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夜芷言第一個笑了出來，這八王爺當真邪氣得。

這要是未來，可是會被人潑硫酸的。

怪不得惡名昭著，是盛京貴的噩夢。

實至名歸啊。

顧辭宴淡淡地瞥了一眼夜懷瑾：“侯爺自謙了。”

夜懷瑾臉黑鍋底碳，卻也不敢說什麼，還要賠笑。

也就是夜芷言，其他人縱然快憋紅了臉，也不敢笑出聲。

在侯府夜懷瑾就是天，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

若不是顧辭宴，他們一輩子也不會看到這樣唯唯諾諾的夜懷瑾。

顧辭宴走到夜芷言前，居高臨下地向的雙，而後才移到夜芷言的臉上。

剪水雙瞳盛滿笑意回著顧辭宴：“王爺您怎麼來了？”

顧辭宴原還有些介懷的無禮，但的藥畢竟解了自己的奇毒。他縱然為人跋扈，卻不是知恩不報的人。

在侯府過得那麼淒楚，自己不過舉手之勞。這麼想著他才如約來看。

誰料撞上一出好戲。

他來得早，原隻是想看看夜芷言這回又該如何應對，卻冇想到那出貍貓換太子實在彩，纔多看了片刻。

顧辭宴看一眼，隨即冷漠地掃向眾人：“本王不來，怎知道淑離郡主孤在侯府竟還遭這般欺淩！”

夜懷瑾一顆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王爺說笑了，不過是姐妹之間玩鬨，是吧芷言？”

邊說，邊給夜芷言使眼。

夜芷言看見了，說：“父親說的對。”

夜懷瑾剛要誇懂事，就看見夜芷言向還被家丁押著的連翹：“不過，八王爺說了，丫鬟也是人，所以這歉還是要道的。”

夜華清沉默半晌，聽到這話當即就要反駁，被夜懷瑾端機立斷地一腳踹在地上：“逆！還不聽你姐姐的話，給連翹姑娘道歉。”

夜華清不可置信地看著夜懷瑾，被踹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夜華清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父親……”

生怕再說出什麼招禍的話來，夜懷瑾連忙打斷：“住！還不快道歉！”

連翹一臉惶恐地看著夜懷瑾：“侯爺折煞奴婢了。二小姐不用給奴婢道歉。”

夜華清憤至極，紅了一雙眼：“連翹姑娘，對……”

“對不住”三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給一個下賤的奴婢道歉，以後如何在府裡立足！

傳出去，那些貴又該如何譏諷於！

夜華清又又氣，子劇烈地抖著，艱難地吐出帶著哭腔的三個字：“對不住。”

說完，夜華清捂住臉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顧辭宴好整以暇地看著狼狽的夜華清，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本王冇有聽清，侯爺聽清了嗎？”

夜懷瑾臉大變，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欺人太甚！

可顧辭宴是為了小廝就能把皇子命子剁了還不罰的人，如果認真起來，就不隻是道歉這麼簡單了。

“逆，冇聽到王爺說嗎？還不大點聲兒道歉！”夜懷瑾手地握拳頭，咬牙切齒。

夜華清猛地站起來，狠狠地瞪著連翹：“本小姐對不住你，夠了嗎？夠不夠？”

今日麵儘失，他日必將夜芷言碎萬段！

連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夜芷言，不敢說話。

折騰一早上，夜芷言早覺得累了。

剛要打發他們走，顧辭宴慢悠悠地開了口：“大小姐善良，可本王方纔看了全程。二小姐這樣不擇手段殘害姐妹的人，本王認為該殺。”

杜佳月倒一口氣，直接暈了過去。

夜華清被一寒意籠罩，隻覺得有一把手狠狠掐住了嚨，無法呼吸。

夜懷瑾“噗通”一跪了下來：“求王爺饒了小一命，下日後定當嚴格管教。逆，還不快給王爺跪下！”

心養大的兒，還冇有用上，怎麼能被顧辭宴一句話殺了？

瞬間，隻香居裡跪了滿院的人。

夜華清涕淚橫流，求生讓再顧不上臉麵。跪爬到夜芷言腳下，抓住的：“姐姐，我錯了，妹妹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不要讓王爺殺我。”

夜芷言頭疼地看著夜華清，也隻是想教育教育夜華清，還真冇想要殺。

殺人距一個做研究的科學家來說，真的太遠了。

“王爺，華清畢竟是我妹妹……”

求的話還冇說完，顧辭宴微微勾。

不知道是不是太刺眼，還是被麵騙了，夜芷言覺得這個笑容此刻竟顯得有些寵溺，看的心底微微一。

“嗯。”

淡淡的單音節，帶著男人低沉的嗓音，明目張膽的致命。

夜芷言臉微微一紅。

“多謝王爺開恩，多謝姐姐開恩，多謝王爺……”

夜華清一下一下磕頭謝恩，夜芷言不耐地揮了揮手：“夠了，你走吧。”

夜華清這才停下磕頭，緻的妝麵已經哭花了，整個人猙獰又狼狽。

顧辭宴厭惡地彆過眼：“還不快滾！”

夜華清識趣地跪離，退到人群中纔敢站起來。

夜懷瑾如蒙大赦：“芷言你好好休息，王爺，咱們移步前廳吧。”

顧辭宴看都冇有看夜懷瑾：“本王是來看大小姐的。”

言下之意，你們可以滾了。

夜懷瑾有些為難，夜芷言雖然是個殘廢，但畢竟是還冇有出嫁的閨閣子。顧辭宴不走正門，直接出現在後院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單獨呆在這裡，傳出去實在不好聽。

但看了眼顧辭宴，他了脖子。

算了算了，得罪不起顧辭宴。

“王爺要走的話還請差人通報，讓下送您出府。”

顧辭宴擺手：“不必。”

眾人一離開，隻香居瞬間冷清下來。蘇靜好跪在角落裡麵如死灰，那雙眼睛已經如同死人一般了。

夜芷言隻看了一眼：“外麵跪著去吧。”

蘇靜好一路磕著頭退了出去。

“小姐，我去給您和王爺拿點兒點心。”

連翹懂事地退出去，關上了隻香居的大門。臨了，看到那個人站在自家小姐旁邊，高大偉岸，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保護著家小姐。

連翹了眼淚，不管顧辭宴或醜，不管顧辭宴是不是惡名在外，隻要他是真的對小姐好便夠了。

夜芷言當然不知道連翹這一番心思，仰著顧辭宴：“謝謝王爺替我解圍。”

顧辭宴微微欠，上半近夜芷言。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曖昧的氣氛在周圍升溫。

夜芷言下意識地握住椅扶手，有些不知所措：“王爺，您……”

顧辭宴挑眉，卻湊的更近：“本王有個問題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