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軍瓦倫參謀部
“阿秀,你可明白這次楊明華特意越級提拔你擔任副統領的意義?”羅波的臉沉重,一點沒有部下被提拔后理應表現出來的喜悅。
“回稟羅大人,下明白的。”
“哦?”
紫川秀的的神同樣莊重:“這就意味著:下以后也可以象大人一樣子可以找個當書養眼、在辦公室里藏酒、再也不用怕檢察廳吵三吵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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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就不用用腦子,命令看清楚了:是總統領楊明華發布的!”
“那麼…”
“他是個怎麼樣子的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紫川秀流利地背誦:“我們尊敬的總統領楊明華閣下公務上天生智慧、指揮明斷、英明過人、高瞻遠矚,私德上道德高尚、人品可靠,對待部下親切和藹、嚴于紀己、寬于待人,侍奉總長大人忠心不二,而且更難得的他是從無私心雜念,一心一意只為家族大局著想,到全軍將士衷心戴。無論從仁、智、勇哪個方面說,都是我等紫川軍人的模范楷模,讓下無比敬仰!天降我家族以偉才,原神賜予他永壽,那對全族上下都是莫大的…“
羅波打斷他:“夠了,我這里沒有‘耳朵’的,你可以放心說。”
紫川秀又出那種最純真的笑容:“羅波大人何出此言?剛才所說的全部是下的肺腑之言啊,請相信下對總統領閣下是一片衷心戴…”
羅波死盯著他,仿佛要在那笑容里面找出一丁點虛假來--“紫川秀的微笑”在后世了一個流傳很廣的比喻--通常用來比喻假貨推銷人、保險經紀人一類的人--象以往一樣,羅波一無所獲。
“七年前的事,你不會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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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歷771年三月,流風家族發對紫川家族的大攻勢。流風軍襲部隊從小路進繞開邊防軍防線,忽然出現在帝都城外。上代的紫川家族總長紫川遠星,認為流風軍孤軍深,必不會有強大兵力,不等援軍到來,就員了帝都城里的中央軍和衛軍發進攻。結果遭到埋伏,中央軍、衛軍幾乎全軍覆沒,陣亡人數高達八萬余人,紫川遠星重傷。這時紫川家族才知道,襲部隊是由流風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狡猾多智的流風西山帶領,兵力多達十三萬人之眾!
流風西山認為大局已定,并不急于攻擊擁有強大工事的帝都城,分兵五萬回去夾攻邊防軍,五萬步兵留下包圍、進攻帝都。此時家族遠東軍正與魔族開戰到要關頭,邊防軍、黑旗軍都被流風家族軍隊牽制無法彈。帝都城幾乎無可用之兵,無將指揮,外無增援,人心惶惶,都認為家族滅亡就在旦夕!
此時還在遠東軍校做學員的紫川秀借口說“拉練”,在遠東軍統領哥應星(他也是遠東軍校的校長)的默許下帶了一隊800名騎兵學員,趕回帝都,只趕的及見到了他的義父紫川遠星的最后一面。
紫川遠星死后,家族部群龍無首,元老會、總長府、統領、軍務各個勢力吵鬧不休,互相指責、推卸責任,并且都說只有自己能夠拯救家族于危亡--結果大什麼事也沒法干,只顧著開會、討論、選舉、投票--卻沒人知道怎麼應付城外虎視耽耽的五萬流風大軍。紫川秀一怒之下用帶回來800名騎兵發兵變,控制了總長府、統領、軍務等重地,取得調兵權。他當即向各路軍團、地方守備隊發布勤王令,命令他們一個月務必到達帝都--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真的過來了,遭一路追擊,肯定損傷慘重,而且也把別的地方的流風軍吸引到帝都來。
流風家上下哈哈大笑,都說紫川家族的十一歲的新頭目發了瘋,要把紫川家全部兵力在帝都城下拼個--他們一直笑到了那個噩夢般的深夜:就在命令發布的當天晚上,800名銳騎兵在紫川秀的帶領下穿上流風家的制服踹流風大營,殺人放火,一邊散布謠言:“不好了,遠東軍主力殺過來了!”“紫川家族勤王軍隊已經全部到齊了,總兵力超過一百萬!”
睡夢中驚醒的流風軍面對黑暗、烈火、刀槍……本無法做任何有效抵抗--再說他們也無從抵抗,每個人穿著的都是同樣的服裝,往往有人大:“不要打!我們是自己人,那邊才是敵人!”然后一刀砍過來…在這種敵我難辯的況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先下手為強--造的結果是當晚的流風家族兩萬陣亡人員中超過一半是死在自己人手下。
就連流風西山本人也是死里逃生,到天亮,他剛集結敗兵想反撲--但幾乎就在他隊伍將集未集的時候,紫川秀的騎兵就出現了,一陣砍殺,驚魂未定的敗兵們一擊即潰。到傍晚,流風西山又做了一次試圖,企圖控制隊伍,又是人馬剛集結,追擊的馬蹄聲就響起……
同樣的過程重復了七次!
