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罪有應得「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替殃報仇，那我便與他同一個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青雀弱聲說著，每一下瓣，頸脖上的就流淌得更多。

帝旌沒想到青雀竟然會走出這一步，一時間神都變得有些淩。

因為心之人死了，為了報仇而忍活著，最後報仇失敗便選擇以死解。

可他呢？親手將淩瑤岑到那個地步，親手摧毀了自己在心底的重要，然後還一直茍且活著。

他是不是，也應該如青雀這般，跟隨自己所之人而去？

一陣氣上湧，他口腔裡又湧出了滿滿的腥味。

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想起了契一事。

噬靈法殺不死他，但契的存在，讓他每一天都是在死亡倒計時。

他又何苦去想那些？

淒涼一笑，他收回了給青雀止的靈力。

「有句話我必須告訴你，雖然我殺人無數，但手中亡魂沒有一個是冤死。」帝旌認真對青雀說著，正要繼續往下說，卻看到的子在漸漸消散。

從足底，到擺，再到腰際……

「我所殺之人皆是殺人魔頭，包括那殃曾屠殺我天族數萬天兵，對我天族而言，他的死是罪有應得！」

帝旌快速說著，希青雀能夠一恨意。

青雀角依舊掛著一淺笑，抬眸看向窗外，藍天白雲，霧氣縹緲。

「殃哥哥，我來了……」

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化作星塵飄散到了天際。

一陣涼風吹來，再無一痕跡。

帝旌看著離開的方向，有些不控住的輕了兩下。

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殺一個無辜之人。

更何況，還是一個深義重為而困的深子。

從青雀對殃之死的事上，他看到了淩瑤岑的影子。

同樣是兩個為而活的人，同樣是死，卻是不同的結局。

倘若，倘若一切都還沒發生，自己和淩瑤岑之間沒有任何隔閡，那個人依舊會誓死為他而活吧？

可煙，一切都已經發生，他改變不了任何。

涼風再次襲來，將屋那個人的氣息全都吹散。

倘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帝旌定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一陣勁風襲來，帶著穿牆弒殺的猛力。

帝旌瞇了瞇眼，讓自己回神，隨後手持滅靈劍原地轉。

劍尖上的淡藍澤在整個房間泛起一個圈，一點點往外擴散。

門窗震開，幾個著黑鎧甲的羽兵沖了進來，但他們到淡藍圈之際便哀嚎著飛灰湮滅！

後麵黑的羽兵也如死士般往前沖，全都被圈直接弒殺，秒死的速度令所有羽兵羽將心驚膽戰，不敢再輕舉妄。

站在最後麵的羽君見此形，也是驚得連連後退，帶著一忌憚和惶恐。

「怎會如此？」他大驚失。

守護在他側的羽將首領眼見形不妙，連忙護著羽君後退：「君上，我們撤吧，這樣完全是自尋死路！」

「我們忍辱負重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今天，怎麼能放棄！」羽君不願，更是不甘。

可死掉的羽兵越來越多，後麵的羽兵不敢往前，那淡藍圈卻是一點點在往外擴散。

現在就算是他們不進攻，圈也會一點點將他們吞噬！

他們隻能後退，隻有往後退才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