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段時間,公司事多,他忙得連軸轉,昨晚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這種可有可無的場合,不去也好。
助理這樣想著,點點頭說:“好,那我跟那邊說一聲。”
一個小時后,顧清駕車到達目的地。
這是一家很有韻味的法式餐廳,部裝飾華麗典雅,還帶著西方浪漫主義的調調。
顧清進餐廳,就有侍者給引路。
來到一間雅間,侍者敲門后打開門,提醒道:“陸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等顧清走進去,侍者才默默退了出去。
陸景炎坐在椅上,看著向他走來的顧清。
穿了長及腳踝的白長,肩上搭著一件駝披肩,長發披在后,像緞面一般。
上的服不是什麼高定,也不是什麼名牌,卻比那些世家名媛更加出眾。
或許有句話說得對,時尚的盡頭,看臉和材還有氣質。
有了這三樣,穿什麼都能穿出高級。
完地備著這些特征。
陸景炎眸微閃,有種悉撲面而來,卻轉瞬即逝,讓他抓不住。
見陸景炎眼神定定的看著,顧清莞爾一笑,手朝他打招呼:“陸先生,好久不見。”
對上明晃晃的笑,陸景炎明明是正大明打量,卻有一種東西被發現的即視。
他略微低頭,頷首示意:“顧小姐請坐。”
顧清也不逗他,坐下后,開門見山道:“你發給我的病歷,我都仔細分析研究過了,應該沒太大問題,你確定個時間,咱們開始治療吧。”
陸景炎沉默片刻,緩緩說道:“給我醫治過的那麼多醫生中,你是第一個對我的病能有這麼肯定的把握的,你真的能有把握嗎?”
顧清知道,他不是在質疑,而是在質疑他自己的狀況。
經歷過那麼多的失敗,或許他早已經不敢抱有期待了。
顧清十指叉,抵著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說好的相信我,怎麼現在開始搖擺不定了?”
有意將語氣放輕,聽起來頗有些親昵的意思。
對上目不轉睛的雙眸,陸景炎眨了眨眼,挪開視線。
看見他這模樣,顧清揚了揚,繼續催促:“怎麼,難道你真的不相信我?”
陸景炎下意識抬頭,發現顧清正直勾勾地盯著他,那雙眸子比夜空中的萬千星辰還要明亮,陸景炎近乎倉促地將臉偏向一邊。
過了幾秒,他才低聲說道:“抱歉。”
陸景炎知道,他此刻很反常。可他也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以往面對形形的人,他都能面不改地應對,唯獨面前這個人,他總有種說不清的覺。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似乎是……失措。
見他逃避的作,顧清沉默一會兒,突然“噗嗤”一聲。
陸景炎抬頭看過去,就見顧清揚笑了起來。
他眉頭微蹙:“你……”
“陸先生這麼嚴肅做什麼?”
笑起來跟平常清冷的覺不太一樣,眉眼彎彎的,很有親和力。
陸景炎反應過來在故意逗,扯了扯角。
侍者陸續上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起來。
陸景炎話,其實大部分是顧清挑起的話題。
還沒說幾句話,一位侍者上完菜,轉頭要走的時候,袋里的對講機不小心將陸景炎搭在膝蓋上的薄毯刮掉在地上。
侍者連忙鞠躬道歉,顧清起將地上的毯撿起,對他說:“沒什麼大事,你出去吧。”
陸景炎看見顧清從地上撿起毯,來到他面前,不皺了皺眉頭。
顧清之前就知道陸景炎有輕微的潔癖,所以才阻止服務員想要把毯撿起來給他蓋上的行為。
將撿起來的毯折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陸景炎正想說不用搭毯了,剛張開,就見顧清在他旁蹲了下來。
作自然地展開上的披肩,輕地蓋在他的雙上。
纖長白皙的手指細心整理褶皺,時不時到他的大。
可惜陸景炎并沒有任何知,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有種難以言喻的緒充斥著肺腑。
為什麼?
為什麼會對他有種稔的親?
難道……就因為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這毯還是太薄了
,回去記得換一條。”
陸景炎回過神后,已經坐回到對面椅子上。
他視線不控制落在手指上,微微點頭:“謝謝。”
顧清抬眸看了他一眼,蹙眉道:“你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紅?”
聞言,陸景炎看向,眼中閃過疑。
顧清視線停在他臉上,剛剛還好好的,就這麼點時間,他臉頰變得緋紅,就連眼神都有些迷離。
起走到陸景炎旁蹲下,手拂開他額前的碎發,手心著他的額頭。
因為抬手的作,顧清的子往他上傾。
陸景炎脊背僵直,鼻端傳來好聞的香味,視線中是一張致白皙的臉。
心臟似乎被燙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心臟更是一。
顧清上的披肩蓋在了他上,沒了披肩遮擋,玲瓏有致的材在修的針織連下,展現得淋漓盡致。
陸景炎結滾了滾,想把頭偏過去,卻被顧清住:“別。”
語氣有點兇,可讓他有種莫名的心安。
陸景炎沒有發覺自己主將頭低下,他閉上眼睛,雙手抓著椅的扶手。
“你這個溫度,肯定是發燒了。”顧清眉頭稍蹙,起按了下餐桌上的呼鈴。
剛開始還以為他只是害,沒想到真的發燒了。
沒一會兒,侍者從外面進來。
顧清禮貌吩咐:“麻煩你幫忙去買些退燒藥。”
侍者恭敬地說了聲好的,然后出門。
很快,退燒藥送到了。
顧清看了下說明書,然后倒了杯水,把藥遞給陸景炎:“把這些藥都吃了。”
“謝謝。”陸景炎看著桌上的藥愣了秒:“你為什麼……”
這麼關心我?
話說到一半,對上顧清明亮的雙眼,他忽然低笑一聲,搖頭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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