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楊雷一番言語混的描述,歐野才知道了抓捕田雨濃的大概過程。
譚康、楊雷帶人趕到田雨濃私宅時,果然發現他聚集了南堂幫眾,正在進行言語蠱,要前往商行大院質問歐虎為何將幫主之位傳給一個癡傻兒。
不過,田雨濃在幫中人到底比鄧奎差了很多,縱然培養了一些個心腹,卻還無法三言兩語就說所有南堂幫眾隨他作。
所以,等譚康、楊雷帶人闖進來,直言田雨濃勾結外人叛幫作,頓時他聚集的南堂幫眾便散了一半多,隻有十來個心腹聚攏在他邊。
隨後,田雨濃等人退到宅子裡麵,借著房屋地利頑強抵抗,而他本人卻以搬救兵為由,扔下侄子田武與七八名心腹跑了。
而田雨濃一跑,田武等人沒怎麼抵抗便被譚康等人拿下,隨後譚康、楊雷便去追擊田雨濃。
追到了江邊上,眼見就要將田雨濃圍住,卻有一隊人馬從接連片的木排上衝上岸來,攔住了譚康、楊雷等人。
領頭的是排幫流字型大小的一名旗手,名何春,對著譚康、楊雷說了一番話。大意是田雨濃是他的朋友,讓神木幫賣他一個麵子,放過田雨濃一馬,他保證田雨濃再不回紀塘關。
雖然以當時人手實力對比看,他們並不比對方差,但排幫的名頭卻讓譚康、楊雷不敢手,於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田雨濃隨著何春等人上了木排遠去。
「排幫流字型大小的旗手何春?有這個人麼?」歐野皺著眉頭問道。
楊雷道:「幫主,何春等人常年在我們這一段江麵放排,流字型大小與我神木幫還有生意往來,我們怎麼會認錯?」
聽楊雷這麼說,歐野便一時沉默下來。
排幫是一個存在於長江極其各大支流乃至相關湖泊水域的龐大幫派,但它卻組織結構鬆散,部分為許多大小字型大小,實際上可以看一個幫派聯盟。
因為排幫的基礎是長江流域的排工,這些排工因區域不同,乃至所得排木的種類、來源不同,行先後不同,分一個個字型大小,若不協調好,便很容易因地盤利益發生爭鬥。
放排本就是危險之極的活兒,一不小心就會排毀人亡,若是再因為地盤爭鬥而死人,那就沒法兒活下去了。於是,經過許多年的部傾軋、流、融合,再加上排工中也多出一些英雄人,這才組建了排幫。
所以,排幫存在的主要目的,其實是為瞭解決排幫的部糾紛,統合對外的況極。
據歐野所知,排幫中人極乾涉其他門派幫會的事務,甚至有些字型大小會將其列為明文規定,嚴違反。
這次排幫流字型大小的旗手何春救下田雨濃,一則可能是他個人行為,二則可能是流字型大小排頭預設的。
或許在排幫的人看來,神木幫格太小,本不配被當做幫派來對待,所以才毫不忌諱地救了田雨濃。
思慮及此,歐野便問道:「流字型大小是小字型大小吧?它是哪個大字型大小下麵的?」
楊雷皺眉,顯然是也不清楚。
倒是旁邊李勤聞言答道:「流字型大小確實是小字型大小,是靠在順字型大小下麵的。」
排工放排迷信且講究,會在排上豎旗,頭排還會建立點將臺,在太上放一麵大鼓,既壯聲勢,又是以鼓聲引領排隊前進。
一般所豎旗上都有三個字,且必定是「某某排」的字樣,第一個字便代表其所屬的大字型大小,而第二個字則是其所屬的小字型大小。
如順流排,所屬大字型大小便是「順」,所屬小字型大小則是「流」。
紀塘關所對這片江麵便屬於順流排地盤,隻是歐野記憶中關於順流排的資訊很。
於是,歐野又問道:「流字型大小的排頭是誰?武功怎樣?」
李勤答道:「順流排的排頭名石天暉,至於他的武功···應該也是第二境。」
「你似乎對排幫瞭解不?」歐野看著李勤微微瞇眼。
李勤猶豫了下,拱手道:「不敢瞞幫主,在下年輕時曾在排幫做過幾年排工,後來經歷一次事故僥倖生還,便不敢再去放排,上了岸後跟隨的幫主。隻因在排幫中還有幾位故,這才對排幫之事多有瞭解。」
極有幫派嚴厲到不準幫眾與外人朋友的,更何況還是幫之前的故,所以歐野對李勤這段過往並不介意,反倒是覺得李勤經歷富,值得一用。
於是他道:「那你給我講講這排幫的事兒吧,知道多講多。」
「是。」
李勤應了聲,便將其所知排幫之事娓娓道來,口纔可要比楊雷好多了。院中的神木幫弟兄,也都聽故事似的聚攏一圈兒。
原來,這排幫的小字型大小當家做主之人做排頭,其下還有法師、鼓頭、旗頭,皆是武功出眾、本領過人之輩。
其中鼓頭領一隊鼓手,就相當於軍伍中將軍的親衛隊;旗頭則統管各個木排的旗手,相當於幫派小頭目之上的大頭目;至於法師,份就要複雜一些了。
排幫的法師一般都懂得些「法」,不僅負責挑選放排的日子,更負責祭天禱告,以及驅鬼捉妖。因而,在某些排頭闇弱的字型大小中,法師權威還要大過排頭。
歐野聽了,覺得這世界雖然武道要比地球玄奇那麼一點,但不至於有法這種超常的東西。而且,若排幫的法師真的會法,哪裡會去做放排這種風險極大的辛苦活兒?
所以,他估計排幫法師多半是懂一些天文地理知識,能對天氣有所預測,再加上一些故弄玄虛的騙人把戲,這才被認為懂得「法」。
「如你所說,那何春在順流排中地位大約就和你在我神木幫中地位差不多了?」稍稍思索之後,歐野問道。
李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大約是幫主說的這般,但那何春是第一境的高手,在下可比不上。」
一個旗手都是第一境的高手?看來這順利排實力不容小覷啊。
心中暗自嘆了一句,歐野便繼續問道:「那順流排的法師、鼓頭、旗頭各自武功大該如何,你瞭解嗎?」
「這個,」李勤出底氣不足的神,畢竟他當初在排幫隻是個普通的排工,故也同樣是排工,對排幫中上層瞭解並不是很清楚,但而今歐野問及,他也隻能遲疑著道:「大約都是第二境吧。」
聽李勤這麼一說,歐野終於對順流排實力大概有了些普。
排幫名頭是大,但順利排一個小字型大小,實力也就是比神木幫稍強而已。因此,何春救田雨濃這件事上,神木幫未必就要忍氣吞聲。
於是,他對李勤正道:「老李,既然你在排幫有故,那麼這件事就得麻煩你一次了。」
歐野如此嚴肅,哪怕李勤不想摻和進此事,卻也不得不著頭皮道:「幫主請講。」
歐野道:「何春既然在,那麼今日順流排必定沒有放排,你速去找你的故打聽下,這個何春和田雨濃究竟是什麼關係。打聽完後,立馬回來告訴我。」
「是。」
聽到隻是打探訊息,李勤鬆了口氣,應了聲後快步離去。
歐野則是招呼院中幫眾,揚聲道:「除高強帶十名弟兄留下看守鐵線門大院以及那些老弱婦孺,其餘人帶著搜來的財,隨我回神木商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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