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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小商人》 臘八粥

臘月初八。

謝在小村子裡淘換了一點糧食,買回來煮了臘八粥。

小爐子就在室,謝拿砂鍋熬煮,滾火煮沸,一直煮到米粒開花,煮好的粥米和各種豆粒兒香氣撲鼻,臘八粥獨特的口和香味勾得人肚子裡饞蟲都出來。

白容久放下書,鼻尖微“放了什麼在裡面,好香。”

謝盯著小砂鍋,道“也沒找到什麼好東西,去換糧食的時候剛好瞧見還有點核桃,就買了倆回來,磨放粥裡一起煮了。”

白容久笑道“這倒是高明的手法,從哪兒學來的?”

謝老實道“跟我姥姥,會做很多好吃的,爺想吃,等我家去就跟多學一點。”大約是怕九爺不放心,又補充道,“我學東西很快,也會做飯。”

“還會做什麼?說幾個拿手的來聽聽。”

“炒米花糖,蒸米糕,我還會燒,家常菜也會做幾道。”

白容久逗他“會這麼多,等回去,爺把小廚房給你打理。”

謝倒是實在,以為他說真的,點頭應了。

小爐子一直開著火,煮的時間長了,滿屋子都是粥的香味。

一小砂鍋粥熬了半日,粥熬得濃稠,米粒沉在半明的粥下,香氣隨著熱氣升在半空。天氣寒冷,喝上一碗這樣熱乎乎又香甜的粥,肚子裡舒服極了。

白容久一邊喝粥,一邊看著窗外,瞧見院子裡靠近門口的地方放著一小盞冰燈。

他瞧著眼,想了片刻問道“商號院門口那兩盞冰燈也你做的嗎?”

謝貓舌頭,這會兒已經被熱粥燙了一下正吹著氣沿著碗邊小口喝粥,聽見九爺問,含糊道“是。”

白容久越發覺得這小孩很好。

等到下午的時候,謝忽然聽到窗外那匹白馬 了兩聲,連忙跑出去看,瞧著來的人頓時就放下一顆提著的心。

青河縣白家來人了,足有二三十人,全都騎著馬,不人肩上還挎著槍,另外還帶了一輛結實的馬車並一個大夫,一進來就先給九爺查看了傷勢。

白容久之前使雙槍的那個護衛也在其中,臉上有輕微凍傷,看著有些紅腫,其余並無大礙。

大夫給九爺看過之後,連聲道“無礙,無礙,是皮外傷,接回去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我上帶了些藥膏,一會上了馬車先換上。”

這次來接白九爺的人數太多,聲勢浩大,引了村上不孩子來看,不過白家這麼多人護送,也不擔心再出任何紕了。

白容久坐在馬車上,上又裹了件厚皮氅,閉著眼楮聽護衛跟他匯報。

“方玉和孩子已經安全送到,母子平安,白家大爺運氣好,遇到一隊回來換的騎兵,被護住了,隻了一點兒驚嚇。另外黑河商號那邊燒了小半間倉庫,死了兩個夥計,白二了輕傷,現在已經接回去治療,過幾個月就無礙了,現下黑河那邊的兵已經開始戒嚴,年後籌備剿匪。”

“我們的人折了一人,傷了三人,我已經派車送他們回省府,順便給家裡老爺子報信。”

“走了多久?”

“兩天前,我們等到爺派來傳話的人,這才敢報信。”

“好。”

……

馬車寬敞,謝在一角打瞌睡,馬車裡鋪了厚毯,又放了暖爐,這會兒一晃一晃的讓人直犯困。

白容久正囑咐邊人做事,抬眼就瞧見謝睡得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瞅著就歪到一邊,懷裡抱著的暖手爐也滾落在毯上,因為毯厚實,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也沒驚醒沉睡的小孩兒。

白容久停頓了一下,道“拿條毯子。”

護衛立刻翻找出一條皮厚實的毯子,這車裡都是九爺平日用慣了的東西,九爺畏寒,這些東西準備的也就格外多。

白容久指了指角落睡著的小崽子,低聲道“給他蓋上些。”

護衛愣了下,但還是立刻去給謝蓋了毯子。

他們已經跑出青河縣老遠,回去的路上特意繞了主路,避開了山林較多的地方,走了足有一天一夜。

白容久車裡沒坐過旁人,能睡在他邊的更是沒有幾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日在小村子裡住著,謝一直給他暖被,白九爺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排斥這小家夥,同吃同住,也沒什麼妨礙。而且謝識趣的很,他要談事,立刻就找理由跑去外面騎馬,等他忙完,這才回馬車裡來——也不是懶,進來之後換藥都是謝在做,手上十分小心。

只是他不趕,謝就不下車,經常磨蹭一會,就挨著馬車一角那睡著了。

白容久覺得好笑,自己給他蓋了幾次毯子,但是謝和他不同,小孩兒火氣太旺,沒一會就小臉熱得發紅,從一堆皮裡冒出頭來,睡得迷迷糊糊地就往下拉皮毯。

快到青河縣的時候,謝主往九爺馬車裡鑽。

端茶倒水殷勤了一陣之後,又挨挨蹭蹭地試圖多乾活討好爺。

九爺把視線從書上挪開,抬頭看他“說吧,想要什麼?”

謝小聲道“想跟爺討個饒。”

“嗯?”

“我,我撒謊來著。”

謝跪坐在那老實代,把自己和寇沛換了名字的事兒一五一十都代出來,說完小心翼翼看九爺表,一雙眼楮漉漉的,跟小狗犯錯一樣,眼的。

九爺這回沉默許久,手裡的書落在他腦袋上,不輕不重敲了一下,“沒再騙人了?”

“沒有!我對爺一個字都不會說謊!”

“嗯。”

謝捂著腦袋傻乎乎看他,還在等他說話。

九爺嗤笑一聲,抬抬手道“下去吧,我知道了,以後在我邊做事,可不準這麼胡來。”

謝高高興興下去騎馬了,渾都是勁兒。

車隊到了青河白府停下。

門前早已等了數人,連白家老爺都站在門外翹首以盼,瞧見九爺的馬車過來,也不顧什麼份,快步迎了上去。另外等著的白明哲夫妻倆也站在那,方玉裹得厚實,頭上戴了厚厚的絨帽,也想往前去,說什麼都要第一時間來親自謝謝救命恩人。

九爺邊的人上前,隻扶了白老爺上馬車,攔住其他人道“九爺說,他上有傷不能下車,大家也都了驚嚇,回去好好靜養幾日,不用來探他了。今兒隻留白老爺上車說幾句話,其余人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寫大綱寫嗨了,結果耽誤了更新時間orz

一會還有一章3

這章抓一百個小朋友一起喝臘八粥~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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