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覺淺,天矇矇亮顧老太太就醒了。清舒見起床,也跟著爬了起來。
顧老太太將清舒按住,笑著道:「還早著呢,你繼續睡。」
清舒搖頭道:「不要,我要起來背書練字。」並不是聰明的人,隻能笨鳥先飛。若不然,將來怕考不僅府城的學。
孩子上進這是好事,顧老太太作為長輩自不會攔著。不過到底心疼,讓廚房做了不吃的東西。
祖孫兩人剛用過早飯沒多久,顧嫻就過來了。
聽到丫鬟的回稟,清舒垂下了頭。
起來後,顧老太太派了花媽媽去見顧嫻,將無塵大師的話轉述給。顧嫻得了這話,就過來了。
顧老太太看到清舒這個樣子,了下的頭了顧嫻出去。
在外麵跟顧嫻嘀咕了好一會,母兩人這才走進來。
顧嫻看清舒垂著頭不看,心頭一滯,想著老太太剛才的話,走過來拉著清舒的手道:「前日娘也是太生氣了,才會出手打你。清舒,別生孃的氣了好不好?」
清舒低著頭不說話。
顧老太太也幫著說好話:「清舒,你娘懷孕後脾氣變得很暴躁。看在你未出世的弟弟的份上原諒好不好?
清舒仰頭看向顧嫻說道:「你以後不準再對我手了。若不然,我再不理你。」
這話有些孩子氣,卻莫名地讓顧嫻放下心來。兒不是被妖邪附,隻是開竅變得聰明瞭。
顧嫻點頭道:「你放心,娘再不會對你手,不過你以後也不準再胡言語了。」當時也是氣急了,才會手打清舒。以前,是從沒對清舒過手的。
清舒點了點頭。
顧嫻著的臉,聲問道:「臉還疼不疼?」
清舒搖頭道:「現在已經不疼了。」昨日上了葯,臉上的紅腫已經消了大半。
說起來這掌捱得也不冤,誰讓大逆不道不僅直呼林承鈺的名還說他將來會賣。所以,還是見好就收了。不過,以後言行更得謹慎。
見到母兩人和解了,顧老太太很高興:「小嫻,鍾媽媽跟我說清舒學東西很快,我準備去府城給請個先生。」
顧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娘,清舒還小,過兩年再請先生教不遲。」
顧老太太搖頭說道:「等過兩年就落後於人,可以後要考府城學就難了。」
顧嫻道:「娘,我明年帶著清舒去京城。到時候,讓考京城的學校。」
顧老太太愣了好一會才問道:「你明年要去京城?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聽你說起過?」
顧嫻笑著道:「昨日收到相公的信,相公在信裡說讓我明年帶了孩子去京城。」
清舒抬頭看了一眼顧嫻,然後又低下頭去了。
顧老太太聽了卻是皺著眉頭說道:「在京城喝口水都要錢,你們在那沒房子沒地的,去那怎麼過日子?」
「娘,一家人分隔兩地也不是長久之計。」是準備將手裡頭的鋪子田地都賣了換錢,隻是這話不敢跟顧老太太說。若不然,肯定會被罵的。
夫妻兩地分開,時間久了確實容易出問題。所以顧老太太也沒反駁,不過這樣一來更應該請先生了:「京城雖然學堂多,但人家要求也高。你既準備讓清舒考學,就更該請先生教了。」
「娘,我現在可以教認些字。等到了京城,再請先生教。」
顧老太太反問了一句:「等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你還有時間教清舒?」
跟一樣,顧嫻再子嗣上有些艱難。親三年才懷上清舒,生產的時候又傷了,調養了三年才又懷上。所以對這一胎,顧嫻非常重視。以顧老太太對顧嫻的瞭解,若這胎是個姑娘,對清舒可能會如以前那般好。若這胎是個兒子,怕全部心思都在兒子上了。
顧嫻一時之間,沒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孩子沒生下來,也不知道什麼況。萬一孩子不好帶,確實顧不上清舒。
清舒一臉期盼地看著顧嫻說道:「娘,我想跟著先生學。這樣進了京城,也能考進好的學堂。」
顧老太太說道:「先請先生教一段時間,打好基礎,將來考學也容易些。」
顧嫻覺得這話也有道理:「清舒,若是請了先生就不能三天曬網兩天打魚,得認真跟先生學。」
清舒點頭道:「娘,你放心,我會好好跟先生學,絕不會苦半途而廢的。」
見清舒這般說,顧嫻也就沒反對了。
顧老太太趁勢說道:「你那房子太小,請了先生也沒地住。我這空房間很多,就讓清舒在這念書。」
顧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行。若是讓弟妹知道,又有的鬧了。」
「那就租個大些的房子。」
顧嫻搖頭道:「娘,我那房子雖然不大,但空出一間屋還是可以的。」
其實可以給顧嫻換個大的房子,旁邊租個房子給先生住。隻是顧老太太覺得顧嫻既單純又偏執,怕教的清舒與一樣。所以,還是點累自己來教了。
房子的事,其實是顧老太太一個藉口。其實不想清舒跟在顧嫻邊。顧嫻不知人心險惡,怕清舒被教得跟一樣。
在顧嫻不聽的話執意嫁給林承鈺後,顧老太太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不該將顧嫻保護得不風,以致讓以為世上的人都是好人。可那時候已經晚了,顧嫻已經掰不過來了。好在老天憐憫讓清舒開竅了,讓還有挽救的機會。
顧老太太知道顧嫻不是怕袁珊娘鬧,怕的是閑言碎語會影響林承鈺的聲譽:「若是袁珊娘不鬧,你就同意讓清舒留在顧家念書,是嗎?」
就袁珊孃的子,知道這事怎麼可能不鬧呢!
顧嫻說道:「若是弟妹同意,我就讓清舒留在顧家念書。」
顧老太太笑道:「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想讓袁珊娘同意這事並不難,給點甜頭就行。
顧嫻心頭咯噔一下:「娘,若是讓清舒住在顧家,我婆婆知道會不高興的。」
清舒不高興了,說道:「娘,說話不算話的,那是小狗。」
顧嫻麵一僵。
顧老太太也道:「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能收回。若是你婆婆責怪,你就將事推到我上。」
若是將責任推到娘上,那什麼人了。顧嫻嘆了一口氣說道:「行吧!不過娘,你得答應我,不能什麼都順著這丫頭。」
顧老太太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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