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得自己想通,否則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顧老太太說得太多,不想再浪費口舌,當下麵無表地說道:「顧嫻,若不是對你這個親娘失,清舒又豈會說出那樣的話呢!顧嫻,你回去好好反省下吧!」
顧嫻有些難堪,說道:「娘,那我過兩日再來接清舒回去。」很清楚,今日是帶不走清舒。
知子莫若母,看顧嫻的表就知道不覺得自己有錯了。顧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怪誰呢?隻能怪自己沒教好顧嫻。
回了臥房,顧老太太看著靠在床頭髮呆的清舒,心疼不已地將摟在懷中道:「乖乖,你娘剛才也是一時著惱失了分寸,你別記恨。」
清舒著火辣辣的臉問道:「外婆,我真是娘親生的不是撿來的?」
承認剛才的話是有些不妥當,可他娘也不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吧。加上之前的事,清舒真懷疑不是親生的。
顧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別胡思想,你娘生你的時候,外婆就在旁邊守著呢!」
看著清舒沒有的小臉,顧老太太很是心疼:「乖乖,你睡會吧!」
在顧老太太哼的催眠曲下,清舒很快就睡著了。
到了外間,顧老太太不由地與花媽媽說道:「你說,這孩子是不是真衝撞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雖然罵了顧嫻,但清舒說的話也讓起了疑心。
花媽媽跟了顧老太太三十年,主僕兩人說親如姐妹也不為過:「姑娘相較之前除了變得懂事上進外,並沒其他不妥。老太太,姑娘對你的孺慕之都是發自肺腑,這是裝不出來的。」
真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也不可能這般黏老太太了。
顧老太太想想也是,點頭說道:「你說得很對,是我想多了。」
花媽媽說道:「老太太,姑的子你也清楚。老奴覺得,你還是帶姑娘去甘寺拜拜佛求兩道平安符給姑娘戴著穩妥。」
顧老太太點了下頭說道:「明日我們一早去甘寺。」
清舒如今已經記事,不再是懵懵懂懂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了。若是顧嫻去請高僧給清舒驅邪,兩人肯定會生嫌隙。
防備這種況發生,覺得還是帶了清舒去求見甘寺的主持比較穩妥。
有甘寺主持的話,相信顧嫻跟林家的人都不會再懷疑了。
祖孫兩人剛用過午飯,顧二太爺就帶上顧和傑上門。
顧老太太讓清舒回了臥房,在小花廳接待了父子兩人。
一見到顧老太太,顧二太爺就連聲致歉:「大嫂,真是對不起,這事和傑跟娘做得荒唐。」
這字帖是買給清舒的,昨日妻子討要不,今日小兒媳又去找侄說。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費盡心思要搶孩子的東西呢,傳揚出去,他們全家都不要做人了。
顧和傑低下頭說道:「大伯孃,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將這事告訴我娘。大伯母,還請你消消氣。」
顧老太太笑了下道:「因為這字帖是買給清舒的,所以我昨兒個不好答覆你娘。昨晚我問過清舒,清舒知道關和傑的前程,沒半點遲疑就同意讓出字帖。」
顧二太爺搖頭說道:「大嫂,這怎麼?我們怎麼能要清舒的東西。」
顧和傑卻是眼地看著顧老太太。
顧老太太笑著說道:「若是其他,我肯定不依了,可這事關和傑的前程。就如你媳婦所說,和傑拜了名師以後考中進士當了,也是整個顧家的榮耀。」
氏跟顧和傑太想當然了,以為一本字帖就能拜得名師。卻不知道這些大儒最惜羽,若是沒達到他們的要求別說一本字帖,哪怕送一箱金子都不會收下他。
顧二太爺聽了臊得慌。拜師都不一定能,還考中進士做宗耀祖,虧氏說得出口。
顧老太太朝著站在旁邊的杏雨說道:「去姑娘來。」
清舒捧著兩本字帖過來。
按照的脾氣,是寧願撕了這字帖也不想送給顧和傑的。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為了不跟二房惡隻能妥協。
顧二太爺看到清舒臉上的掌印嚇了一跳,忙問道:「誰打的?」
顧老太太說道:「小嫻不知道聽誰說清舒不願將字帖讓出來,過來訓斥了清舒一頓,清舒覺得委屈就回了兩句。這懷孕的人脾氣大,火上來就給了清舒一掌。」
顧二太爺愧不已。
清舒將兩本字帖遞給了顧二太爺:「二外公,我已經有字帖了。二外婆送的字帖我用不上,還是讓二外婆送給有需要的人。」
顧二太爺接了字帖一看,頓時得想鑽地了。當下就尋了個藉口,帶著顧和傑離開了。
顧老太太著清舒的後腦勺,笑著道:「幹嘛將這字帖送回給你二外公。」
清舒直接說道:「二外婆送的字帖,那上麵的字連鍾媽媽的都不如。」
顧老太太了下清舒的額頭,說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刁鑽了。」還真是一點虧都不願吃,不過喜歡。
清舒嘟囔著道:「外婆,就那字,二外婆怎麼好意思讓找著臨摹。」
顧老太太好笑道:「你二外婆以前是主簿家的小姐,主簿再太縣經營多年很有些勢力,連縣令都要讓他三份。所以在縣學念書時,被人追捧為太縣第一才。這些年,都以此為傲。」
主簿因得罪縣令,被對方算計從而犯下大錯被撤了職。他在任上得罪了許多人,被撤職後牆倒眾人推,家很快就敗落下來。若不然,顧老二也娶不上了。
清舒眉頭抖了下,問道:「外婆,不會是經常幹這種事吧?」
見顧老太太點頭,清舒也是無語了。
頓了下,清舒說道:「外婆,那本字帖可是花了我們一百六十兩銀子。外婆,他們不會就這麼拿走了吧?」就算不給銀子,也得另外補償才行。若不然,太虧了。
顧老太太笑得不行:「沒想到我們清舒還是個小財迷呢!放心,你二外公還是要臉的,定會補償你。」
那就好,否則定會心疼得晚上睡不著了。
顧老太太轉移了話題:「我明日準備去甘寺上香,你與我一起去。」
清舒點頭道:「好。」看來今日這事不僅讓他娘懷疑起了疑心,就是外婆也不安心了。咳,還是不夠沉穩,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能衝,得三思而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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