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楚戈在哪兒?”雪已經不知道今天第幾次問出這個問題了,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楚戈到現在,也不愿意現呢?
按照石頭的說法,他的應該早就有一些好轉,應該不至于虛弱到見一面都很難。
可是,他為什麼不出現呢?
“如果他出現,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陳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突然反問道。
雪聽完這句話突然猶如雷擊,呆立在原地。
是啊,如果他回來,自己還可以像從前一樣,死心塌地的去嗎?
自己的心,還會活過來嗎?
他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記得曾經問過楚戈同樣的問題。
有一天,雪坐在沙發上依偎在楚戈的懷里,兩個人,一起看著電影。
電影很狗,男主在深時因為誤會而分開,十年后,誤會解開,當主踏遍千山萬水而來時,男主卻已經娶妻生子,一聲親的卻再也換不回曾經的相。
雪哭的稀里嘩啦的,說男主真不是東西,背叛了。
楚戈說,這就是人生。
問楚戈,要是有一天,自己離開了,你會怎麼樣呢?
楚戈寵溺的了的鼻子,說傻瓜,我永遠不會丟下你的,就算你真的離開了,我也不會讓你來找我,而是踏遍整個大夏,走遍整個藍星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雪哭著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的話都不可信。
現在想想,果然,楚戈就是一個大豬蹄子,
這麼多年,他一次都沒來找過自己。
曾經流行一句話,走吧,我們去復合,去重蹈覆轍,互相折磨。
但雪當時更喜歡另一句,算了吧,那段痛不生的日子好不容易才熬過來的。
五年了,雪用盡一切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方式去忘記,多個夜晚,雪舉著酒杯敬往事一杯酒告訴自己再也不回頭,只求自己可以早日攢夠失,可以重新開始。
終于,磨掉了自己所有的信心,攢夠了所有的失,自己已經心如死灰,不會再了。
結果,楚戈又出現了,告訴自己,他這五年以來一直在默默關注著自己。
算什麼,憑什麼,他覺得拿著這些自以為是的自我陶醉傷害了就不算是傷害了嗎?
可是這些年自己的痛苦呢?不算了嗎?單親媽媽,在照顧孩子的同時又要發展事業,誰來幫過?
就算現在,這些苦難就可以原諒嗎?
雪還沒回答,白莎就已經先了起來。
“不,不可能!”白莎大喊道。
“就算,就算楚戈幫過雪,但這也遠遠不能彌補他給雪帶來的傷害,遠遠不能。”
“為了楚戈,雪這四年幾乎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那時候的雪,無分文,帶著嗷嗷待哺的孩子,那段時間,雪暴瘦了十幾斤,本就弱,暴瘦后,更加弱不風了。”
“好幾次,都直接倒在了工作崗位上。”
“因為楚戈,雪和他的父母幾乎決裂,林叔生好強,最在乎面子,而自己的兒竟然未婚先孕,還要生下來,你知道這在他們那兒見什麼嗎?破鞋。”
“這讓雪在林家人那里,徹底抬不起頭來,也讓被從小相到大的鄰居,指指點點。”
“這些,承擔了五年,整整五年。”
“這些經歷,哪怕一個大男人都不一定能承的住,何況,一個人!”
“所以,你們在楚戈的所作所為的同時,有誰想過,雪容易嗎?”
“雪這五年,不苦嗎?”
白莎字字誅心,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世界上最難判定對錯的,就是,與不,都是傷痕累累,遍鱗傷。
白莎的話也讓雪的心非常復雜,往事一幕幕如回放一般又清晰的在腦海中閃現。
雪搖了搖頭,努力定了定心神,才緩緩開口。
“陳姐,不可能了,雪這輩子,不想再誰了。”
“但是陳姐,無論如何,我都謝謝您這四年的培養,楚戈怎麼做的我不知道,但是,您做的一切,我是真真實實看在眼里的,謝謝您。”
“陳姐,我求你告訴我,楚戈現在在哪?您和他一定還有聯系,求求您告訴我,這麼多年的一切,絕不是一本日記,您的一點講述就可以解決的,我想親自問問他,我想得到他親口所說的答案。”
“這一切不是為了我,這麼多年,我早已無所謂了,這一切,是為了果果。”
“畢竟,有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就是楚戈始終是果果的爸爸,親生父親。”
“我想給果果一個答案,無論楚戈是好是壞,稱職還是不稱職。”
“給果果這個答案,是他應該做的!”
電話那頭的陳苦笑了一聲,笑聲中充滿了太多的無奈。
“石總,楚先生可以出現嗎?”陳問道,確實和楚戈有聯系,但是僅僅限于郵件,電話都很。
所以,楚戈出不出現,無法做決定。
石頭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了這麼多,他其實是希楚戈出現的。
是是非非,總需要面對的。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無法替楚戈做決定,不過,我會征求它的意見的。”石頭說道。
電話那頭的陳嘆了一口氣。
“好吧,雪,先將電話對準記者,我需要說幾句話。”
不管雪和楚戈最后怎麼樣,作為陳氏音樂的老板,雪的老板,有必要對今天的事做一個收尾。
雪很聽話的將話筒對準了記者。
陳清了清嗓子。
“抱歉各位,一個好好的新歌發布會搞這樣,這也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結果,陳氏先對大家說聲抱歉。”
“大家一定也對今天的事抱有很多疑問,所以,陳氏音樂決定,明天晚上6點,將在陳氏娛樂總部,召開關于雪事件的新聞發布會,興趣的朋友可以到時候前來。”
“今天已經很晚了,打擾大家這麼多時間,深抱歉,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問,也請大家給當事人一個安靜的時間,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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