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章 水中月
紅鸞要做宮、要做,因爲要爲冤死的父母報仇。
在古安平的話中聽明白一件事,害死了的父母家人以及鄉親們的是,以和古安平庶民的份不要說報仇了,就是想要尋到仇人都不可能;所以古天平狠心自殘進宮。
古安平看向紅鸞搖頭:“不行,這宮裡就是吃人的地方,我還是想法子早早讓你出去,報仇的事……”
“我父母的仇我來報,你父母的仇你來報,我們鄉親的仇我們一起來報;”紅鸞打斷他:“此事不是一日之功能達,也不是你或是我一個能完;我們兩個一起做還有一線希。”
古安平聞言低下頭過了好久才道:“暫時先不說什麼,反正你要出去也不是一兩日就能的。”他說完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了,見到紅鸞再加上憶起深仇大恨,讓他的心平靜不下來。
“最好不能讓人知道我們親近,我先走了;對了,那兩人小太監你不要相信他們,也不要對他們說什麼,有什麼事需要找我的話,就給那兩個小太監兩個大錢,到時候我會尋個藉口來見你。”古安平說完深深吸一口氣:“宮中險惡,你要萬事小心。”
紅鸞現在哪裡有心思想太多,心中所思全部都是父母的死;隨口應道:“安平哥你也一樣。”
古安平又和紅鸞說了幾句話後快步走了,紅鸞獨自坐了好久等到心平復的差不多,至臉上不會讓人看出什麼來時,才起回去。
父母死在水災後一直很傷心,可也只是傷心而已,因爲天災這種事能怨得誰?只能怨自己命不好,用老人的話來說就是“命該如此”啊。
但是父母的死卻是人爲所致,怎麼還能像原來一樣過日子:不能再爲了活下去而活著,而要爲了報仇努力活下去。
可是爲宮奴的,眼下是什麼也不做不了的,還是先求自保然後再設法能爲宮、再努力爲,纔有可能打聽到一些員的事――如果不行呢?
紅鸞咬了咬牙吐氣,猛得甩甩頭不再去想,眼下想那麼多也沒有用;經歷過被大水險些淹死、家破人亡後大病一場能留下命,卻是在飢寒迫中堅難的過來――所有的這些教會紅鸞,任何時候想得再好、再多、再全不如去努力的做。
回到院子裡的紅鸞已經基本平靜,步院門時甚至對立在院門口的兩個宮奴笑了笑;可是剛一進院子就被黃宮了過去。
紅鸞有些忐忑,不知道黃宮此時自己做什麼;直到進到屋裡才知道黃宮並不在,是邊伺候的宮奴自己。
“見過姐姐。”紅鸞很是客氣。
那宮奴跟在黃宮邊自認比紅鸞等人份要高,說話行事當然不會有半的客氣;拿起桌上的一把大錢扔到地上:“這是你的月錢。”
大錢被擲了一地,翻翻滾滾的散落在紅鸞的周,看上去大約有三四十枚的樣子。
紅鸞愣了,看著地上的大錢是真真正正的愣了:幾十枚大錢?!當初宮的時候聽老牛頭說過,也聽驗明份的太監說過,們做宮奴的每個有五百個大錢的。
“怎麼了?還不收起錢來下去?”那宮奴是明知故問,可是問得那一個理所當然。
紅鸞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蹲下子:“奴婢剛剛當差不久,宮裡的規矩很多都不懂,這月錢的規矩還請姐姐教教我。”
那宮奴聽到紅鸞的話笑了,這倒真是個知機的:“嗯。你們的月錢說是有五百個大錢的,可是計算月錢的姑姑們那麼辛苦總要給個辛苦錢吧?還有記帳的、發放的等等,要知道就是對於我們黃姑姑也是見不到的大人;一百五十個大錢孝敬各的姑姑們真得不多,你說是不是?姑姑們也心疼人,所以才勉強收下沒有多和我們這些人計較。”
紅鸞眉角輕輕的一,卻沒有說話繼續聽下去。
“這月錢還要麻煩姑姑們送過來,總要給人家點辛苦錢吧,五十個大錢不算多了;而我們黃姑姑天天爲了我們心費力的,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孝敬?兩百個大錢雖然拿不出手來,黃姑姑是個善心的,知道大家的孝心自然也不會計較。”
又是一個不會計較,紅鸞的眼角了一下:還真希各位姑姑們能計較計較纔好。如此聽下來,四百大錢已經沒有了;可是至還有一百文,但腳下的頂多也就四五十文的樣子。
“姐姐更是爲了我們在黃姑姑面前說了不的好話兒,免了大家不的責罰,雖然說幾十個大錢實在是拿不出手來,可是姐姐和黃姑姑一樣都是心善的,看在我們的一片誠心上也就勉強收下吧。”紅鸞擡起頭來笑得一臉春意,每一眉都在笑;雖然笑意不深,但笑得極甜。
那宮奴原本就要說到自己,拿其它宮奴的月錢雖然拿得很習慣,不過倒底由來說有那麼一的不好意思,沒有想到眼前名紅鸞的宮奴如此知識趣兒:“不怪黃宮說你是個伶俐的,拿了月錢下去吧。”
紅鸞答應著蹲下子撿起所有的大錢來,又對宮奴行禮後才退出。的手握著那些大錢的,以致於那些大錢都弄痛了。
不能吃飽已經很要命,原本還指拿到月錢能買些東西吃,再存下一點點以備不時之需,卻沒有想到月錢了水中月。
走到西廂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寒:不想讓活下去的人,只能送先一步去和閻羅王打道了。
當然,沒有忘了,這裡是皇宮。皇宮裡不是不能用拳頭說話,但是眼下卻沒有用拳頭的本事,好在這個世上除了拳頭還有許多的法子。
紅鸞推開門進屋,不防之下就被一隻飛過來的破舊鞋子砸到了額頭上!
對不起書友們,人沒有做到多更,明天一定補嘗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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