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路上也沒問墨竹人蔘的事,一踏進瀟湘館院門,便見茫茫夜之中,瀟湘館比別更為漆黑,頗有些凄涼之,當下心底嘆了口氣,待進了門,卻見上清月躺在榻上,手上捧著本書,昏黃微中毓秀不可方,神格外的沉靜若定,老夫人看了上清月片刻,只覺得這個孫和從前不同了。
見老夫人來,上清月立刻坐起了來,待要下榻,老夫人卻笑著按住了,「說你病重了,我來看看你。」
上清月忙看了墨竹一眼,「您別聽大驚小怪,孫已經好了許多了。」
雲媽媽眼風一掃,見屋子裡也沒個人伺候,便問:「墨和墨梅去哪裡了,墨竹一走,大小姐這裡便空了。」
上清月苦笑一下沒有回答,正在這時,卻聽外面院子里驟然響起了一陣雜的腳步聲,老夫人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沒多時,便聽徐媽媽的聲音在外道,「大小姐可醒著?奴婢有一事要請大小姐示下。」
老夫人眉頭皺起又展開,看了上清月一眼道,「進來吧。」
徐媽媽一愕,沒想到老夫人也在這裡,猶豫一瞬帶著後一群人走了進來。
一進門,屋裡幾人便看到徐媽媽後的幾個使婆子押著墨梅和墨二人走了進來,墨梅和墨被抹布堵了,先是一臉惱怒很是不服,待看到老夫人在此方才面驚駭,而看到上清月時,眼底卻無毫疚惶恐。
老夫人冷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徐媽媽忙道,「回稟老夫人,奴婢今夜巡查院,卻在側角門發現了這二人,老夫人再想不到們在做什麼,們二人,竟然在和外院的小廝王谷私相授傳東西,老夫人更想不到們在傳什麼!」
徐媽媽將一個帕子往桌上一放,卻見那帕子裡面竟然抱著一獨參,並另外兩件翡翠耳環首飾,這一下,雲媽媽瞪了眸子,「好啊,怪倒是大小姐的人蔘這麼快沒了,卻是你二人監守自盜拿去賣錢了?」
徐媽媽不屑的笑一聲,「可不是,那王谷奴婢已經拿住了,審問得知,這不是二人第一次了,前幾日也日日藥材拿出去賣,賣得的錢銀,他們四六分賬。」
徐媽媽是張氏之人,這般激也不過是因拿住墨梅和墨,便是讓上清月跌了臉面,話鋒一轉道,「這二人分明被我抓了個現形,可們竟說人蔘和首飾,都是大小姐賞賜的,且不知是真是假?」
徐媽媽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墨和墨梅見老夫人在此雖沒了囂張氣焰,卻也沒有如何害怕,們定定的看著上清月,因為憑們對上清月的了解,上清月此番一定會心向著們說話。
老夫人看著上清月,「月兒,是你賞的嗎?」
上清月咳嗽連連,墨竹不忿的站了出來,「老夫人莫信這等鬼話,人蔘是老夫人給小姐續命的,那些首飾也都是先夫人的,小姐便是賞賜也斷然不會賞賜這些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