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聞言忙道:“回姑娘,還完了,兩年前便還完了。”有些生怕姑娘因為家中丫鬟在外頭欠債兒將他們趕出去。
宋晏寧:“不用張,你們兄妹兩人過來,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讓人出去后,宋晏寧便沒了賞景的興致,有些事不便出面,白起是個好的幫手,白芨也好得很。招來岸雨,讓得空就去母親那邊找玉嬤嬤將白芨這丫頭升為二等丫鬟。
岸雨微怔,但忙帶著冊子領著人就去留風院了。
......
“是聲聲的意思?”陸瑜看著下面跪著的岸雨和一個丫頭,招手讓人起,心里疑不。
這兒能不明白嗎?除了邊的幾個丫鬟,其他的一水的丫鬟婆子,能出名字的不超過三個,更別提下管理了。
當然,下這些麻煩鬧人的事陸瑜自然不用做,好好養著就行。
岸雨:“回夫人,正是呢。白芨原是伺弄花草的,近幾日姑娘喜瓶,白芨花剪得好,姑娘看著心也緩和了不。”
陸瑜一聽到‘心緩和’哪還有什麼猶豫,當即讓玉嬤嬤記冊子,讓人去管事那里領二等丫頭的服了。
回程,白芨才恍恍惚惚反應過來,才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搖變二等丫鬟了,連月錢都翻了一倍!現下有多高興,自然也有多念姑娘。
岸雨一路囑咐:“往后你就是二等丫鬟了,姑娘院里你還是第一個二等丫鬟,往后姑娘也會你近室伺候,一些要仔細的事我日后會和你詳說。
但你要知道,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都是代表著咱姬云閣的臉面。侍儀和言行可不能讓人挑出錯......”
暖閣屋。
執月托著茶盞過來,看見姑娘這幾日來第一次練起了字。笑道:“姐兒總算練字了,過幾日陸府那邊怕是要催姐兒過去了。”
宋晏寧今日著一櫻草掐腰云煙廣袖,是以一手攏著袖子將筆放在筆擱上,拿起宣紙吹了吹,抖了抖,“如何?”
許久沒見姑娘這求夸獎的模樣,忙道:“奴婢笨,只知好看,非常有風骨。”
倒不是執月拍馬屁,宋晏寧的草書是跟著外祖父陸老太傅學的。
后來喜歡秦云的細瘦風骨,寫的也是極好看,至于世家閨喜的簪花小楷,宋晏寧也是自小跟著陸瑜耳濡目染。
“拿的什麼?”才注意到執畫帶著一本冊子進來,宋晏寧問道。
“嘉公主下的花朝節冊子。”執畫說罷上前將冊子遞上去。
執畫邊的執月如常笑問道:“姑娘,可要像往年那般推了?”
宋晏寧一頓,笑道:“不用,還沒去過花朝節,我也想去看看。”
宋晏寧面上含著幾期待,心下卻在深思,自弱,覺著多一事不如一事。這些個聚會宴飲也不曾去過,錯過了認識世家姑娘的機會。
況且,花朝節,去年欽阮來院中找時也說了,不止幾位皇子,就連江晝也去捧場呢。
執月幾人一聽姑娘要去花朝節,先是掩不住好一陣驚訝,旋即忙商量著要如何張羅忙活,宋晏寧暗自好笑,隨幾人去了。
只是幾人沒出去會兒,就轉了進來,原是玉嬤嬤帶著人匆匆過來。
岸雨喊人:“玉嬤嬤,可是夫人那邊有什麼吩咐?”
玉嬤嬤搖搖頭,問道:“姐兒可在屋里?是宮里來人了。”
執月忙進去告訴姑娘,岸雨已經領著玉嬤嬤和一宮坐在一邊。
這宮名喚青果,是昭儀娘娘宋苡月的大宮,宋苡月也是二房宋速的大兒。
岸雨端了杯茶放到青果旁邊的桌上,“青果姑娘,先用茶。”
青果點點頭,看了眼這侯府嫡系邊的大丫鬟,當初在汀州的時候,就算幾人沒表現什麼倨傲,但看來還是高人一等的,現下不也是跟端茶倒水的?
聽聞靜,岸雨走到花廳門口,一見果然是宋晏寧來了。
宋晏寧擺擺手,對跟著的玉嬤嬤笑道:“現下母親怕是剛午歇醒,母親那邊怕是正需要嬤嬤呢。”
見玉嬤嬤面難,到底還是笑著告辭了,知曉玉嬤嬤今兒定是奉了母親的命過來,好生看這些,不要讓宋苡月的丫鬟欺到頭上。
宋晏寧暗笑,今兒就是要嬤嬤先走,不然這青果怎麼好意思開口。
青果微微彎膝,旋即起:“五姑娘安好。我家娘娘聽聞姑娘生了大病,心中掛念得。”
貴之間互道萬福的萬福禮都比規矩得多。看著的作,宋晏寧像往常一樣笑笑,只是今兒多了些別人察覺不到的深意。
見五姑娘今兒沒一來就跟著說些牽掛宋苡月的話,青果愣神一瞬,還是繼續道,“娘娘掛念五姑娘,特意讓我送些件兒來——”岸雨適時接過青果遞來的木盒子。
宋晏寧打開一看,忍著不笑出聲,還是和往常一樣啊,什麼竹蜻蜓、小陀螺、七巧板......
都是哄小孩的。
宋晏寧合上木盒,整著腰間佩戴的白玉環步,古者佩玉,尊卑有度,上有韨,貴賤有殊。大靖玉以玄、赤,白為貴,其余次之。
像宋晏寧上帶著的這澤暖白瑩潔的白玉環,便是只有伯以上的嫡支能佩戴。
但這樣的玉,不知道拿了多給這些好姐妹了,甚至連哥哥從北乞送來的玄玉,現下也在汀州四姐姐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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