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湙被他念叨得不耐煩，眼皮都不抬地說：“知道了。”

第11章 染病 夢里也是纖細腰肢

刺客沒留下活口，這件事丟給了刑部去查，導致刑部的人焦頭爛額不知從何下手。

聞人湙在朝中任事的時間曾幾次修訂舊律，幾次的建設都撼不舊臣的勢力。私底下對聞人湙不滿的人并非數，要說被他抓住了把柄想要斬草除也不是沒可能。

正是因為這樣，刑部就更不好查了，別說找不到從誰開始查，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敢深挖，接到這個苦差后刑部上下都是苦不堪言。

而聞人湙雖然傷得不重，皇帝還是給他批了假，允他在這段時間只管好好休養，有事讓人傳信即可，另外又賞賜不上好的件，以及兩大箱名貴的補藥。

聞人湙賞夠，連帶著跟他在山坡里滾打一圈的容鶯也沾了。

容鶯心里也清楚，是因為聞人湙的存在，才讓的父皇突然想起來，原來自己還有一個小兒，如果不做點什麼似乎太過冷漠，于是連帶著給送了賞賜。

多是些兒家的件，從頭到腳一應俱全，有布料也有。

容鶯平日里不太注重裝扮，若不是重要場合，都會以舒適自在為主。賞賜的簪釵大都名貴致，發冠上鑲著鴿卵大的寶石，蜻蜓眼項圈由大小均勻的珍珠與寶石整齊組合，墜著一顆剔的紫瓔珞。

洗華殿的宮人看到送來的名貴件，也是小小地驚嘆了一下，驚嘆后又覺得可惜。

即便是再好的珍寶，也要看是誰擁有，若是沒有權勢傍，這些好東西戴在上反而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容鶯對于此事是深有的，沒有守住寶貝的能力，還不如知趣一點。

不幸的是回宮第二日，容鶯因為染風寒沒有去書院。聆春在小廚房熬好了藥，端進屋子準備給喝。

本來正蹲在一個箱子前搗鼓舊的容鶯，忽然聞到一陣苦難聞的藥湯味兒，心知是聆春端藥來了，立刻僵著子一不。

“公主來喝藥吧。”

三花咬著容鶯的帶個不停，還是沒起，表十分不愿。

“公主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要再孩心，不過是喝藥有什麼難的，憋口氣悶聲喝下再用茶水漱漱口便結了。”聆春將藥碗放下，并不準備耐著子哄喝藥。

容鶯扭了腳，現如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突然又染上風寒，而書院里的夫子很嚴厲，該做的課業都要補上。雖然想盡快好起來，卻也不愿喝藥。

“二皇子殿下與平南王世子的賭約就在五日后，公主就不怕拖了后被殿下怪罪？”

容鶯聽到這句才想起來容麒和蕭的比試近了，容麒可不會管是否不適，只會因為的拖累從此更加為難。緩了一會兒，藥的味道越發濃郁了。“你加糖了嗎？”

聆春：“加得夠多了，甜不甜苦不苦的好不到哪兒去，公主快喝吧。”

容鶯到小桌前坐下，才端起藥碗就差點干嘔，抖著手正要放下藥碗，聆春突然開口：“聽聞帝師惡疾難愈，從記事起就開始喝藥，也不知是如何熬下來的。若是如同公主一般，怕是會覺得了無生趣。”

聞人湙常年飲藥，以至于苦的藥香浸染。從前容鶯在瓏山寺幾次見他喝藥如飲水，還曾猜測是否他的藥沒那麼苦。聞人湙只讓自己試試，不過小抿一口就皺著眉吐出來，喝了許多水來消解留在口中的苦味兒。

聆春說完，再看容鶯的時候，已經閉上眼屏息喝藥了，一張俏的臉滿是痛不生。

一口氣喝完，碗底還剩一層淺淺的藥渣，容鶯一言不發喝茶漱口，沒喝兩口就臉一變起沖出門去。

聆春的臉再次沉了下去，侍隨即問道：“聆春姐姐，那我再去熬一碗？”

閉了閉眼，忍不住嘆息一聲。

“去吧。”

沖出去后容鶯將藥吐了個干凈，聆春遞去清茶漱口，心虛地不敢看聆春，心中又懊悔又煩悶，解釋道：“我不是故意想吐出來。”

“公主無礙便好，藥已經命人去重煎了。”聆春雖然有些不耐，但好在已經習慣了，容鶯喝藥就吐也不是第一次，以往還會煎兩份備著，這次也是因為疏忽中給忘記了。

第二份藥煎好送到寢殿的路上，正巧撞見了來找容鶯的李愿寧。侍通報的時候，容鶯正裹著毯子坐在書案前溫習功課，聽到李愿寧來找了，表立刻變得欣喜，接著侍又說：“平南王世子也在。”

容鶯愣住，不解道：“蕭為何會來？”

大約是上次馬場相見蕭給留下的印象實在不算好，一聽到這個名字都下意識想躲起來，但人家都到洗華殿了，總不好不讓他進來，只好不大愿意地說：“請他們進來吧。”

李愿寧如往常一般穿著輕便，暗紋的對穿衫子，下是石榴紅三裥，與其他貴比起來上的裝飾很。而蕭的穿著從上到下都盡顯富貴，頭上明晃晃的金冠就罷了，鬢角還別了一朵的玉蘭。

容鶯看了一眼就默默移開目。

“世子怎麼也來了？”

蕭毫不見外就在對面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聽聞你病了，特地來看看怎麼樣，畢竟過幾日就要比試了，若你耍賴中途換人我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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