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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小叔悔不當初》 第8章 撞了南牆

額頭上的傷都開始結痂了,現在才來問,有什麽意義?

    再晚點,等痂掉了,疤沒了,一切了無痕跡。

    不需要遲來的關心。

    更何況,在醫院躺著,他卻在陪新歡,說出來,更痛。

    “不小心磕著的。”

    “怎麽磕著的?”薄肆過後視鏡看,淩厲的眸子像是要把看穿。

    桑田卻沒有抬頭,語氣淡淡,“撞牆上了。”

    “你確定?”薄肆顯然不信。

    桑田低低的“嗯”了聲。

    可不是,撞南牆了,要回頭了。

    車子停下,桑田是被薄肆強抱下車的,試過掙紮,可男人箍住的臂膀跟鋼做的似的,除了把自己弄痛,對他毫無作用。

    很快,就被抱上了樓。

    抬眼一看,卻不是熹園,而是離良人酒吧很近的一個高端小區的頂層。

    心中閃過詫異,又有一肚子疑問,“這是哪?”

    “你不是嫌熹園遠嗎?這是給你買的房子,已經過戶到你的名下。”

    “以後沒事熹園你就不要去了,就在這裏。”

    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了過來,桑田卻沒什麽想法。

    從第一次進熹園,就嫌遠,也沒見他有什麽反應。

    突然想起那晚在熹園外聽到的——以後你就住這裏。

    是了,他的家都給了未婚妻,哪還有的份?

    他把安置在這裏是想幹嘛?

    齊人之福?

    上的人滾燙炙熱,桑田卻覺渾冰涼。

    難道男人都是這樣?

    願不願意,想不想,還是得到的。薄肆忙碌了半天,底下的人就跟木頭似的,半點回應沒有,甚至氣息越來越冷。

    他停下手裏的作,目掃過人空麻木的臉,沸騰的突然降至冰點,“不願意?”

    “對!”

    語氣又快又有力,不帶半分猶豫,倔強決絕的樣子是薄肆以前從來沒看過的。

    那皺在一起的臉跟幹枯的玫瑰似的,難看的要死!

    還有什麽味?

    他突然就沒有了興趣,從上起來。

    沒有了製,桑田覺整個人都輕鬆了,連呼吸都順暢了。隻是腔隨著男人距離一點點的拉遠,漸漸空了。

    巨大的空虛朝襲來,靈魂仿佛被空。

    強撐著坐起來,冷著一張臉,“房子我不會要,以後沒事不要找我,我們就當普通的叔侄。”

    他們進來的急,又是第一次過來,還沒來得及開暖氣,屋子裏跟室外一樣冷。

    不,是比室外還要冷,跟冰窖一樣。

    連空氣都似乎結了冰。

    桑田不看也知道男人現在的臉有多沉。

    不願看,也不敢看。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薄肆已經從櫃裏拿了幹淨的服換上,正在係領帶。他手法練,很快就打了個幹淨漂亮的結。

    電話的鈴聲在背後響起,兩人鈴聲一樣,桑田以為是自己的,拿起來一看,備注的卻是薑晚棠。

    將手機往薄肆方向一扔,帶著氣,“你的。”

    電話被接通,寂靜的房間裏,人溫的聲音無匿,“你在哪?山上好冷,我想回去了。”

    “等著,我馬上過來。”薄肆撂下一句話,扣好扣子,隨手從櫃裏拿了一件黑披在上,轉開門離去。

    中間沒有停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當真是無

    隨著哢噠的關門聲響起,偌大的大平層隻有一個人,更加空曠寂寥。沒有溫度的牆壁和家都是死,待在裏麵跟待在墳墓裏沒有區別。

    桑田待不下去。

    喜歡熱鬧,喜歡人聲鼎沸,討厭隻有自己一個人。

    所以開了酒吧,住在酒吧裏麵,每晚關窗戶,聽著震耳聾的喧囂過窗戶縷縷的傳進耳朵,這樣才能睡得著。

    不需要他送的滿室寂寥。

    桑田站起,抓過進門時被他扔在地上的大往外走,餘注意到拉開的櫃,一眼認出裏麵的服是從熹園搬過來的,好幾件還是買給他的,也有他幫選的。

    他還真打算兩邊住呢。

    桑田抿著,拉開門離開。

    歐恒急衝衝走進小區,手裏拎了個袋子,裏麵是一件香芋紫長款羽絨服,

    這是之前在南湖山腳下,薄肆見桑田裹著服吩咐他去買的。可等他買過去,卻發現他們回了興悅灣這邊的房子,他趕忙送了過來。

    他走得急,就怕耽擱了老板生氣,不料迎麵撞上從電梯口出來的薄肆。

    撲麵而來的冷肅和低氣讓周圍空氣迅速結冰,歐恒心裏咯噔一下,頓住腳步大氣都不敢,屏息斂氣,就怕了老板的黴頭。

    這是怎麽了?

    他也不敢問,隻能靠猜。

    畢竟跟了薄肆多年,若沒有些察言觀的本事他早就被人替換了,特助的位置也不到他。

    他抬頭瞟了一眼頂樓,心裏有猜測。

    整個金城,怕是隻有桑小姐能輕易牽薄五爺的緒了。

    手裏輕飄飄的服口袋突然變得沉重,這個時候服還送不送?

    他猶豫著,著頭皮小心問出一句,“薄總,服……”

    “扔了!”薄肆一個眼神都沒給,大踏步離去,周裹挾著瘮人的氣息,仿佛再多費一個字,他都能把周遭的一切掀了。

    歐恒看了一眼手裏的服,有些可惜,被微信催了好幾遍他趕慢趕送來的,這就不要了?

    他咋了咋舌,抬頭發現薄肆已經走遠,他趕跟上。

    剛發車子,後薄肆微涼的聲音傳來,“去查查桑田頭上的傷口是怎麽回事?”

    “桑小姐傷了?”歐恒一臉震驚,抬眼正好看見後視鏡裏薄肆黑沉的臉,立馬收回表,連聲音都變得嚴肅認真,“我立馬去辦。”

    桑田走出興悅灣,發現就是轉個彎,走十幾分鍾就能到良人酒吧,也就沒打車,沿著路走回去。

    的紅奧迪還在南湖山腳下,也不想去了,酒吧裏的工作人員去開回來就是。

    路邊的花壇裏還有零星的雪沒有化,混著被風吹落沒來得及打掃的枯葉,一片蕭條。仰頭,樹枝禿禿的,隻有零星的葉子還掛在上麵,寂寞又孤獨。

    像

    不過,春天馬上就要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桑田鼻子被凍得通紅,吸了吸鼻子。

    包裏的電話響了,是閨蕭筱打來的電話。

    “哪呢?我在你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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