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這邊,沒有人開口,更沒有人出面調停的意思。
孤兒院的這批同伴,如今可是以于杰為首的,畢竟這家伙開了家自己的公司,事業有,豪車好房,在同伴當中算是混得最為出的,從今晚他組的這個局就可看出來。
其實今晚這個局,就是為了彰顯襯托于杰的,尤其是在知道洪青煙道場的況下,這種關系就更加為妙。
所以在場大部分人看向葉鋒,臉上都出了嘲諷戲謔之,一副幸災樂禍的表。
這個殘廢,只能坐椅的殘廢,可偏偏沒有半點自知之明,還大言不慚的說于杰不配跟他喝酒?
“真是夠狂的,一個殘廢而已,就算是洪家的婿,也是個廢上門婿,他狂什麼?”有人暗哼。
“就這種人,要是放在電視劇里,只怕都活不過第二集。”
包廂很安靜,所以這些人的話就顯得很是清晰刺耳,現場氣氛忽然變得張起來。
“道歉!”
林彩霞忽然開口,沉聲道:“我說姓葉的,你剛才那番話什麼意思,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馬上向杰哥道歉,杰哥是個寬容大度之人,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
咔嚓!
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只見十七就像尊門神似的站在那里。
洪青煙一看到這家伙,立刻就慌了,看著形,怕是要出事兒啊。
“好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兒時的同伴,今日于杰組局招待,我們很謝。”洪青煙連忙上前開口調停,是真的怕,十七若是出手,這里不死一兩個人怕是收不了場。
“道謝?不好意思,我于杰哥哥不需要道謝,他要的是道歉,要這個坐椅的殘廢道歉!”
林彩霞大聲冷喝,這個濃妝艷抹的子,為了討好于杰,也實在是特不要臉了些。
于杰冷冷的盯著葉鋒沒有開口,顯然他的意思也已經很明顯,就是要對方道歉賠罪。
他好歹也是江都商道上的新秀,在圈也算小有名氣,被人這麼諷刺,讓他面子往哪里擱?
十七不說話,邁開大步就要走進來。
葉鋒擺擺手,示意他無需出手。
對葉鋒來說,堂堂一代王者,風華絕代,心猶如日月般浩瀚,眼前這等螻蟻,他就沒正眼瞧過。
若是因為對方這等無知言語,他就暴怒如雷大打出手甚至要人命,那跟道上混的那些窮兇暴跳有什麼區別,若真是如此,他也絕不會到北境十萬將士拋頭顱灑熱的忠誠與戴。
當然,葉鋒不出手,并不是他害怕,作為一代北境王者,染山河,曾在北境天葬山,陷數倍于己的敵人包圍,他帶領北境將士勇擊殺,殺得敵軍流飄櫓,殺得山河破碎,他何曾有過畏懼?
可惜的是,在場這些人本就不知道,此刻坐在椅上的這個青年男子,就是那個國中以一人之力鎮守北境,得冥北國數百萬虎狼之師心驚膽戰,毫不敢冒犯的一代王者。
很是突兀的,于杰的手機這時候突然響了,他順手打開一看,面微微一變,大概是為了有意要在自己這些孤兒院的同伴面前彰顯。
所以他大聲道:“楚家總裁楚雄河楚老板,他在給我打電話。”
于杰確實也算自己開了個小公司,年勉強百來萬,在這些孤兒院同伴當中算混得風生水起了,可在楚家這等江都豪門眼中卻不過是小蝦米。
楚氏集團總裁楚雄河有沒有留他的名片,于杰不知道,但對方的聯系他是一直存著的。
如今楚雄河親自給他打電話,無形中給他拔高了份,于杰就覺自己好像已經了江都上流社會圈子。
“楚氏集團大總裁,親自給于杰哥哥你打電話?”
林彩霞也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杰哥哥你先接電話,對方可是大集團總裁,連這所鶯歌麗會都是楚家開的,先接電話重要,另外大家請注意,務必保持安靜,莫要打擾了于杰的商務會談。”
聽的意思,就好像是于杰在跟楚氏集團那位大總裁恰談價值幾十個億的單子似的。
于杰聽了,腰桿都直了不,臉上不自覺出得意之。
“喂,楚先生您好。”于杰直接在大廳摁了接聽鍵。
“嗯,你是于杰?”那邊傳來楚雄河的聲音。
“我是,我是于杰,楚先生好,真是太讓人難以置信,您竟然親自給我打電話。”于杰笑著道。
“你現在鶯歌會所,在天字號包廂?”
