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瑤不是本宮的孩子。”

一夜未眠，想了許多事。

“兄長，他們合起伙來騙本宮。”

真的是把騙的好慘啊，讓死后被曝尸荒野，不得善終。

“娘娘，當年的事究竟如何我們都不知道，太子......”姜鶴突然有些不忍心，顧清翎是阿瑜的孩子嗎？大概率也不是的。

如果顧清翎是阿瑜的孩子，皇上和蓉妃怎麼能容忍顧清翎為太子而不是讓顧清風為太子？

看似迷霧重重的事，跳出來想也都只會是一種結局。

“太子和二皇子應當是本宮的孩子吧。”姜瑜努力的扯出了一抹微笑，“兄長，當年本宮的的確確是懷有孕，也是真的經了分娩之苦。”

姜鶴看著姜瑜極力想得到贊同的模樣，按下了心頭的苦，“我也覺得太子和二皇子應當是娘娘的孩子。”

可姜瑜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復后卻更沉默了。

姜瑜面蒼白，眼神里也多了幾分呆滯，“兄長，本宮要查清楚，顧清翎和顧清風是不是本宮的孩子。”

說到底，姜瑜也是懷疑的，只是難以接。

也努力去回憶當年生產的事，可卻沒有一印象，險些難產崩，再醒來的時候顧清翎三個就被抱到靈犀宮，現在想來，這一切都太過于蹊蹺。

【真是個笑話，若本就不是親生脈，談何骨深？】

“顧清翎定是已經知曉顧清瑤的份。”姜瑜再次開口，“沒有人比本宮更了解顧清翎，他意識到后便去顧恒面前破這件事，眼睜睜的看著顧清瑤被關起來。”

【顧清翎從始至終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冷之人。】

“如果按照娘娘的說法，太子殿下現在定會有所防備，那我們......”

“不，顧恒只會告訴顧清翎他是本宮的孩子。”

姜瑜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前世明明知曉顧清翎的脾，卻還是無條件的去保護他，一片意純然肺腑，最后被顧清翎下旨死。

姜鶴臨走前突然頓住腳步，“阿瑜，若他們三個都不是當年你生下的孩子......”

姜瑜鼻尖通紅，吸了吸鼻子，“那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當年那個孩子。”

【無論那個孩子是死是活。】

姜瑜遣退了眾人，獨自一人呆呆的坐在屋子里，顧清瑤的事對的打擊太大，大到一時有些緩不過來神。

不一會兒，嗚咽聲響起，姜瑜卸下所有的釵環，將頭埋在了膝間，如果都不是的孩子，那的孩子，會不會已經死了。

死在了這場聲勢浩大的算計里。

......

姜瑜直到用晚膳的時候才從屋子里走出來，整個人除了雙眼通紅以外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

“阿衍，同母后說說今日孟夫子教了什麼。”

顧清衍也極為配合的將今日上書房發生的事一字一句的說給了姜瑜聽，“母后今日瞧起來神不好，可是有心事？”

“母后有些想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了。”姜瑜拿起筷子給顧清衍夾著吃食，“阿衍多吃點，練武練的都消瘦了許多。”

;一頓晚膳，姜瑜仍然吃的津津有味，毫沒有到影響的樣子。

可晚膳后，凌嬤嬤卻匆匆回來，“娘娘，靈犀宮的趙嬤嬤投井沒了。”

啪嗒——姜瑜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蓉妃娘娘看起來很傷心，說是了胎氣，一連了好幾個太醫去靈犀宮。”

幾息后，姜瑜方才尋回自己的聲音，“有說是因為什麼緣故嗎？”

“說是因為不的兒子欠下太多的賭債，不堪重負才投井，奴婢打聽了，是自愿投井的。”

手帕被姜瑜攥到變形，有些事開始慢慢浮現出水面。

【僅僅一個顧清瑤，能讓趙嬤嬤做到這般地步嗎？恐怕是怕繼續要挾來問更多的事，所以才自我了斷。】

“想辦法派個咱們的人進靈犀宮，另外，趙嬤嬤兒子那邊要理干凈。”

姜瑜鎮靜的有些異常，只有姜瑜自己心里清楚，此刻這些人在眼里，都是劊子手。

靈犀宮。

蓉妃哭的雙眼腫的如同核桃一般，但心卻始終有一的輕松。

一直跟在邊知曉所有事的，只有趙嬤嬤一個，就連每日去給顧清瑤送膳也都是趙嬤嬤親自去的。

也是如此蓉妃始終不曾照顧趙嬤嬤的兒子，因為要的就是趙嬤嬤有可以拿的弱點。

如今趙嬤嬤死了，除了他們幾個利益相關者，無人會再知道當年的事。

“皇上駕到——”

顧恒匆匆趕來，見蓉妃一切安好后方才放下了心，“岑海，派人查查趙氏的兒子最近有沒有異樣。”

半個時辰后岑海再度折返，“回皇上，趙氏的兒子最近都在躲債，債主日日提刀尋他，只怕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出來。”

顧恒聞言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岑海，日后公主那邊就由你來照看著。”

兩個人沒有一個主掛念著暗牢里的顧清瑤是否舒適，只關心當年的謀劃不能泄。

定遠侯府。

姜鶴坐在書房里，書桌上的軍報始終都沒被翻開。

“阿衍，我該告訴你母后顧清風也不是親生的孩子這件事嗎？”

姜鶴在猶豫，此時是不是合適的時機。

更重要的是，若拿著姜家人的能愈合傷口的方式去試探顧清翎，一旦顧清翎和顧清風想通其中的關節，整個姜家將陷萬劫不復之地。

他必須考慮所有，考慮阿瑜的承能力，去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阿瑜。

“我不知舅舅是如何確定顧清風不是母后親生的孩子，可我覺得，這件事只能像這次顧清瑤的事一樣，由母后親自發現。”

顧清衍看的明白，母后不是不能接，只是需要時間，但必須親自查清真相。

顧清衍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其實，母后已經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了，從始至終心最在意的，也是最接不了的，是當年生下的孩子。”

姜鶴扯了扯角，當年的孩子......除了親自質問皇上和蓉妃，他們又如何去尋到當年的那個孩子？

“先給母后些時間吧。”

顧清衍低下了頭，真羨慕母后當年生下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