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過來。」
臃腫男子見顧風並非好惹,頓時起了害怕之心。
「大人,你不是說要拿我嗎?我這就陪你去府一趟。」
顧風笑著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
臃腫的男子腰桿不由得直起來。
去了府後,他難不還需再怕此人?
「帶他走。」
臃腫男子對著幾個衙役道。
「是。」
眾衙役應聲道。
很快。
顧風便抵達了府。
府。
臃腫男子坐於高堂,兩側衙役手持木,不斷在地麵敲擊,發出「威武」之音。
臃腫男子一拍手中驚堂木,喝道:「刁民,敢來衙門也是你的勇氣,今日本便要審你。」
「你為何要阻擋本的去路,又為何要頂撞本?」
「大人,你為朝廷命,肆意讓車夫在街上架著馬車橫衝直撞,該當何罪?」
「你唆使府衙役,無故緝拿我這個普通百姓,又該當何罪?」
顧風一一列狀。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猖狂。」
臃腫男子是第一次見有人在衙門還敢告他的。
「來啊,夾伺候。」
臃腫男子怒拍驚堂木,大喝道。
「是,大人。」
大堂兩側的其中兩個衙役抱拳道。
隨後,夾從後堂拿出。
兩個衙役將夾套向顧風的手指。
顧風並未抵抗,任由他們而來。
「用刑。」
臃腫男子再度一拍驚堂木,套上夾後,看你再如何嘚瑟。
「是,大人。」
兩個衙役應道。
隨後,他們分別站於顧風兩側。
手中拽著夾兩側的白線,旋即分別用力一拉。
臃腫男子的臉上此刻已出冷笑。
但他想象的場麵並未因此而發生。
任憑衙役如何如何用力拉夾兩側的白線,顧風的手指好似毫未影響。
夾的那般極致疼痛完全現不在顧風的臉上。
顧風的臉上極為平靜。
他在服用【九竅金丹】後,近乎無敵,莫說這區區的夾,即便是火,也無法傷及他分毫。
「來人,先打這個刁民六十大板。」
臃腫男子見形未如他所預料,於是便直接打算讓顧風皮之苦。
兩個衙役再次應道。
他們隨即踹向顧風的雙,迫使他能跪下。
然而當衙役踹向顧風那一刻時,他們彷彿到了從未有過的巨大力。
顧風上發散的氣息,似能將他們直接撕碎。
「大人,我們……」
兩個衙役的臉煞白,他們不敢再靠近顧風。
「把這刁民給本摁住。」
臃腫男子似是也知顧風此人有蹊蹺,因此用眾人之力。
然而當衙門的眾多衙役朝顧風上靠近時,有一無形的巨大力產生,竟生生地無法靠近。
「快給本摁住他!」
臃腫男子見如此之多的衙役竟無法靠近顧風,不急了。
縣令發話,衙役們不敢不聽,然而當他們再向前踏出一步時,他們上的麵板被這無形的力生生地撕開。
「大人,此人有妖,我們的手腳各皆有麵板裂開的況。」
衙役們慌了,他們不敢再上前任何一步,否則命難保。
臃腫男子氣得吹鬍子瞪眼,但也是無可奈何。
「將他押大牢,等候發落。」
臃腫男子再道。
「大人,你見他們能押我去大牢嗎?」
顧風笑著道。
「這……」
確實如同顧風所言,衙役們連近都無法,如何押解他?
臃腫男子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大人,做的威風如此大,我倒想瞭解一下百姓對你的看法。」
顧風雖不是凡人,但他卻是有關注凡人的心腸。
他隨著臃腫男子來的目的便是於此。
「本一生廉潔,百姓們自然對本極為滿意。」
臃腫男子不害臊地道。
「是嗎?」
顧風隨即走向縣衙的大門口,高聲道:「凡是能道出縣令大人的缺點的,賞白銀三十兩。」
街道上的人們聽聞,紛紛向縣衙趕至。
他們隻是普通人,對於三十兩白銀的力無法抵抗,因為這足夠他們生活十年。
「他們若是隨口胡謅,本豈非了冤大頭?」
縣衙的臃腫男子聽聞顧風這般喊話,瞬間驚慌了。
他清楚,這銀兩必得讓他來掏。
「大人放心,我能明辨是非。」
顧風笑著道。
不多久,衙門外站了不下百餘人,都擁堵在街外去了。
「大人平時趾高氣揚,對我等不帶一尊重。」
瞬間有人便指出臃腫男子的缺點。
「胡說,本何時趾高氣揚了,何時不對你們尊重了?」
臃腫男子駁斥道。
「大人貪財,升堂時偏向朝他送賄賂之人。」
很快,又有人再度檢舉。
「你……你胡說。」
臃腫男子的臉微微漲紅。
「大人的府中不知藏有多銀兩,有不皆是搜刮我等民脂民膏所得。」
檢舉的聲音不斷。
臃腫男子的臉愈來愈紅。
沒想到如今的百姓竟如此瞭解他。
「大人長得極胖,碩不堪。」
………
凡是能列舉出來的缺點,百姓們無一落下。
略所記,缺點不下百個。
臃腫男子的臉極為不好看,一個朝廷命,竟被這群刁民胡評論,實乃可恥。
「大人,百姓們將你的罪狀列得可謂是清清楚楚,你有什麼話好說。」
顧風看著公堂之上的臃腫男子,緩緩開口道。
「本若說這群刁民誣陷本,你信嗎?」
臃腫男子開口道。
「是非曲直皆在眾人,大人即便抵賴也是無用。」
顧風搖搖頭,怎可能相信臃腫男子所言。
「大人,我既已道出說出大人罪狀者可得三十兩白銀,那自然不能失信。」
顧風笑地看著臃腫男子。
「本清正,怎能付得起如此之多的銀兩?」
顧風將袖一甩,義正辭嚴地道。
「是嗎?」
顧風輕笑一聲。
「若我在大人府上搜出本應不屬於大人的銀兩,我便將他分散於百姓。」
顧風似笑非笑地道。
百姓們聞言,一陣歡呼,縣令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眾人皆知。
若將其不應所得的財務分給眾人,那他們也許一輩子也不愁吃穿。
「莫要如此,本拿出這些銀兩便罷了。」
臃腫男子大手一揮,咬牙切齒地道。
很快。
臃腫男子從自己的府中拿出了三千多兩白銀,隨後分發給了在場的百姓。
「多謝大人。」
百姓們在接到三十兩白銀的剎那,眼睛瞪得極直。
臃腫男子的心滴,這是他搜颳了多年的民脂……這是他為多年才攢得的銀兩。
如今卻白手送給了這群刁民。
臃腫男子將怨恨皆積攢在了顧風上。
「大人,隨你來縣衙也一段時間了,若無其它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顧風告辭道。
「慢走,恕本不遠送。」
臃腫男子強忍自己的不悅,但也是無可奈何。
下一刻。
顧風大搖大擺地出了縣衙。
「去羅州找州牧大人,請他派人緝拿此子。」
待得顧風離去後,臃腫男子對著旁的衙役傳令道。
「是,大人。」
衙役應道。
………
方纔一行乃是顧風下玄宗以來遇見的第一事,算是頗為有趣吧。
在周圍百姓的打聽下。
顧風得知,他此時所的地方名為武清縣,所屬羅州。
而羅州,又屬於神瀾國的一部分。
神瀾國下,有數十個如同羅州一般的大州。
而羅州之下,又有數十個武清縣這般大小的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