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轉抬頭,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材矮胖,地中海發型,和自己判斷的那個桑時的形象非常吻合,就是那天送紅糖糍粑時,在走廊看到的那個人。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沈月就是沈明月,因為他臉上的表沒有任何變化。
“桑……桑總……”沈明月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桑總?我不是。我是他的管家,我姓於。”那個人了大肚腩,扣了扣西裝的扣子,說道。
“管家?”沈明月就說麽,這個時間桑時應該在會場。
“嗯。我來給桑總收拾一下東西。桑總去完會場,要請一對夫婦吃飯。”管家說道。
沈明月覺得,管家說的應該是大哥和大嫂夫妻兩人。
跟管家再見後,出門打車直奔會場。
到了論壇會場門口,朱友貞出來迎接沈明月,看到沈明月頭上戴著的發卡,特別詫異。
“怎麽了,朱姐?”沈明月問道。
“沒……沒什麽。”朱友貞拿著手裏的材料,“明月,你趕回去吧,免得累著。”
朱友貞總覺得,沈明月頭上戴的這個發卡,大有來頭,就是桑總昨天買的那個。
昨天論壇結束以後,和桑總一起出了會場,路過這家全國獨一無二的發飾手作店,桑總讓先走,他自己進去了。
當時朱友貞就想:這是人的發飾,桑總肯定是送給人的啊,所以,才微信問了沈明月“桑總是不是跟一個人來的南山市”。
沒想到,今天沈明月的頭上就戴上了這款“金薇手作”的發卡,朱友貞並沒有見到桑總買的發夾什麽樣,甚至到底買沒買也不知道,完全可能是巧合,發卡可能是沈明月自己買的。但是在職場上的人,哪能不顧及這種巧合?更何況還是最敏的桑總的問題。
朱友貞一時鬧不清沈明月到底和桑總什麽關係,當然得小心翼翼的了。
沈明月聽到朱友貞讓“別累著”,還奇怪,雖然以前朱友貞對也算是照顧的,但“怕累著”這種話是從來沒說過,畢竟大家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
看著朱友貞快步走會場的影,沈明月一頭霧水。
本來想進會場去看看,但是沒有邀請券,也就偃旗息鼓。
回了酒店,吃了點東西,便上床睡午覺了。
*
桑時集團南山分公司對麵的譚家私房菜。包間。
“你在這裏還順利?”桑時問沈秉。
沈秉整個人都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按理說,他這個級別的人,不配桑總親自接待。
“好的,好。”沈秉頭上岑岑地冒汗。
“好就好。”桑時說道,“這邊需要一個負責人,你在這裏的薪水是在江洲的兩倍,公司給你分房子分車,如今你太太也過來了,一家團聚。”
桑時的目哂了蔣蕓一眼。
蔣蕓臉上便有些掛不住,為什麽來南山,那是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蔣家破產。
灰頭土臉地來了南山投奔沈秉這個窩囊廢,本來家裏是說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可現在,沈秉有越來越好的趨勢,往後就騎在頭上了。
“桑總,有件事兒,我想跟你說很久了。”沈秉特別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麽?”桑時的角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好像對沈秉要說什麽,他得的,他隻是給沈秉一個機會,讓他自己說出來。
“是關於……關於沈月,幹得還好嗎?”沈秉說到。
“還好。你特意關心?你們都姓沈,是不是有什麽關係?”桑時邊拿筷子夾了一口菜,仿佛在開玩笑。
“是。說了桑總您別見怪,是我的親妹妹。”沈秉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探尋桑時的眼,想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讓他意外的是,桑時什麽反應都沒有,好像本不意外。
“嗯,猜到了。然後呢?”桑時又問。
“您猜到了?”沈秉十分詫異,還十分後怕,桑時竟然猜到了,可他既沒有給沈秉降職,也沒有給他小鞋穿,還升了他的職,長了工資,這是不是代表著明月幹得真的還行?
“我妹妹當年……我怕您見怪,所以就沒寫的真名。我知道這件事瞞不住,還是告訴您吧,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繼續讓幹,大學學了三年,家裏變故,沒拿畢業證,可能暫時幹得還行,但是長久發展的話,我怕跟不上趟,所以,我給報了一個中外合作辦學的培訓機構,學製一年,如果再讀一年,就能拿到研究生學曆。明月腦子反應快,從小就比我聰明。希將來也不會給您丟人。”沈秉誠惶誠恐地說道。
“我的人確實不能給我丟人。”桑時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這話沈秉沒多想,但是蔣蕓多想了,桑時是不是跟沈明月有什麽特殊關係?
想起了那天在警察局門外桑時的影。
“桑總,您前天下午去過派出所嗎?”蔣蕓狐疑地問道。
“派出所?”桑時目朝向蔣蕓,“你哪天看見的?”
“就是前幾天。”蔣蕓說到。
桑時似乎擰眉思考起來,“前幾天我沒去過。不過你去是因為蔣澤的事兒?都說他給沈明月下迷藥不,被沈明月開了瓢,兩個人都被帶進了派出所,現在,全江洲都知道了。”
瞬間,蔣蕓臉蒼白,拿筷子的手開始發抖。
這件事,本來就是背著沈秉做的,到現在也沒跟沈秉說,至於沈明月那丫頭,蔣蕓猜怕沈秉擔心也不會說,如今,竟然被桑時說破了。
“怎麽回事??”果然,沈秉一聽,鎖著眉頭看向蔣蕓。
“怎麽,你這個當哥哥的還不知道?”桑時看了沈秉一眼,“我當時不知道沈明月就是沈月,否則,我公司的員工,這事兒我肯定要管的。”
沈秉地咬了一下牙,他知道不能在人前訓妻,更不能在上司麵前失了分寸,這件事,他回去再跟蔣蕓算賬。
蔣蕓真恨自己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怎麽覺,桑時是故意在沈秉麵前說破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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