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憂如鏡(三)
真正領教到李紹的狠,才知他那句“待你不薄”非虛。
往常在床笫間,李紹對於調教的慾有著非比尋常的耐,千百種法子都試過,總許先得了趣兒,再央求,最後到不得不低頭的地步。他教領略到其他男人給不了的滋味,得這副子,甚至這顆心,離了他都不。
可這回李慕儀真到他的逆鱗,早在籌謀時,就料到會有這天,只是與預料中的有些許不同——以為李紹會因這遭算計而遷怒於,可最讓雁南王氣憤的是輸給趙行謙的折辱。
然而料到是一回事,可當真正面對時,才現自己實在難堪李紹的憤怒。
他扯爛的裳,幾乎是暴蠻橫地進的,撕裂一樣的干痛苦穿四肢百骸,疼得朱抖,很快,上胭脂讓李紹吃了個乾淨,徒留下毫無生氣的蒼白。
因著疼痛,李慕儀背脊上冒出一層薄汗,隨著李紹深深地貫穿、送,嚨裡時不時滾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雉鳥悲鳴。
“看清楚,李慕儀,是誰把你變這樣的?”他扯著李慕儀的頭,迫得來到琉璃白鑑前,那不足以照出白的,卻能讓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神態。
李慕儀手指握住梨花木鑑框,似能出印子來,尖銳刮割著的掌心,可這種程度的疼痛已經不足以令出來。
“是誰!”他問。
怒龍一下貫穿到底,李慕儀“啊”了一聲,仰起頸子細細哦起來。
李紹狠掐住的腰,只顧洩慾,眸子深得不見底,沒有任何,也不會像從前去親吻李慕儀的耳尖,同說些令人憤難耐的話。縱然那些話落在李慕儀耳裡也算不得甜言語,可那樣的李紹要遠比現在溫得多。
李慕儀痛恨這般況下,漸漸覺到快的自己,手指越攏越,指甲嵌掌心,很快見了紅。正如這微不足道的疼痛不足以令從接納李紹中解出來一樣,它也無法將從慾海中拉出來。
鏡鑑裡的李慕儀,殘破的片零零落落掛在上,面部紅,日影過窗扉,勾勒出纖細豔的條,在李紹疾風驟雨般之下,泛起團團輕淺緋紅。
比之李慕儀的渾狼狽,李紹紅袍金蛟,鑲珠赤金腰帶束著勁瘦腰,在鏡中冠楚楚,一不茍。
他的確該恨,這樣驕傲高貴的人怎能輸給趙行謙呢?他想起送給李慕儀的小玩意兒,變著花樣地哄歡喜,可曾換得半分真心?
的真心怕是都給了趙行謙,否則怎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抬舉那人?不過是寒門出的窮酸爛貨,早就該凍死在貢院朱門前了,沒有李慕儀,何來如今有名有的“文侯”?
李慕儀或許不是屈從委於趙行謙,換得什麼利益,而是真正的傾心,所以才不惜算計折辱他,捧出趙行謙這般冠蓋京華的氣候……
越想,李紹就越惱,將雙手反剪在后腰,滾燙的更往深了捅去。
李慕儀渾麻,纏著疼痛,白茫茫一線間,唯有李紹的侵犯與掠奪是明晰的。李紹的野終是催出些委屈的人淚來,雙像是初生的鹿兒,巍巍,站都站不穩,鏡子裡已全然是委屈求饒的模樣,可李慕儀那雙眼睛卻黑得如兩粒無澤的珠子。
教李紹送上巔峰數次,已再難堪索求,可李紹那威風不減,又扯了李慕儀跪下,將往上抵。
李慕儀甚覺辱,偏著頭躲避,三番不敵李紹霸道,碩大的一下抵進間,李慕儀嗚咽著咳了幾聲,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
李紹居高臨下,與這樣一雙眼睛對須臾。明明是一副鐵打的倔強子,怎生得這樣乖巧,專門來迷男人的麼?
他撤了,李慕儀的咳聲一下清晰,不斷往下,李紹住的下,迫使重新抬起頭來。李紹眼沉沉,輕瞇著眼,道:“李慕儀,別忘了誰才是你的男人。個賤貨,連趙行謙都……”
他咬了咬後槽牙,沒繼續說。
李慕儀知道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再惹怒他絕非明智;又想起別宮那夜李紹似水,也不知心頭委屈與防備是如何卸下的,低低的回答就已出了口,“王爺大恩,我不敢忘。”
李紹早已全然不信這人裡說出來的話,可這又的的確確平息了他些許怒火。
李紹了的,命令道:“那就好好取悅他。”
李慕儀順從地捧住那,有些吃力地含進口中,一點一點吞,暖熱的溫度裹著他,眼睛裡頭的神膩得要命。
小舌輕含著頂端,吮吸弄。
正是之際,外頭傳來沉悶恭肅的聲音,“六王爺,文侯趙行謙求見。”
李紹卻失笑一聲,目鋒銳鷙,興致頗生:“請他進來,就在門外等著。”
如當頭澆下一盆雪水,令李慕儀冷僵當場。
李紹謔道:“巧了,也讓他來侍弄你一遭如何?”
李慕儀白了臉,踉蹌站起來。李紹將慌地去穿裳的李慕儀擒住,攔腰抱到榻上。本置於榻中央的小茶幾被掃落一地,全打爛碎片,狼藉混中,間或李慕儀低低的尖。
李紹將按在下,興的青筋突起,脹到極致,碾磨在李慕儀的,“躲什麼?怕他看見你這副樣子,再不要你?”
“不是……不是……”李慕儀激烈地掙扎,翻過來去推打李紹,“放開我!李紹!放手!”
李紹鉗住的手腕,將制得毫無反抗的餘地,“還是怕趙行謙知道了,告訴十三……?可你怕得晚了,他既拿刺客的事試探你,興許早就知道……”
“啪”地一聲,李紹偏了偏頭,一道刺目紅痕轉眼就浸出珠來。
可李慕儀秀眸裡是往灰燼裡燃得怒火,與止不住的淚水,“無恥!”
被打得這一掌,已經讓李紹憤怒到極點,可他越是憤怒,就越能忍不,正如現在,他噓了一聲,攏住李慕儀的脖子,一點一點收。李慕儀覺出那滾燙的輕而易舉地進,整將填滿,嚨的窒息與的充脹疊,李慕儀頭暈目眩,花不斷收、裹吞。
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以及侍衛恭恭敬敬的迎請聲,可這都不如耳邊李紹的呼吸來得真切,繃的軀幾乎都要折斷在他的臂彎中,“李慕儀,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