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卿妤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以為厲淮東這個勞模工作狂會像之前一樣,一大早就出門工作,可當睜開眼,厲淮東竟然還在床上。
他雙眸閉,似乎還在沉睡。
宋卿妤一不敢,因為他的胳膊還橫在的頸下。
趴在他的前,自下往上看著他線條優越的眉骨和鼻梁,默默慨,長得帥的人真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帥,死亡角度,也挑不出病。
厲淮東的結,有一朵吻痕。
宋卿妤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
昨晚被他撥得太忘,竟然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這麼明顯的印記,這個位置,襯衫領子也遮不住啊。
糟了,這可怎麼辦?
正不知所措,厲淮東忽然睜開了眼。
“幾點了?”他問。
“不知道。”宋卿妤也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不過猜,肯定九點往上。
厲淮東到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半了。
這幾年,他一直被失眠癥困擾,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不借助安眠藥睡且睡得這麼沉是幾年前的事了,可昨晚結束后,他抱著竟然睡著了,這一覺還睡到了九點半,整整六個小時。
“你怎麼了?”宋卿妤見厲淮東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一不的,手推了推他,“你是不是遲到了?”
問完,又覺得自己這問題實在太傻,人家是老板怎麼可能會有遲到的煩惱。
“我今天休息。”
厲淮東放下手機,將撈回懷里。
“剛才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那個……”宋卿妤吞吞吐吐還是坦白了,“你的脖子,留下印記了。”
厲淮東出手指,在脖子上探了探:“很明顯?”
“有點。”
“那你怎麼對我負責?”
“大不了……等下你出門的時候,我給你涂遮瑕。”
“這個辦法不錯。”他抱,在耳邊輕聲道,“那我也幫你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哪里需要遮瑕。”
話落,他探頭下去,吻落在的頸間。
薄被下,兩人未著寸縷,這一,又出了火星。
一上午的,就這麼浪費在了床上……
下午,宋卿妤去了工作室一趟。
原本不用去的,可昨天通電話的時候,關心雅的狀態不對勁,不太放心,還是決定去看看。
宋卿妤到工作室的時候,關心雅剛從一場飯局上。
“星娛樂的制作人有病,大白天的非要拉著我喝酒,最后項目沒談,還惹得一酒味。”關心雅邊罵邊走進辦公室。
宋卿妤跟著,隨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卿卿,你不是休息嗎?怎麼今天還過來?”關心雅問。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我沒事。”關心雅的注意力放在電腦郵件上,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
“你和墨硯白……”
“別提他。”
關心雅直接打斷了宋卿妤的話,語氣很強,可眼眶卻明顯紅了。
宋卿妤繞過辦公桌,手攬住了關心雅的肩膀。關心雅是娛樂圈出了名的強人,手腕強,格也強,一般事還真的不會讓掉眼淚。
“關姐,我知道你肯定有什麼不開心,你可以告訴我,說出來會好些。”
關心雅沉默,但眼淚已經決堤。
“關姐,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你和墨硯白是不是在往?”宋卿妤直接問了。
娛樂圈是個圈,沒有不風的墻,其實從關心雅離開風揚娛樂出來單干開始,就有不小道消息傳出來。
有人說,關心雅和墨硯白其實很早就開始談了,因為風揚部有規定經紀人和明星不得,關心雅為了保墨硯白,所以辭職了。
還有人說,這兩人是因為談鬧掰了,關心雅才離開了風揚。
“之前是在往,但現在要分手了。”關心雅說。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他搭上了高枝唄。”
關心雅和墨硯白相識于微時,兩人往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圈子里的小明,最窮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上加起來沒有一千塊,為了省錢,他們在幾平米的地下室,每天饅頭就著泡面湯過日子,一塊錢都想掰兩半花。
那時候因為相,從不覺得苦,無論白天給誰點頭哈腰當孫子討資源,回到地下室抱著彼此的時候,還是會覺得自己幸福的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可有些人,就是只能共苦,注定無法同甘的。
墨硯白就是這樣的人。
**
“墨硯白攀上誰了?”
