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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結案的卷宗多半積在庫房，溫大人突然要求查閱是否有些不妥？”許由心中張，哪怕自己說的是實話，額頭也滲出細汗。

“不妨事，欽差大人稍等，下這就去辦，許由，你同我前去。”

袁華鬥膽上前打斷兩人的談話，這溫大人手裡拿著聖旨，許由今日怕是吃錯了藥，居然還想忤逆眼前這尊大佛。

許由也明白了袁大人的意思，俯了俯，跟著袁大人消失在溫止陌的視線之中。

溫止陌端起桌案上的茶盞，一聞茶香，便知道是新進的茶葉烹製而，隻可惜不合他口味，隻輕輕抿了一口。

“還是這袁大人識大局。”溫止陌一手抵著額頭，一手輕輕敲擊桌案，想要小憩一會。

袁華帶著許由快步趕去庫房，守衛開啟庫房的大門，袁大人揮了揮袖將他們盡數遣退。

“不想掉腦袋就給我管好你的！”

想到剛剛那心驚跳的一幕，袁華遲遲回不過神來，心中一無名怒火此刻才傾瀉。

“欽差大人分明就是信不過我們大理寺。”

“他手握聖旨，不是我們得罪得起的。”

袁華告誡過他以後才堪堪冷靜下來，負責收納卷宗的人進來將近三年來的卷宗全部清點出來，空出來的桌案很快就被一遝遝卷宗占滿。

“回稟大人，清點完畢。”

“跟我走吧。”袁華懶懶從靠椅上起，後抱著卷宗的幾名隨從不不慢地跟著，很快到了大堂前。

跪在大堂前的眾人還是老老實實地低著頭，魏真的早就麻了，除了魏老頭去世那天，再沒跪過這麼久。

“溫大人，您要的卷宗已備齊。”

“行了，都下去吧。”洪亮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溫止陌挑了挑眉，眼神直投向袁華旁的許由。許由本想察言觀，沒想到與溫止陌對視一眼，覺自己就要被這凜冽的目個對穿，急忙低下頭。

等袁華和許由離開，邊的人也陸陸續續起離去，魏真巍巍站起來，因為雙痠麻，子跟著晃了幾下才站穩，等麻勁散了才往自己的住所走去。不得不說，真的很佩服那群和跪了一個多時辰還能起就走的同僚們。

一到門口，魏真發現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似是已經等候多時，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魏真本想上去詢問，那男子見了要找的人，徑直朝走來。

“溫大人有令，要你去大堂一趟，穿這去。”

侍衛說完，遞了遞手裡的托盤，魏真接過，回到房中抖開疊得整整齊齊的裳，和那侍衛上穿的如出一轍。

魏真不敢怠慢，匆匆換好就往大堂趕去。還是頭一回進大理寺的大堂，漆金的四頂梁柱上是氣派的刻紋，一抬眼就能看見高懸的匾額上“公正廉明”四個大字，那座上正襟危坐的俊秀男子更是讓多生了幾分敬畏之心。

“來得正好，替我查查案子，找出所有害人是子的卷宗。”

沒自己的命令，沒有人會這個時候進來打攪他，溫止陌頭也沒抬就知道來人是魏真，手中的文案恰好翻至最後一頁，便合起來放在手邊最矮的一遝卷宗上。

溫止陌手邊有三遝卷宗，最高的應是還沒翻閱的，手邊多多已經散著放了一些，魏真沒想到他行事效率這麼高。但畢竟還是有整整三年的堆在這，他一個人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魏真上前去從最高的一疊上搬了一些，盤坐在桌案邊，拿起一本準備翻看起來，卻發現溫止陌手邊的茶盞尚未合蓋，茶已經涼了。

“大人，可否需要更換茶盞？”魏真還是忍不住出聲道。

“無妨。”溫止陌忙活著手頭的事，無暇顧及這麼多。

魏真隻好閉，認真查閱每一份卷宗，將害子的姓名一一圈出，並在那一頁做好標記以便下次檢視。

整個大堂頓時靜下來，隻剩下書頁被翻過的沙沙聲。

不知過了多久，日頭高懸，大堂亮堂堂一片。

“呼——”魏真合上最後一本，長長嘆了口氣。

溫止陌比先看完，已經將折記的卷頁都看了一遍，恰好清點完所有找出的卷宗。

“一共一百零三份。”

“這麼多？算上這份，一共一百零四份。”魏真將手頭這本摞在最上頭，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從容不迫的欽差大人，纔不過看了三四十份。

“據我所料，死因多數相同，罪犯的作案手法也有許多相通之，案件眾多，不像是偶然的巧合，更像是多人合夥，有組織地作案。”溫止陌拿來魏真剛看完的那本，找到標記的那一頁細細檢視，更加確認自己的想法。

“大人的意思是，有一個作案團夥？”魏真雖然看得不多，但也察覺出了這些案件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

“不錯，更確切地說，是一個組織。”

“咕嚕嚕——”魏真本想問他接下來作何打算，不爭氣的肚子此時卻出來，這也怪不得它，沒有溫止陌的命令誰都進不來，兩人就這樣一直坐到晌午，一茶一飯都沒用過。

魏真捂著肚子想讓它消停下來，一旁的溫止陌斜眼看了看好笑的模樣，忍俊不。

就在此時，本想前來請溫止陌用膳的許由看見大堂之上居然還坐了一個小侍衛，覺得有違禮法，便帶著後的人闖了進來。

“我大裕朝律令明文規定，四品以上員方可檢視我大理寺卷宗，你……你一個小小的仵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許由本以為是溫大人的侍衛，仔細一瞧發覺有些眼，正是自己之前看上的小仵作魏真。

“哼，卿大人上次深夜闖進我房間的事還沒解釋清楚，聽說京城南院之中還有幾個卿大人養著的孌，莫不是還要對自己的手下行不軌之事吧？”

魏真冷笑一聲，本想告訴他自己是溫止陌點名來的，又擔心像上次那樣讓他背一半黑鍋，話到邊還是改了口。

“你以下犯上，竟敢忤逆我，我今日要親手捉你伏法！”

說罷，許由便大步上前，想將魏真捉了送去嘗嘗牢獄之苦。

“且慢。”首輔大人的仵作小娘子，

首輔大人的仵作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