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捻了捻手指,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回復信息,語氣淡淡地對祁淵說:“井底之蛙尚且有觀天的野心,我們公司是小,就不能往大了發展發展嗎?”
“江楠,我不是那個意思。”
祁淵站在原地沒,有些無奈的抬手眉心。
“客觀來講,你們過去兩年都沒有做出什麼名堂,就說明你們公司已經差不多定了,當做好經營一下就好,為什麼非要折騰?”
江楠低頭看手機,沒說話。
祁淵以為聽進去了,走近靠在沙發扶手上。
“等我們結婚了,賺錢養家的事你不用心,不想辭職就隨便研發玩玩,不用想著往哪兒發展,反正有我呢。”
“然后是不是就像你媽說的,生個孩子,在家里相夫教子,洗做飯,沒事就別往外面跑……”
江楠抬起頭,臉上的表分不出喜怒,甚至像是帶著微微笑意,“是這樣嗎?”
祁淵頓了一下才回答:“你如果想生,我當然沒有意見。”
哦。
這又變想生了。
江楠微微笑著,低眸很輕聲地說:“祁淵,我以為你會懂我。”
沒等男人開口,又如常道:“前兩年一直不溫不火,是因為我們把所有力都用在了做研發上,現在有了自己的控制系統,正是擴展業務最好的時候,何況后續發展還需要不斷的資金支持,我認為現在接洽投資沒什麼問題。”
祁淵看著致的側臉,時常會有一種是個洋娃娃的錯覺。
“楠楠……”
他擰眉,猶豫片刻還是道:“我們之前就是異國,現在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又打算讓自己這麼忙?那和異地有什麼區別?”
“那不是我造的。”
江楠看著他的眼睛,“祁淵,你有你的事業,我——”
“也有我的。”
這場短暫的流,以不歡而散告終。
江楠回到臥室洗了個澡,出來剛好手機響,屏幕上是沈時晏發過來的最新消息:明天下午可以嗎?
上一條是江楠說時間都可以,主要看他。
猶豫片刻,回:可以。
畢竟還欠大佬一頓飯,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銷賬。
因為有晚上的分歧,第二天江楠起床時不出意料的沒見到祁淵,整個房子里都冷冷清清的,仿佛除之外沒有別人。
路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到公司接連開了兩個會,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去洗手間收拾準備赴約。
戴曦進來看到這一幕,明艷的眸子微微上揚,“誰啊,值得我們蔣總梳洗打扮?”
江楠半蹲著畫眉眼線,“沈時晏。”
“……”
戴曦原本拉開的門又放回去,“誰?”
“沈時晏啊。”江楠左右看了看眉,勉強算得上滿意,開始如臨大敵的用眼線膠筆描眼線,“他說想再跟我聊聊投資的事,正好我欠他一頓飯,就約著晚上見個面。”
“你確定,他是想聊投資的事?”
“不然?”
可能多著呢。
戴曦不聲的瞪了一下眼睛,要真是投資的事,有什麼不能在昨天的會議上聊?商人可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沒有破,歪頭打量江楠的妝容,“嗯,很好,傳說中的素妝,公司能不能靠上這棵大樹,就看你的了寶貝兒,跟他好好聊!”
江楠直覺有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把東西收回包里。
“有什麼問題我會及時聯系你,電話保持暢通。”
戴曦笑得高深莫測,“放心,你一定不會遇到什麼問題的。”
江楠低聲罵了句“神經”,然后就開著車去往約定的餐廳。
快要冬了,就連天邊的晚霞都失去了尋常的灼熱,如隨時都會消失的幻覺一般漂浮在天邊,著一若即若離的清冷。
下班高峰期,江楠無比慶幸自己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趕在約定時間走進了包廂。
“抱歉沈總,路上有點堵車,你到很久了嗎?”
似乎每個遲到的人,用的開場白都是這樣。
江楠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呼氣道:“這個借口似乎有點老套,好吧,我下次一定再提前一些出門。”
沈時晏起替拉開座椅,淺笑似乎帶著一縱容,“不必這麼放在心上,遲到是士的權利,更何況是我到早了。”
不得不說,即便作為客套話來說,這樣的言辭也讓人很用。
江楠按鈴了服務員。
“沈總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
“那我就按他們的招牌點?”
這家餐廳是沈時晏選的,沒想到招牌巧都是江楠吃的。
跟服務員報完菜名,從包里把電腦和平板拿出來開機。
沈時晏好整以暇看著眼前的畫面,等人抬頭問怎麼了的時候才笑著說:“其實我們可以先吃飯,工作的事不急。”
江楠想了想,又重新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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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手機慢慢把玩,似笑非笑說:“看,你守著我落兩滴淚,我心疼了,什麼不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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