“樓恬。”
宋卿妤知道樓恬,上個月橙果臺一檔選秀節目穎而出的C位豆。
說實話,樓恬各方面都一般的,無論唱跳實力還是材長相,都不如同組的幾個選手,可偏偏得了第一。
因此,網上很多網友都在質疑這檔節目有幕,樓恬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的家世更是被傳出多個版本,有人說是地產大亨的獨,有人說是二代,背景很紅。
“墨硯白是不是看上樓恬的背景了?”宋卿妤問。
“是的,樓恬是互聯科技的千金,父親是互聯網巨頭,價千億。”
墨硯白雖然早早拿下了影帝榮譽,但這兩年一直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關心雅離開風揚娛樂后,他的資源更是越來越差。
樓恬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他和我說,他想慢慢轉型去經商,而樓恬能給他搭建最完的跳板。”
宋卿妤聽了只覺得惆悵,能理解關心雅為什麼這麼難過,畢竟,關心雅和墨硯白兩個人是真正相過的,只可惜,五年,熬過了最苦的地下室生活,卻沒能逃過名利的。
“關姐……”
宋卿妤想安,但關心雅已經別過頭去干了眼淚。
“沒事。其實昨晚狠哭了一場,已經說服自己釋懷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會消失,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事。分了也好,以后我就可以帶著你帶著工作室的新人專心搞事業了。”關心雅一秒切換工作模式,“對了,你的戲殺青后暫時也沒有其他工作,考不考慮先去演一演話劇。”
“你有門路?”
“有,我大學室友,現在是話劇導演,最近在排一個民國話劇《胭脂雪》,前兩天正好說起這個事兒,你想去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去試試。”
“想,我想去。”
宋卿妤對話劇還有興趣的,另外,覺得演話劇對演員的演技也是一種修煉。
“好,那我來安排。”
關心雅是個行派,隔天就幫宋卿妤爭取到了話劇《胭脂雪》的一個角,雖然不是主演,但宋卿妤覺得很有挑戰。
“我給你介紹導演。”
關心雅帶著宋卿妤去了劇院后臺,話劇導演名付雙喜,穿一條文藝的小白,長發扎高丸子,臉蛋圓圓的,看起來大學生似的,其實比關心雅還大一歲。
“雙喜,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宋卿妤。”
“我知道,我看過宋老師的電影。”付雙喜朝宋卿妤出手,“宋老師,你愿意來參演我的話劇,真是讓我倍榮幸,希能合作愉快。”
“謝謝導演給我機會參演,接下來請多多指教哈。”
幾人正說著話,門外又進來一個人。
是陸安。
陸安穿著劇團的戲服,看樣子也是《胭脂雪》的演員。
宋卿妤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陸安,還以為經歷上次獄的事之后,陸安已經打消了演戲的念頭,結果,竟然跑來演話劇了。
“安,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宋卿妤宋老師。”付雙喜不知道兩人恩怨,熱地為他們介紹,“宋老師,這位是陸安,在《胭脂雪》里演你妹妹。”
宋卿妤瞬間頭大,聽這介紹,和陸安還有對手戲呢。
“你好。”
宋卿妤雖然不喜歡陸安,但覺得不應該把私人恩怨帶到新工作里,所以主打和陸安打了招呼。
陸安并不買賬,看也不看宋卿妤,直接轉對付雙喜說:“導演,定妝照拍好了,我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說完,進了換裝室去換服。
“雙喜,你們劇團的演員好大的譜啊。”關心雅毫不留地吐槽。
付雙喜食指往邊一放,比了個“噓”的手勢:“男朋友蔣丞是劇團老板的兒子,這場地就是男朋友家的,整個劇團沒人敢得罪。”
關心雅想到上次陸安指使魏林猥的事,把宋卿妤拉到一旁:“卿卿,你要是介意的話,咱不演了。”
“我介意,但我也要演。”珍惜每一次得來不易的工作機會,不想因為陸安放棄。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提防,別讓又耍什麼手段害你。”
“嗯。”
接下來幾天,宋卿妤都在劇團排戲。
陸安還算安分,除了每天趾高氣揚冷著臉,或者和男朋友蔣丞秀秀恩,倒也沒有作其他妖,排了大概一周的戲后,謝婉寧來了。
謝婉寧給劇團所有人都帶了下午茶,其名曰來探班,其實,就是來打聽“昭儀之星”的。
那天的求婚儀式結束后,謝婉寧每天夜里都會夢到宋卿妤戴著“昭儀之星”的畫面,快瘋魔了,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送了這麼昂貴的項鏈給宋卿妤?
趁著劇團所有人都在休息室吃下午茶,謝婉寧把宋卿妤攔在了走廊里。
“彥川和我求婚那天,你戴著‘昭儀之星’對吧?”
宋卿妤一聽謝婉寧還在為這件事耿耿于懷,心發笑,看來那天戴著“昭儀之星”出現了一下,是徹底把謝婉寧的心湖給攪了。
“是啊,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
“你戴的是假貨吧?”
