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許悠然,發現地下室還有一扇堅固的大鐵門。
這應該是超市原來儲存貨的倉庫,鐵門應該比較厚,所以神識很難滲進去。
他來到鐵門前,用力的敲響了大門。
“砰砰砰”一邊敲,他一邊大聲喊道:“還有人嗎?我是部隊的,來搜救的!”
敲了半天,才聽到鐵門“吱嘎”一聲,隨著“噗噗”落下的灰塵,從裏麵打開了。
出一隙的鐵門,有兩雙眼睛一上一下,張的看著外麵。
直到看到了許悠然,又看到了許悠然的作戰服和肩章,才最終確定是軍隊來人了。
“哐當”厚重的鐵門,被迅速的推開。
兩個好像野人一樣的家夥,從裏麵連滾帶爬的衝了出來。
這兩個蓬頭垢麵的男子,草一樣的長頭發和長久未曾修整過的胡子,一看就是在裏麵躲藏了很久。
二人一衝出來,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滿地的死狗,有筋斷骨折直接被打死的、有被腰斬的、有被砍頭的,還有被刺穿了要害躺在那裏茍延殘沒死的。
鮮流了一的,刺鼻的腥氣息中人嘔。
還沒死的野狗,不時的還發出“嗚嗚”的哀嚎聲。
好像他們二人進的是一間屠宰場一般,二人齊齊彎腰“哇哇”吐了起來。
許悠然神識掃了進去,發現裏麵果然是一間倉庫,不過殘存的食和水已經所剩無幾。
因為沒有上下水,這裏顯然沒辦法洗澡,大小便也隻能就地解決,倉庫裏汙穢的一塌糊塗。
雖然排風係統還在工作,依然是臭氣熏天。
這樣骯髒的環境裏,竟然還有兩個人。
“出來吧!”許悠然可不想進去,隻能對著裏麵大喊,“沒有危險了,我是025人類基地的快速反應部隊排長!”
裏麵的二人也是一樣的蓬頭垢麵,巍巍的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竟然還是個年輕人,而且是個孕婦,看樣子已經懷孕幾個月了,肚子已經不小了。
許悠然不皺了皺眉,這樣的環境下,還有心造人,這心也太大了。
跟前麵出來的二人一樣,後麵出來的二人,看到外麵的場景也是狂吐。
那個孕婦吐的尤其厲害,可能是因為資的匱乏,孕婦雖然肚子很大,但是材瘦的不像樣子。
那幾人吐的差不多了,才著,看向許悠然。
這時他們才發現,許悠然竟然隻有一個人。
有個男人結結的說道:“長,隻有你一個人來搜救?”
另一個男人也連忙問道:“長,我們現在能走了嗎?”
“嗯,就我一個人。我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不用擔心。”許悠然自然沒必要跟他們解釋覺醒者的事。
“軍同誌,能讓我看看你的軍事證件嗎?”那個唯一的人說話了。
雖然那人髒兮兮、臭烘烘的,許悠然沒怎麽細看,但是憑覺應該年紀不大。
跟那個人站在一起的男人,立刻大聲嗬斥道:“你個小孩懂什麽?不要說話!”
說罷,還手拽了一下那個人,連聲道:“長,要不咱們先上去吧。我們被困了將近一年了,沒看到過太。”
另外兩個先出來的男人,也走過來圍住了那個人。
那個人,有些嘶啞的嗓子又喊了一句,“你有軍事證件嗎?”
許悠然看著幾人的態度,有些疑。
但還是從裏麵的口袋拿出了軍事證件,還打開了證件湊近了幾人,給他們看了看。
那三個男人好似並不太在意,那個人卻是看得很仔細,那三個男人拉拉扯扯的也沒能阻止仔細的端詳。
終於確認了許悠然的份,那個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撕心裂肺一般。
掙紮著就向許悠然的方向撲了過來,那幾個男人死死的按住了。
其中一個還跟許悠然結結的解釋,“長,我們被困太久了。有點神不正常了,你別見怪,咱們還是快走吧。”
說罷,幾個男人拖著那個人,就要向樓梯方向走。
許悠然也看出不對勁了,大喝一聲:“站住!你們到底怎麽回事?不要,讓過來我這邊!”
