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林家的玄鐵原礦,竟然被林浪藏在了安家的院子裡。
秦風被安昊塵拉到安家宅院的角落裡,從地裡啟出大量的玄鐵原礦,秦風頓時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覺。
略地估算了一下,埋藏在安家宅院地下的玄鐵礦整整五千斤。
按照二比一的冶鍊標準,這些玄鐵原礦可以冶鍊出兩千五百斤的玄鐵。
兩千五百斤玄鐵,至能賣出三千金的高價,相當於秦萬裡的百年俸祿。
秦風凝視安昊塵,心無比複雜。
這畢竟是林家的財,林淑婉會讓林家重新翻,如果得知這批玄鐵礦被安昊塵供出來,安昊塵肯定會被林浪記恨上,甚至招惹上殺之禍,即便安昊塵現在有淬一重的實力,也難逃毒手。
但是……這批玄鐵礦,秦風不打算上報。
「安昊塵,來我的葯廬做事吧!葯廬靈氣充裕,對你父母的病也有好,而且我看你也有煉丹的天賦,過來幫幫忙,學習學習煉丹方麵的技巧也是不錯的路子,畢竟你父母的傷病不是短期就能好起來的。」
「真的可以嗎?」
安昊塵激得兩眼放。
「當然。」
秦風知道安昊塵無法拒絕自己。
進了秦家葯圃,林家無法手進來。
安昊塵有些手足無措:秦家葯廬。
雲影鎮的一品煉丹師。
雲影鎮唯一的靈藥葯圃!更重要的是,秦風竟然準許他在葯廬行走和照顧父母。
「噗通」!安昊塵激得當場跪下,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秦風連攔都沒攔住,就看到後者額頭通紅滲地站了起來:「秦風爺,以後你就是我安家的恩人,你說什麼,我做什麼,安昊塵,絕無二心。」
「……」秦風張口結舌,沒想到自己僅僅是想讓安昊塵避開林家的誤傷,竟誤打誤撞得到安昊塵發自心底的認同。
不過秦風很快恢復如常。
安昊塵是大孝子,他的父母,就是他的一切。
自己出援手,雖說是人換,但是引領對方走上煉丹之路,這是天大的造化。
帶著五千斤玄鐵原礦回到秦府,秦風為免夜長夢多,第一時間通知秦三秋準備馬車車隊,當天就準備將這批玄鐵原礦送最近的鳴府城,變換自己需要的東西。
從雲影鎮到鳴府城,全程八十裡路,全速的話,夜前就能抵達,第二天就能回來。
不過。
由秦三秋一人護送,並不安全,秦風最終決定親自押送,秦三秋帶一隊人馬留守鐵礦;秦詔、秦赫二人隨自己押送玄鐵原礦鳴府城易,自己順便還能從鳴府城買一些煉丹所需的材料。
至於葯廬,讓安昊塵提前住即可。
安昊塵拖家帶口,必然不會讓葯廬出事。
安排好一切,秦風火速上路。
五千斤玄鐵原礦搬運上馬車,一共五臺大車,二十頭大馬,在二十四位秦家護衛的押送下浩浩出發。
秦詔、秦赫等人都不知道自己押送的是玄鐵原礦,聽從秦風爺的命令,全副武裝,弩箭刀兵全部齊備殺氣騰騰。
一路上,二十多位全武裝道牙齒的秦家護衛,加上馬車車隊上迎風獵獵的秦字黑旗,震懾宵小,一路上無驚無險。
傍晚時分,鳴府城在,路上行人漸漸增多,多有目投注過來,審視黑布掩蓋的馬車:「這是哪來的車隊?」
「秦字黑旗,是秦家……」「不知道押運的是什麼東西,居然要出這麼多的秦家護衛。」
「好像是雲影鎮方向過來的。」
秦風一派普通秦家護衛裝扮,混在護衛的隊伍裡,很不起眼,即便進了鳴府城,一切由秦詔、秦赫二人做主,前往秦家的酒樓駐。
有秦家黑旗在,又是住的自家酒樓,秦風放心大膽地在城裡轉悠一圈,回憶十萬年前的市井街道。
十萬年前,靈氣復甦初期,滿大街的普通人,不像後世,為了抵抗各種妖魔,幾乎全民修鍊,最尋常的百姓都是淬境武者。
如今大街小巷上見到最多的就是積攢氣的氣境武者,即便如此,也已經十分威風。
秦風走著走著,忍不住地陷沉思,直到一陣淡淡的葯香送到前,這才醒轉過來,循著葯香尋了過去。
回生坊。
鳴府城最大的丹藥易場所,據說幕後的大老闆是大澤王朝數一數二的丹宗葯門《百草門》,幾乎每一座城市都有百草門的產業,同時也是丹藥的價格的製定者。
雖然秦家也有涉獵煉丹和靈藥,但是比起百草門就要遜太多太多,百草門是跟月搖仙宮一般強橫的存在,大澤王朝三大宗派之一。
在這三大宗派裡,月搖仙宮的人脈最廣,勢力最強。
百草門的煉丹能力最強,財力雄厚,好四方。
至於最後一個天煞宗,裡麵全都是瘋子,亦正亦邪,經常攻擊百草門和月搖仙宮子弟以證明自己的實力,宗門更是飄忽不定,神得很。
三大宗派之下的是大澤王朝的五大家族,秦家、南宮家、白家、司徒家和皇族葉家。
秦家的丹藥勉強能夠做到自給自足,但是百草門培養了上千位煉丹師,擁有靈地百座,麾下的葯坊幾乎覆蓋了大澤王朝的每一座城市。
不過。
對於整個神啟大陸而言,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思緒有點飄。
秦風再度收攝心神,舉步走回生坊。
偌大的門庭十分清冷,除了幾位貌似煉丹學徒模樣的年輕男在櫃檯後麵擺出高冷姿態,裡麵的客人屈指可數。
秦風毫不意外。
丹藥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在百草門的壟斷之下同樣為了十分稀缺的高階資源,哪怕是一品《淬丹》,在靈氣復甦的初期也是十分的昂貴,尋常百姓可遠觀不可靠近,富貴人家無力承擔,除了豪門族和宗門弟子,就隻有刀頭、家來路不明的豪強和賞金獵人能夠偶爾上門顧一二。
秦風雖然是秦家人,但畢竟是普通護衛的裝束打扮,年紀輕輕,學徒二重修為,在見多識廣的煉丹學徒麵前,實在是微不足道得很。
秦風也不在意,清閑悠然得彷彿在自家庭院裡散佈,一麵閑逛,一麵檢視櫃檯裡不同丹藥的定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