“當然是真的,‘昭儀之星’那晚第一次亮相,我再厲害,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后制造出和它一模一樣的假貨,你高看我了。”
“是誰送你的?”
“這不需要和你匯報吧?”
謝婉寧強著嫉妒,冷嗤一聲:“宋卿妤,離婚后再男朋友也很正常,你遮遮掩掩的,該不會是傍上了有婦之夫,又或者是什麼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吧?”
“隨便你怎麼想,如果這麼想能讓你舒服點的話,那就是吧。”
宋卿妤說完,沖笑了笑,轉就走。
謝婉寧還想追上去問,陸安從休息室里出來了。
“嫂子,你和這個賤人有什麼可聊的?”陸安看著宋卿妤的背影不滿道。
謝婉寧神思一轉,計上心來:“安,我也不想和說話,是非要纏著我打聽蔣丞。”
“打聽蔣丞?”謝婉寧頓時拔高了音量,“宋卿妤打聽我男朋友干什麼?”
“我也不知道想干什麼,但是我猜,肯定是見蔣丞平日對你出手闊綽,看上了蔣丞的錢,想勾搭蔣丞吧。畢竟,和你哥離婚后就沒有人給錢花了,可不得快點一個新的搖錢樹嘛。”
陸安瞬間炸了,宋卿妤之前害蹲大牢這筆賬還沒算呢,現在竟然還敢來惦記男朋友,看不弄死這個賤人!
**
劇團的工作人員吃完下午茶后,大家繼續排戲。
宋卿妤明顯覺到謝婉寧來了一趟后,陸安看的眼神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之前頂多有些高傲,而現在的眼神里有了殺氣。
“接下來我們要排大學生游行這場戲,因為這場戲人比較多,我們先在臺上彩排一下走位。”付雙喜拿著擴音喇叭對現場的演員喊道。
宋卿妤和陸安上了臺,因為和陸安飾演一對姐妹,走位時得挨著彼此,所以陸安站在了的側。
“我喊開始,你們就舉著旗從左往右走,一邊走一邊喊口號,盡量走整齊一點。”付雙喜說。
眾人點頭。
“好,開始!”
臺上的演員按照付雙喜所說,舉著旗從左往右走。
宋卿妤走在人群的最外圍,也就是舞臺的最邊緣,全神貫注在臺詞上,沒有注意到旁的陸安正伺機而。
走到舞臺柱子邊時,陸安忽然手,狠狠朝宋卿妤推了一把。
宋卿妤猝不及防,從舞臺的邊緣墜下,不過,往后退的那幾秒混中抓住了陸安的胳膊,所以陸安和一起跌下了舞臺。
“啊!”
“!!!”
一聲尖過后,兩人雙雙墜地,宋卿妤覺到左胳膊一陣劇痛,陸安比夸張,在旁哼唧了幾聲,直接昏了過去。
現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付雙喜第一個沖過來,看著昏過去的陸安,驚恐道:“快救護車!”
救護車很快趕來,把陸安和宋卿妤一起送到醫院。因為陸安的況看起來比宋卿妤嚴重,付雙喜讓工作人員第一時間聯系了陸家人。
們剛到醫院沒多久,厲香蘭和陸彥川就匆匆趕來了醫院,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厲淮東。
今天厲家有個家庭聚會,厲淮東和厲香蘭母子都去了厲家老宅陪老爺子吃飯,下午,老爺子單獨留了他們幾個談話,厲香蘭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們都在茶室喝茶。
劇團的工作人員說陸安在劇場排戲的時候跌下了舞臺,厲香蘭心急如焚,直接在電話里質問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工作人員支吾半天,最后實在被急了,口道:“其實是陸安推了同劇團的演員,最后反被那演員拽下了舞臺。”
“胡說,我們家安安好端端地為什麼推人?那個把安安拽下舞臺的演員什麼名字?”
“那位演員宋卿妤。”
“宋卿妤?那就對了,宋卿妤和安安有過節,肯定是宋卿妤要害我們安安!”
厲淮東聽到宋卿妤這個名字,再也坐不住,借口過來看陸安,一起跟來了醫院。
一晚纏綿,甩了兩百塊自認倒黴!以為從此是路人,卻三番兩次被捉回床……後來她怒了,換來的是他義正言辭說要對她負責。她很想知道,“怎麼負責?”他如狼似虎撲上來,“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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