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湛瑾傷,咸笙命人帶了南樑上好的去疤藥給送去,約好了等有時間一起出去玩。
雪下了兩日,太子府清靜的很,湛茵也沒趕著來找他玩,咸笙猜測是因為秦易的事剛過去,小姑娘心裡怕著呢。
湛禎自打親之後,就沒在軍營用餐了,每天中午都騎馬趕回來,路過城裡的鋪子,再給他買點其他吃的,所以咸笙屋裡的小零兒幾乎都沒過。
雪停,空氣裡卻依然洶湧著冷氣,咸笙推開窗戶吸了幾口雪的味道,月華就趕過來關了窗戶:“今日太也是冷的,咱們就不開窗了。”
咸笙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自己擺了盤棋局,懶洋洋的下,直到聽到下人的聲音:“殿下回來了。”
湛禎在外頭了帽子,摘了大氅,攜著冷氣走,沒有直接靠近他,而是遠遠在一火爐前坐下,烤著手,道:“本來看今天天氣好想帶你出去玩玩,不過你子弱,今日還是有些冷了,孤命人去便爐店了份二合鍋,晚上就在府裡吃便爐吧。”
咸笙道:“可是清湯辣湯同在一鍋的二合鍋?”
“南方應該很見。”
“我在書上看過。”咸笙又在炫耀他看的書多,眼珠轉了轉,問他道:“阿瑾阿茵會來一起嗎?”
湛禎暖熱子,這才朝他走過來,咸笙挪了挪位置,還是給他一把抱住了:“公主若想,孤命人去喊們。”
“那就喊來吧。”咸笙一高興,隨手又吃了兩塊點。
時間轉眼到了晚上。
湛茵小跑進來,跺了跺腳上的雪,道:“是不是來早了?你們還沒開始。”
一來眼睛就黏在了咸笙臉上,眼裡的亮晶晶的,如果說湛禎是大老虎,妥妥是小老虎,都給咸笙一種要吃了他的覺,真不愧是兄妹倆。
他剛要開口,湛禎就已經上前兩步,直接擋住妹妹的視線,帶著點排斥的道:“既然來了,就先去暖亭準備一下。”
湛茵左右歪頭都看不到小嫂子,氣的蹦了一下:“那不是有下人嘛,幹嘛要我去!”
“阿瑾。”湛禎看向後方,湛瑾剛走進來,當即愣了一下,然後道: “今日在座的有皇室嫡長子與嫡長,還有一個梁國公主,我們還是親自去準備吧,免得有人投毒陷害公主。”
咸笙:“……”
這到底是什麼荒謬的理由?太子府若是那麼容易被人投毒,湛禎不是早死了無數次。
湛茵也瞪圓了眼睛,湛瑾轉出去,湛茵總不好讓一個人去,只得小跑跟上:“你幹嘛每次都為他說話?他本就是存心欺負我!”
湛瑾十分無奈:“你看嫂嫂的眼神太過分了,惹他不喜,也很正常。”
湛茵後知後覺,下意識自己的臉,聲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弱弱道:“很過分嗎?我也不知怎麼了……看到嫂嫂就走不,怎麼能那般好看。”
眼神短暫渙散了一下,又陡然反應過來:“不是,我是妹妹欸!他醋勁兒也太大了吧!!”
湛瑾輕笑了一聲,湛茵又盯住了:“阿瑾也好看,我妹妹真好看!我真是太幸福了!……如果沒有討厭的哥哥就好了!”
“不像話。”湛禎帶著咸笙出門,對妹妹的大嗓門給了評價,咸笙卻若有所思的跟在他側,道:“阿瑾好像有什麼心事。”
“你怎麼這般關注?”
“走在湛茵邊,就給我很不一樣的覺。”
湛禎側目,道:“你覺得會是什麼事?”
“我不知道。”咸笙道:“但好像很有力。”
“世有些複雜,為父皇當年最寵的梅妃所出,梅妃出貧寒,被人賤賣,幸被父皇所救,從此被視為掌上明珠,是個很好的人。 ”湛禎回憶了一下,接著道:“只是命不好,生了三個兒子,最大的也未到一歲便死了,因此瘋瘋癲癲,後來被查出與侍衛茍合,父皇面無,當場將杖斃,母后極力證明了阿瑾是他的親兒,才得以活命。”
湛禎區區數言道出一個人的一生,咸笙有些唏噓,轉而道:“三個兒子都死了,只活下了一個兒,你不覺得奇怪嗎?”
“真兇早已俯首。”
咸笙皺了皺眉,跟他一起走向後廊,暖閣,湛茵正邊抱怨邊將碳扔進桌爐,咸笙見狀,把如意喊過來吩咐了幾句,後者很快端著一些糕點果脯上來,湛茵湛瑾的目一下子落在某盤點上,紛紛神古怪的看向咸笙。
這種製點……如何能用來待客?
湛禎也是臉變了變,咸笙隨口道:“這是我這兩日最為心儀的一些零兒,咱們邊吃邊等鍋開。”
湛茵心直口快:“原來嫂嫂竟是平……”
湛禎起一塞進了裡,沉沉道:“你最喜歡的梅花糕,多吃點。”
湛茵眨了眨眼,咸笙側目,提醒道:“那是豌豆糕。”
湛禎回手坐下來,咸笙的目落在他上,眉頭微微皺起。
湛禎神淡淡,心裡卻有點忐忑。
若是鹹笙誤會自己被丈夫嫌棄,豈不是更不會給他了。
他冷冷看了妹妹一眼。
湛茵:“……?”
作者有話要說:笙笙:我掐指一算,此事不對。
略略(搶答):一馬平川孤也喜歡!只要是你孤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