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赫之喜歡人撒,是薑梨上輩子發現的。
因為經常去原家陪薑頌兒解悶,某次離開的時候到了準備出門的原赫之。
害怕高大的男人,那是葉聿琛留給的心理影。
出於禮貌,薑梨聲音弱弱地跟原赫之打招呼,子僵在原地不敢。
“赫之哥哥下午好。”
薑梨想說的是‘原總下午好’,但薑頌兒最近總是在耳邊念叨‘葉哥哥’‘換老公’之類的話,薑梨就有點潛移默化了…
原赫之腳步一頓,走到了薑梨邊,高大的影完全籠罩著薑梨。
那個時候的薑梨被葉聿琛pua,很不自信,弱的要命,仿佛一隻螞蟻都能碾。
以為原赫之要打自己,垂著小腦袋,羸弱的肩膀瑟瑟發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清冽冷沉的聲音響起:“剛才喊我什麽,再喊一遍。”
薑梨抬頭,看到了原赫之眼中的占有,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人的占有。
嚇壞了,怎麽可能再喊一遍,拔起就跑。
事後薑梨自的想,如果當時開口換老公,原赫之有1%的概率會同意。
但知道葉聿琛100%不同意,承擔不起失敗後的懲罰,所以原赫之這最後的救命稻草,沒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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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薑梨六點就起床洗漱了,坐上大門口停靠的賓利,前往周家。
主駕駛和副駕駛坐著兩個高大威武的男人,全把西裝撐得鼓起,看起來就很兇猛。
“夫人早上好。”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好。”
薑梨隻想要兩個普通人,沒想到原赫之派了兩個練家子,希他們不要引起周家人的圍觀吧,否則事有點不好辦。
等紅綠燈時,兩人通過後視鏡盯著薑梨,像是超大號的好奇寶寶。
薑梨:“……”
“你們好像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坐在主駕駛的原三問:“夫人,您是心甘願嫁給大爺的嗎?”
薑梨:“是啊。”
天吶,原來真的有人心甘願嫁給大爺這個純種惡魔!
原三忍不住追問:“您了解大爺嗎?”
薑梨笑容靦腆,“我沒有跟他生活過,隻了解一點點吧,他在我心裏是一個很好的人,在我困難的時候願意幫助我。”
原三和原四震驚,他們跟在大爺邊那麽久,居然不知道大爺是好人。
夫人對大爺的濾鏡太嚴重了吧!
大爺究竟給夫人灌了多迷魂湯,夫人顯然已經被大爺迷得不輕,都胡言語了!
賓利停在周家門口。
後備箱打開,裏麵有兩個木箱子,薑梨站在一旁,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忙。
原三和原四當然拒絕,薑梨給人一種很、很好欺負的覺,但背後的那個男人霸道兇殘,誰惹得起啊。
來得太早了,周家沒幾個人起床,好在薑梨知道周家大門的碼,帶著兩個保鏢進去了。
薑梨先是去了周老太太的房間,沒有像上輩子那樣,耐心等周老太太自然醒,而是推著的肩膀,是把喊醒了。
“外婆,我過來給你煮飯了。”
周老太太迷糊了幾分鍾,看清楚是薑梨後,不耐煩地說了句,“天才剛剛亮,你來得也太早了,十點後再來。”
薑梨:“外婆,我提前過來給你煲湯,十點再來,您下午才能吃到午飯。您先睡,我去廚房忙活了。”
周老太太沒搭理,埋頭就睡。
薑梨去了廚房,把自己昨晚準備好的菜譜遞給廚師,“我嫁人後,就不能隔三差五過來給外婆做菜,所以你們要學會這幾道菜。”
廚師:“沒問題。”
薑梨坐在一旁,沒出什麽力,偶爾跟廚師流烹飪心得。
過了半個小時後,薑梨起,去周老太太的臥室,再次推醒了老太太。
在發火之前,薑梨淡聲道:“外婆,湯正在煲,我現在要去給您寫字,您幫我開下門吧。”
薑梨每次過來,都會在一間小書房寫字,書房的鑰匙掌握在老太太手裏。
書房裏掛著兩幅柳老先生的字畫,如果不鎖住,被老太太寵得無法無天的二世祖,會把那兩幅字畫賣掉,拿著錢去花天酒地。
周老太太沒睡好,罵人的話湧到邊,最後又咽了下去。
“我把鑰匙給你,你寫完後鎖住書房,再把鑰匙還給我。”
“好的,外婆繼續睡吧,我不吵你了。”
薑梨拿著鑰匙,帶著兩個保鏢去了小書房,把裏麵所有的字畫裝箱。
不一會兒,兩個保鏢抬著箱子走出了大門,薑梨把鑰匙還給周老太太,隨後也離開了周家。
上輩子,周老太太和薑夫人,用的書法作品給薑頌兒舉辦展覽,那些笑話薑頌兒高攀原赫之的人,開始誇讚薑頌兒‘腹有詩書氣自華’,一時間風評變了薑頌兒和原赫之勢均力敵。
薑梨去看了薑頌兒的書法展,認出了自己的字跡,展覽館裏全部都是的作品,氣瘋了,不顧形象罵薑頌兒是小,怒急攻心差點吐。
有人罵是瘋婆子,保安把趕出了展覽館。
薑梨攥著拳頭,指尖陷進裏都不覺得疼。
原四:“夫人,你的電話響了好久,不接嗎?”
薑梨回過神,連忙接通來電。
‘喂’了一聲,眼尾被濃濃的委屈染紅,鼻音有點重,捧著手機的姿態缺乏了安全,想要鑽進誰的臂彎躲一躲。
原赫之蹙眉:“誰欺負你了?”
薑梨吸了吸鼻子,“沒有人欺負我,是我格弱氣,不得一點委屈。不用哄我,否則我一定不爭氣的掉眼淚。”
原赫之清心寡二十八年,權利和金錢掠奪著他的,最後的人也要被這些暗流吞噬時,遇見了薑梨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活寶貝,令他的世界都鮮活了幾分。
原赫之:“你是原家未來的主母,哪怕不能獨當一麵,也不能是一個哭包。”
薑梨用力吸鼻子,“可是我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
原赫之第一反應不是訓斥恃寵而驕,而是看了眼手邊的紙巾,腦子想的是沒有辦法給鼻涕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