那個人再也忍不住了,聲嘶力竭的大喊:“長救命啊!他們幾個是壞人,他們……嗚、嗚……”
話還沒說完,有一個男人就堵住了的。
前麵出來的一個男人也知道不好,“唰”從後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指向許悠然。
“傻大兵,我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
另外兩人也紛紛出了水果刀,指向了許悠然。
許悠然看向那骯髒的倉庫,汙穢不堪。
再看向眼前這三個男人和一個人,不由得心中分外的難過。
他不是小孩子,看到這四人剛剛出來的況。
他盡量強迫自己,不要向著那些不好的地方去想。
尤其是他剛剛遇到那個為了孩子,在十二樓的外牆上爬去別人家裏拿食的勇敢父親。
他希大災之下,能盡量看到人的好和善良。
這樣也能給他更多的力和信心,去挽救更多的生命,哪怕是為父親的平安積福。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太失了。
甚至可能比他想到最壞的況,還要不堪。
他先是打開了腕式手機的幕,開始執法記錄。
然後看向地上那隻瀕死的變異狂犬,走過去,彎下腰出自己的青銅戰刀。
那隻變異狂犬,被貫穿的傷口大大噴湧著鮮,嗚咽兩聲徹底死去。
許悠然站直了軀,臉上還抹著一片跡。
他明亮卻深邃的眼眸,閃著點點森冷的寒芒。
右手握著青銅戰刀緩緩抬起,牙中出幾個字,好似來自的獄的寒風,“放開!”
那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將水果刀放在那人的咽上,抖著說道:“傻大兵,跟你說,不要多管閑事。不然你們兩個,我們一起殺。”
另一個拿著水果刀,慢慢向著許悠然靠近,“小子,反正我們已經出來了。你給老子滾遠點,小心捅死你!”
許悠然左手拿著軍事證件,再次向著幾人揮了揮,“知道地上的變異,都是誰殺的嗎?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我作為一名大秦軍人已經履行了告知義務。你們如果繼續冥頑不靈,我就要現場執法了!”
三個男人這時一愣,才反應過來,將他們困在這裏將近一年的變異難道是眼前這個年輕的軍殺的?
怎麽可能?
這些變異有多兇殘,他們可太清楚了。
好多病毒發後的幸存者,就是死在這些變異的利齒之下。
“不要跟我們吹牛,我們不信!”
一個男人捂著那個人的,用刀挾持著那個人。
另外兩個男人手持著鋒利的水果刀,圍了上來。
許悠然眼中的冷意越來越盛,角又不自然的浮現一抹冷笑。
“知道什麽是覺醒者嗎?”
那三人一愣,覺醒者?什麽意思?沒聽說過啊。
許悠然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們這些覺醒者,是特招參軍。專門保護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專門擊殺變異的超能力者。”
許悠然終於下定了決心,覺醒技狂吼瞬間發。
“嗷”一聲怒吼,宛如炸雷一般在幾人耳邊炸響。
對麵這四人,比普通變異還不如,瞬間進呆滯狀態,完全傻掉了。
“唰唰唰”三青銅土刺剎,剎那間從地麵彈出來。
兩米長的青銅巨刺,確的將三人穿了通。
持刀的三人好像三隻穿在竹簽上的螞蚱,一時還沒有死去。
鮮、腦漿、髒灑了一的,將死的軀還在承著巨大的痛苦,在青銅巨刺上不停的搐。
可能最近一年多,見過了太多的腥、暴力和死亡。
第一次殺人的許悠然,竟然並沒有任何不適。
他了青銅戰刀上的跡,將戰刀收回了腰間。
眼神中滿是不屑和漠然,好似一位主宰眾生命運的神靈一般。
語氣卻是分外的平靜和冰冷,“我不止會殺變異,也會殺人。”
此時,那個被狂吼震懾的頭昏腦漲的人,終於慢慢清醒過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知是驚喜還是驚嚇。
“啊……”一聲淒厲的慘,竟然昏了過去。
許悠然連忙衝上去兩步,將那個人扶住靠在一邊。
迅速的將那三隻變異狂犬的牙齒切了下來,這就是三次青銅功勳,必須要帶走的。
隨後,他掃視了一圈,雙臂發力橫抱著那個人走出了地下室。
他並不清楚那三個男人曾經是好人,還是壞人。
也許他們曾經是這超市的一個普通顧客,也許他們曾經是這超市的售貨員。
災變之前,也許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們也是正常人。
也許他們是別人的兒子、他們是別人的父親、他們是別人的丈夫,可災難將他們變了惡魔。
麵對惡魔,許悠然永遠不會吝嗇他的屠刀。
如此世,也許法律不能給他們公平的審判。
那麽,許悠然願意用自己的刀給他們審判。
這裏的況,他也會如實地上報,這個活著的人就是證人。
至於方如何認定,他並不在乎。
用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威脅現役軍,本就是重罪,甚至是死罪。
而且許悠然很清楚,從四次覺醒者的上將,來負責新立的覺醒者評議會這件事,就能看出一些風向。
新人類覺醒者,將會徹底顛覆這個世界。
如果,要我給這個世界一個待。
那麽我將用我強大的實力,讓這個世界給我一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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