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立刻安排去發放張家口的軍餉呢
這是為了安好下面一線的士兵。
張家口是一個巨大利益場,那里的局面錯綜復雜,軍和地方相互勾結,欺一線士兵和普通老百姓,并不是什麼新鮮事。
一旦有心人煽一線士兵,必然會造大。
但是現在又已經到了不得不理的時候了,所以人要拿,錢要發,要讓一線士兵知道朝廷的態度。
盧象升領了軍令就出發了,在被北鎮司附近新修建起來的憲兵司也了幾百名憲兵。
外面在飄雪,天剛剛亮,一隊隊騎兵已經在城外的軍大營里開始集結。
天雄軍的速度非常快,這是一支軍紀嚴明的軍隊,今年的5月,跟隨皇帝一起征戰草原,取得了首次勝利。
而另一個軍營之中的炮兵營里,軍正著嗓子吼,那些剛剛還在睡覺的炮兵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飛快穿好服,到外面集結。
“皇帝陛下讓我們立刻北上張家口南邊做演戲,全軍不得有誤”
“吾皇萬歲大明萬歲”
崇禎二年的十一月五日,在正統歷史上,原本皇太極借道蒙古喀喇沁部,從喜峰口關,發了駭人聽聞的己巳之變。
但是張凡這個穿越者,在今年的遼東戰中,已經功遏制住了皇太極的兵鋒。
在北邊,更是與蒙古右翼各部打了戰略聯盟。
在一系列的軍事勝利之后,京衛軍用鮮與戰功豎立威。
皇帝趁機開始削弱兵部軍政權,統一收到軍委會。
張家口事件其實也反應出大明朝邊軍的腐敗,實際上,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憲兵司的憲兵出城后,向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京師離張家口有三百里,三天之后,黃得功的憲兵司抵達宣化城。
此時正是夜晚,飄著小雪。
黃得功自報了來歷,宣府總督沈棨和總兵侯世祿親自到城門口,將黃得功一行人迎接進去。
“黃大人大駕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黃得功道:“本奉天子令,前來捉拿張家口都司何忠祥,不便在此久留,還請見諒。”
張家口屬于宣府管轄,不過張家口還在宣化城西北大約40里的地方,騎馬趕路大概要個半天時間。
沈棨微微一怔,連忙道:“黃大人是來捉拿何忠祥的不知他范了什麼事”
“有人告發他在從山海關返回的路上殺了100名士兵,冒功貪賞,現在龍大怒,特命本前來拿人”
“竟然有這事”沈棨大驚。
“還請沈大人讓個路,本趕時間。”
“黃大人可有證據”
“本有陛下的手諭。”
沈棨臉上堆著微笑,語氣也很和善:“黃大人,您似乎沒有監管軍隊的權力。”
“沈大人,本是憲兵司司使,朝廷剛剛頒布新的軍制,以后邊軍軍政收歸軍委會,軍委會下屬監察院憲兵司負責管理軍紀,這是皇帝陛下親自頒布,您有何意見,就直接奏疏陛下。”
黃得功語氣強:“本還有要事在,不便多打擾,告辭”
“慢著”
“沈軍門還有什麼事”
“宣府乃是朝廷邊防重鎮,本沒有接到陛下的圣諭,不能放行”
黃得功拿出崇禎的手諭道:“這不就是陛下的圣諭麼”
“本要陛下親自給的圣諭,否則恕難從命”
黃得功立刻意識到沈棨是故意的。
沈棨是宣府總督,宣府有守軍五萬,實力絕不容小覷,像他這種邊陲大吏,朝中自然是有人的。
黃得功怒道:“沈大人這是何意陛下手諭在此,本可沒有時間與沈大人在此消耗”
“不是本不愿意放你過去,而是關乎軍機大事,本不能如此草率做主”
黃得功這才到,憲兵司的威信尚未建立起來,要不然沈棨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了。
難怪皇帝陛下要在此刻借這件事來整頓邊軍的,這些邊軍將領與京衛軍的將領給人的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黃得功怒道:“沈棨某可是有皇命在,你敢阻攔小心本將你一起綁到軍事法院上”
他這麼一說沈棨臉上出了冷笑,一邊的侯世祿都表示不屑一顧。
他們這些都是刀口的,自然不將黃得功這種新立的部門放在眼中。
“黃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請回吧”
“若是本進不回,非要從這里出去,北上張家口,沈軍門明朝時對總督、巡的尊稱是不是要將本扣押下來”
“若是黃大人執意如此,也不要怪本翻臉不認人了”
“好一個翻臉不認人,本手中持有天子手諭,沈大人尚且敢如此,是已經不將朝廷放在眼里了麼”
黃得功突然拔出腰中的繡春刀,跟著他一起來的兩百多名憲兵司憲兵也全部拔出了刀。
周圍的宣化城士兵見狀瞬間一起圍了過來,一時之間,刀劍影,氣氛凝固。
“黃大人你可想清楚了,在邊境手,釀大禍,你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黃得功怒道:“沈大人,陛下手諭在此”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
黃得功腦海中一瞬間閃過許多可能,其中一種可能就是沈棨也參與進來了,只是在這里拖延時間。
很有可能張家口已經發生大變。
便在此時,下面有傳令兵飛快跑過來道:“啟稟沈大人,城外有一支騎兵正向這邊靠近,大約有兩萬人,卑職查看得十分清楚,是天雄軍”
沈棨微微一怔,心頭大震,連手心都在冒冷汗,皇帝竟然出了兩萬天雄軍
一邊的侯世祿也神大變。
難道皇帝不怕京衛軍與邊軍起沖突嗎
不多時,盧象升已經抵達宣化城外。
沈棨和侯世祿連忙上了城頭,看過去,在冬日的黃昏中果然看見黑的一片騎兵近。
侯世祿道:“下面是何人”
“本盧象升,奉大明天子鈞令,前往張家口進行軍演,還請沈大人打開城門,讓本過去”
“原來是盧帥”
一邊的侯世祿小聲在沈棨旁邊道:“沈軍門,現在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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