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俯問：“這樣還好嗎？”

    灼熱的氣息靠近臉頰，舒心下音，一個“好”字被吞沒在齒間。

    睜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突如其來的親吻如海上突襲的颶風般讓人措手不及，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能順從地閉上眼睛。

    這個吻細膩而，輕地在上輾轉著，帶著奉若珍寶的小心翼翼。

    可即便如此，也有些招架不住，手無力地在床單上抓著。

    腦子暈暈漲漲的，屬於理智的那一弦早已繃斷。

    隔了很久的時間，江然才緩緩鬆開頸後的那隻手。

    舒心微張著，睜著大眼睛看他，帶著不均勻的息聲。

    江然的拇指輕輕地著的臉頰，像在安一隻小貓。

    側躺下把重新摟進懷裏，輕吻在發頂，問：“心心，我還是好人嗎？”

    舒心臉埋在他膛，聽著他同樣不平靜的心跳，停了幾秒，聲音依然堅定：“是。”

    聽著不容置疑的口氣，江然將抱得更了些。

    真是個惹人疼的小姑娘。

    起床洗漱時，舒心刷著牙，盯著鏡中人沾染上牙膏泡沫後依舊紅潤的，趕低下頭去，加快了洗漱的速度。

    洗漱好，發現昨天打包的服已經被妥帖地掛進櫃。

    舒心心想，就說江然是好人吧，果然沒有說錯。

    之前定的今天去看宋清瑯，舒心想了想，決定吃過午飯後再去。

    憑對的了解，如果他們上午過去，肯定會留著他們吃過晚飯後再走，可是到底年紀大了，陪著他們耗費一整天的力，恐怕會累著。

    出發前，舒心看了一眼後備箱裏江然準備的禮品，咋舌的同時不由歎他的細心和用心。

    宋清瑯家在申城有名的最馬路的巷弄裏，沿街的梧桐樹，被撕一道道細線的從錯落的枝椏間投到馬路上。

    那條馬路還保持著最初時的樣子，充滿著法國風。

    舒心整理著前的大領結，一邊平著本就沒有褶皺的長擺，一邊對江然說：“你不用張，有我在。”

    聽到這話的江然挑了挑眉。

    他什麽時候說他張了？

    車子轉向，拐進右邊的街道，江然餘瞥見蜷起又鬆開的手，暗笑，原來是他家小姑娘張了。

    江然有心逗逗，說話時故意拉長語調：“那可說好了，等會兒要是不滿意我，你可得替我說幾句好話。”

    “不會的，你很好，會喜歡你的。”

    舒心轉頭看他，麵上是一本正經的肯定，眼神清澈明亮，讓人看著就說不出否定的話來。

    他到底是做了什麽，讓如此相信他？

    麵對純真無邪的舒心，江然忽然覺得自己罪惡深重。

    但轉念一想，這麽單純的小姑娘，還好沒被別人騙走，而是被他帶回家了。

    上說著安江然的話，舒心心裏真是張得不行，隨著導航上的紅箭頭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心跳都加速了。

    “家裏人多嗎？”為了緩解的張，江然出聲和閑聊。

    “就，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不習慣和子住在一起，家裏就請了個小阿姨在照顧。”

    “那今天家裏隻有？”

    “應該是，知道我們今天過去，應該就不會讓別人再去家了。”

    車停在花園洋房外。

    舒心走到門口，從虛掩的木門往裏看，遮傘下，一個著致旗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躺在院子躺椅上，手搖著扇，閉目養神。

    悄進了門，在將要靠近時，宋清瑯輕而和的聲音響起：“我聽見了，妹妹。”

    舒心笑著靠過去，嗓音甜：“。”

    宋清瑯上玉蘭花的香氣襲來，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心地拍拍舒心的手，借著舒心的力道從躺椅上直起子，溫和卻堅定的眼睛一眼鎖定在江然上，角含笑：“孫婿也來了。”

    舒心湊在耳邊說：“，他江然。”

    宋清瑯覷一眼，這孩子，急忙忙地幫人說起話來，是怕自己給他下馬威？

    江然禮貌上前，喊了一聲：“。”

    宋清瑯眼睛簡單在他上過了一眼，目是慣有的溫和，見他生得一表人才，舉止進退有度的樣子，初次印象很是不錯。

    的笑容更溫和了些，拉著舒心的手站起，說：“到屋子裏坐吧，外麵熱，你們年輕人不住。”

    一進屋，舒心就接過江然手上的禮盒放在靠門的櫃子上，“，這是我們給您準備的禮。”

    宋清瑯拉著的手，把帶進小廳，讓挨著自己坐在沙發上，把茶幾上的水果都推到麵前，“來就好了，帶什麽禮，妹妹快吃。”

    又招呼江然說：“好孩子，你也坐。”

    江然跟著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聲音謙遜：“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宋清瑯越看他越多分喜歡，笑著說：“我這裏沒什麽活，單調得很，就是怕你們坐不住。”

    舒心乖乖地坐在沙發上，馬上說：“不會的，隻要能和待在一起就很好了。”

    江然看了眼外廳的方向，隨口問了一句：“我看外廳擺了棋局，平時下棋？”

    舒心子一頓，對著江然小幅度地搖搖頭，以眼神示意他跳過這個話題。

    果不其然，聽他提起下棋，宋清瑯整個人都神了，“你會下棋？”

    江然先看了眼舒心，然後朝點頭，“不算通。”

    “來來來。”

    話音一落，舒心就看見鑲了白邊的寬袖從眼前掠過，還沒來得及回神，宋清瑯已經拉著江然出了小廳，腳快得都不像是個上了八十高齡的老人。

    舒心無奈跟到外廳，宋清瑯正坐在專屬於的椅上，和江然慢條斯理地撿棋子。

    勸了一句：“，久坐對您不好。”

    宋清瑯拍拍的手，跟哄小孩子似的哄著，“就下幾盤。”

    江然把手中的黑白子分好，看了眼反常的舒心，就見舒心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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