“對對,我就在您的會所,在宴請一些朋友。”于杰連連點頭。
“那好,我現在過去一趟,馬上就到。”
“你說什麼楚先生,?竟然親自過來,您這是親自赴我的宴會……”
于杰話還未說完,那邊楚雄河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的老天爺,想不到楚氏集團總裁,竟然親自來赴我的宴,這也太讓人喜出意外了。”于杰驚喜不已。
“于杰哥哥,剛才那楚老板說,他馬上就到,你要馬上調整好狀態,對了你馬上到門口去接他。”林彩霞提醒。
“對對你說得對,我應該去門口等待!”
“于杰哥哥,我跟你去。”林彩霞笑著走過去,很是巧妙的摟住了對方的胳膊。
于杰沒有拒絕,這時候邊有個伴,反而能稍稍提高自己的位。
十七在葉鋒的示意下已經退到一旁,于杰剛推開門,立刻就看到楚雄河走了進來。
“楚先生,真的是您,很高興見到您,您能來,真是讓我寵若驚了。”于杰連忙出手。
楚雄河象征跟他握了握手,隨后問:“對了,包廂里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吧?”
“沒有,都是我的朋友,怎麼會不愉快,來楚先生,快里面請。”于杰連忙側擺手做了個請字。
這時候楚雄河顯然也已經看到了葉鋒,只是葉鋒并沒有看他,瞧都沒瞧他一眼。
楚雄河心里實在沒譜,也不敢打招呼,問道:“你剛才說,這里面的,都是你朋友?”
“是的,都是我的好朋友。”于杰連連點頭,盡管并不知道楚家這位突然到訪所謂何事。
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既然來了,只要接下來洽談愉快,絡了關系,那麼日后只要楚氏集團從指甲里流下那麼一丁點油水,就夠他用了。
楚雄河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點頭道:“于杰先生看樣子友甚廣,對了我冒昧到訪,沒打擾到你們吧?若是有所唐突的話,還請不要見怪啊。”
其實他這番話,是在說給葉鋒聽的,只不過在場其余之人本聽不明白。
于杰簡直寵若驚,連聲道:“楚先生哪里的話,您肯屈尊來此,已經是給足我面子了,在下歡迎還來不及的,還楚先生,這邊請。”他說著將對方引到那邊稍微安靜一點的沙發區域。
楚雄河有些遲疑,本來他想上去跟葉鋒打個招呼,但是看到對方毫不理睬他,所以他也就不敢貿然上前,不過看包廂氛圍似乎不錯,并沒有發生什麼事,他原先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下來。
“我們走吧。”葉鋒懶得理會,甚至對于楚雄河的到來都沒有任何表示。
洪青煙點點頭,推著椅就要往外走。
“站住,誰讓你們就這樣走了!”
林彩霞冷喝,連忙上前道:“就算要走,也應該跟我于杰哥哥說一聲,跟他賠個不是吧,你們連這點都不懂?”
楚雄河一看到這,整個人立刻張起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那邊發生了什麼?”
于杰輕笑道:“讓楚先生見笑了,其實也沒多大事,就是坐椅的那個,一個沒用的殘廢而已,不用理會。”
楚雄河蹭的起,快步走過去,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等洪青煙開口,林彩霞便搶著道:“是這樣的楚先生,原先于杰哥哥來給坐椅的這個殘廢杯酒,可誰知道,這廢竟然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甚至還揚言說于杰哥連給他倒酒的資格都沒有。”
于杰跟著走過來,苦笑著道:“讓楚先生笑話了,其實這也沒什麼,不過是個無知的殘廢罷了,可能因為殘廢了心里有些扭曲,沒有跟他一般見識,只是打算讓他道個歉賠個不是就算了。”
“原來是這樣。”
楚雄河一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期間在暗暗打量葉鋒。
幾乎就在電火石間,楚雄河就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略微沉,笑著對于杰道:“既然這位葉先生不肯向你道歉,那我來道歉,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這……”于杰直接就傻掉了,猶如石頭般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楚雄河卻是再懶得理會他,直接走到葉鋒面前,拱手彎腰道:“實在對不起葉先生,想不到在我的會所場子里,竟然還有人如此不知死活,敢冒犯辱罵您,這是老夫招待不周,還請葉先生大人大量莫要見怪。”
“不過葉先生請放心,今晚這件事,我會給您一個滿意代的。”
楚雄河的舉很突兀,所有人看到這幕,全都傻眼,瞪大著眼睛,臉上充滿了震驚之。
咯噔……
于杰心一沉,腳底冒出一涼意直接躥向后背,他知道,今晚自己弄不好怕是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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