到第八次的時候,流風西山已經敗退到了流風家族與紫川家族界的邊境,前面是三十萬復仇心切怒氣沖沖的紫川邊防軍嚴陣以待,后面是紫川秀帶著銳騎兵如狼似虎地追殺——他甚至寧愿舉槍自殺也不愿再回頭與紫川秀戰。他之所以能逃,只是因為他兒流風霜的接應,加一丁點幸運——后來很多戰史學家都認為,如果紫川秀不出意外還能指揮全軍的話,就算有天才流風霜的接應,流風西山也不可能逃,更不用說回去繼承流風家主的位置了。
但是與流風西山同來的二十萬流風軍士兵顯然就沒有這麼好的兒和幸運了,能活著回去的不到三分之一。
在紫川家族這邊,勝利者的運氣卻比失敗者還要差的多。紫川秀滿懷著有拿著鮮花擁抱勝利者的期,迎來的卻是:追擊途中,半夜在軍營里從夢中被醒,發現自己的衛隊已經全部被繳了械,周圍麻麻的都是家族檢察廳全副武裝的憲兵行刑隊,只要他稍有異,馬上當場格殺…
一個彬彬有禮的憲兵軍不無憾的告知他:“據楊明華總統領的命令,閣下被控有“非法兵變”、“以下犯上”、“擅自調兵”、“專權跋扈”等罪名,已經下令被剝奪軍隊指揮權。閣下有保持沉默的權利,可以到軍法會議上可以陳訴理由…”
控告他的每一個罪名都是死罪。
后來因為紫川遠星兒紫川寧的極力營救,遠東統領哥應星的暗中幫助,前線將士的強烈憤怒抗議,還有他好朋友——同樣是紫川青年三杰之一的斯特林在軍法會議上的慷慨陳詞:“忠誠無罪!”,才使得紫川秀免除死刑分。
楊明華想將他終監,可是遠東統領哥應星卻搶先淡淡說:“將他發往最艱苦的遠東地區服役不是更好嗎?我們那里也需要人。”由于哥應星的威很高,遠東軍實力強大,楊明華還不敢與他翻面…于是紫川秀就參加了遠東軍,從一名勞役士兵做起,直到記功升到武士、小旗武士、紅小旗、副旗本、旗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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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楊明華忽然要越級提升他擔任副統領!
“大人,我記一向不大好,不知您指的是七年前哪件事呢?可否給下一點提示?”
羅波:“阿秀,你要知道,對于危險的東西,人們總是希放在他們看得到的地方——你的才能和實力對某人而言是相當危險的。如果讓你老老實實升一級當紅旗本,就統帥十萬遠東軍了——某人夜里因此會夜不能眠的。”
紫川秀:“但下如果升了副統領,某人豈不是更難睡?”
“問題是現在遠東軍只有三個現役副統領編制,我們沒有多余的編制來安置你——明白了吧?”
“下前兩天聽說雷副統領與哥應星統領意見分歧,說要辭職——那不就有編制了?”
“今早他們已經和好了,雷副統領已經把辭職信收回。”
“聽說我們的林冰副統領要結婚,將去度月休假三個月?”
“準新郎在婚禮前跑了,只留下個字條說:我不了!。現在因恨的老正在安排敢死隊追殺他…”
紫川秀嘆一口氣:“現在我只剩一個希了:大人,您的胃潰瘍有沒有近期癌變的可能……”
羅波:“………”
“所以說你升了副統領后,就只有回到帝都、參加預備役軍候職這條路了。但哥應星統領也認為這樣比較好,因為紫川寧小姐已經快十六歲了,快到法定繼承期了——難保某人不會因此而起殺機——你回去可以就近保護。”
“可是下打架很水皮的…”
“你就在我面前裝傻了——你那套留著去哄羅杰那群傻蛋吧!在恒川刺殺魔族指揮的人是你吧?我知道,你不想讓“某人”發現你的才能和武藝,但你想能騙的我過去嗎?”
紫川秀驚訝的看著他:“你…”
羅波出一狡詐的笑:“我是紫川家族的家臣,不是楊明華的家臣。我宣誓效忠的對象姓紫川!”
“楊明華可是你上司啊…”
“我是遠東軍副統領,我的直屬上司應該是哥應星統領。”羅波慈和的說:“哥統領一直我關照你。”
紫川秀回想起六年來羅波對自己的無微不至的呵護和關心,心頭涌上一熱浪,對眼前的老人深深一鞠躬:“紫川秀以菲薄之,承蒙哥應星統領和大人您的如此關照…此恩此,今生難報!大人但有所命,紫川秀敢不盡心戮力,無惜此!”
羅波威嚴的站起來:“當前楊明華總統領飛橫跋扈,無人能制,已經然有不臣之心!紫川秀副統領,我以家族前輩的份命令你:盡一切辦法,保護紫川寧小姐!是遠星大人留下的唯一骨。”
他向紫川秀鞠了一躬!“阿秀,拜托了!”
紫川秀昂首回答:“遵命!紫川秀但有一口氣在,決不會讓小姐一傷害!請大人放心!”深深一鞠躬回禮,只覺中豪激。
“哦,另外還有個事:你剛才不是說用生命報答我嗎?那你拿我的酒…”
紫川秀堅決地:“沒門!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三瓶百年葡萄酒,一瓶皇家白蘭地——比我的命值錢多了!殺了我也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