫。
陳十四山水畫的底子,也是被師姐調教出來的。
看樣子畫的時間並不長,而且畫作還沒有落款。
陳十四腦子裏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並且衝讓他很快便付諸於實踐。
..........
「師姐,這熊天頌當初為何叛逃宗門?」
陳十四借口修行一事,將師姐請到了自己的屋。
事先已經擺好了畫作,將畫裱取下來,出裏面的宣紙。
平整地鋪在桌子上,且旁邊故意放了筆墨。
營造出一種自己不久前剛做完畫的假象。
陳十四心中有些忐忑,不過一想到師姐見到畫作后誇獎自己的神,便是滿是期待。
半晌后,在陳十四的故意引導之下。
墨竹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畫作,「十四,怎的有了閑心作畫?」
「一時興起,正想著讓師姐看看....」
話剛一說完,陳十四便注意到了墨竹的表有些不太對。
他心咯噔一聲,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
墨竹沉默片刻,「這幅畫從哪兒來的?」
陳十四不敢撒謊,如實道:「是從一個賣文房四寶的店鋪買來的。」
墨竹猛地站起來,手腕上華一閃,腕上戴著的手環陡然化作流飛掠而出。
「嗆啷啷」間化為一柄佩劍。
墨竹自然認得這是李玄霄的畫作。
師兄曾立誓,此生只傳十幅畫作於世。
而師兄的第一幅畫則是送給了那魔教妖,後來魔教被滅。
那妖被師兄所殺,畫作卻不知所蹤。
墨竹從未見過那幅畫,不過卻知曉此事,也認得師兄的筆跡。
於是,立刻聯想到有魔教殘餘潛逃至此。
陳十四見師姐這副模樣,完全不明所以。
生怕師姐誤會了什麼,於是忙將事的原委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包括那店主所說的畫作來歷。
聽完陳十四的解釋后,墨竹微皺的秀眉才舒展開來。
師兄曾路過這裏....
竟然還因為換一些錢財,便送出去一幅畫。
要知道當年那北邙長公主,想求師兄一幅畫尋死覓活。
北邙皇帝疼兒,開出天價,卻都被師兄拒絕了。
如今師兄卻隨手將自己的畫作給了一個城中開店鋪的店主。
師兄變了,師兄真的變了好多,讓有些不太認識。
陳十四著師姐晴不定的表,心虛地低下頭,懊悔不已,自己怎的被豬油蒙了心。
竟然能想用這個蠢方法,討師姐的歡心。
這畫作定是被師姐認出來是某個相之人所做。
自己早該想到的,師姐名已久,友廣泛。
能做此畫之人也不會是尋常人,與師姐相識,是很有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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