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四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在顛簸的馬車裡了。
“醒了呀?”公孫看著趴在自己上的小四子,手他鼻子,“這麼能睡啊,太都曬屁了。”
“嗯?”小四子還沒完全醒,就是下意識地自己屁。
公孫讓他逗樂了,將小四子拉起來,活了一下自己的腳,心說,這小東西還重的,得他都麻了。
“爹爹我們不是在廟裡麼?”小四子接著犯迷糊。
公孫拿出梳子來給他梳頭發,“已經上路了,再往前趕一段時間,中午的時候就能到穎昌府裡吃飯了。”
“哦。”小四子爬起來穿服,想了想,又爬到車門口,開車簾往外面看了一眼,赭影正在趕車,見小四子爬出來,就笑,“早啊,小四子。”
“影影早。”小四子著車門邊往旁邊瞄,像是在找什麼,可是還沒瞄清楚,就被人輕輕著服提了起來。
等小四子再明白過來,已經在高高的馬上坐著了。
小四子驚了一跳,他怕高更怕大馬,正在慌,就聽後有人說,“醒了啊小四子?”
小四子轉回頭,只看到後黑黑的一片服,仰起臉……趙普正低著頭對他笑呢。之所以說小四子呆,是因為他一般腦袋裡只能想一件事,如果讓他兩件一起想,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因此小四子暫時忘記害怕了,對趙普說,“九九,早啊。”
“小四子。”公孫知道小四子怕高,開車簾看著,一臉的擔心,對趙普說,“他怕高的。”
被公孫一說,小四子也想起來了,低頭往下一看,就覺得暈乎乎,雙手本能地抓住後的趙普。
趙普看見小四子的樣子,無奈地一笑,“我說小四子,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高,多丟人啊。”
小四子聽後,臉上一紅,瞄了趙普一眼,小聲嘀咕,“我才不怕呢。”
“不怕你閉眼睛做什麼?”趙普扯了扯他頭上戴的那個兔帽子的耳朵,“你盯著地面看一會兒不犯暈,我就相信你,不然你可是膽小鬼小四子。”
“才不是!”小四子噘,就真的低頭,盯著地面看了起來,起先還真有些暈,趙普手按在他背上不讓他抬頭,“不準抬頭啊,也不準閉眼!不然就是膽小鬼。”
小四子皺眉咬牙忍著,公孫在一旁看著雖然心疼,但是也沒出聲阻止。公孫雖然疼小四子,但是好壞還是分得清楚的,趙普是為了讓小四子改掉怕高的病,這法子公孫也想用好多次了,不過他太疼小四子,小四子一鬧,他立刻就心下不去手……這種事,外人來是最好的。
小四子盯著地面一會兒後,就覺得不那麼暈了。
“小四子,還高不高了?”趙普問他。
小四子搖搖頭,小聲道,“嗯……還好。”
趙普挑起角笑了笑,單手一把將他托起來,讓他往下看。
“呀。”小四子最開始嚇壞了,抓住趙普的胳膊,往下看,覺得好高哦。他可憐地看一旁的公孫,委屈地扁扁,像是要哭鼻子了。
趙普看到了,就道,“喂,男孩子哭鼻子呀?那比怕高還丟人啊!”
“才沒有!”小四子拼命忍住,盯著地面看……最開始暈得厲害,過了陣子就又好了些。
趙普見差不多了,就把他放回馬背上,讓他看,“你再看看,還高不高了?”
小四子往地上一看,隨後一歪頭,“嗯?一點兒都不高了。”
“那是。”趙普拍拍他腦瓜,“男子漢麼,你要是怕高,就跟自己說,這算什麼高?這世上有比這高得多的地方。要是怕疼,就告訴自己,還有比這疼一百倍的呢……這樣啊,什麼都不怕了,知道沒?”
小四子盯著趙普看了良久,點頭,“嗯!”
趙普將小四子跟提小兔一樣遞還給了公孫,公孫接過小四子,看了趙普一眼,趙普對他挑挑眉,那樣子像是在問——怎麼樣?厲害吧?!
公孫有些無奈,但是心卻不錯,這也算治好了小四子的一樁心病,以後遇到好些事,都可以這樣解決了,心裡覺得,趙普也是有一定的長的,當然,他是流氓,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大前提!
公孫將小四子抱回去後,拉上了車簾,趙普騎在馬上晃,突然,他覺得自己的眼皮又開始跳了。
“嘶……”趙普按住眼皮,心說,不對啊……今天怎麼跳的是左眼皮,平時都是右眼皮啊?莫非要出更大的事?
他回頭,就見劉總鏢頭帶著人馬,押著箱子跟著,又聽了聽四外,也沒有人跟蹤,那是怎麼回事?
趙普心中納悶,覺得不行!這陣子他眼皮一跳就沒好事,因此還是別在外頭,上馬車裡避一避比較穩妥。想罷,一個翻下馬,竄進了馬車。
馬車裡,公孫正在往小四子裡塞點心,見趙普突然進來了,有些不解。
“書呆,我靠一下。”趙普把小四子抱起來放上,自己則靠在馬車裡頭,按著眼皮。
“你怎麼了?”公孫不解,見趙普的樣子,就問,“不舒服麼?”
“沒……”趙普按著眼皮,突然問,“對了書呆,你不是會看病麼,你說眼皮跳是怎麼回事啊?”
小四子瞄了趙普一眼,“爹爹可聰明了,雅竹村裡頭那麼多書生,都沒有爹爹聰明的,你怎麼好爹爹呆子?!”
趙普角了,“那書呆子和呆子不是一個意思啊,小四子……再說了,你爹爹那麼聰明,怎麼就做個遊方的郎中?不去考功名做啊?”
“爹爹只想做郎中,濟世救人。”小四子略有幾分得意地說,“我們雅竹村裡頭,出來的狀元榜眼可多了,可是大家都認定爹爹才是第一才子的!”
“還第一才子。”趙普手小四子腮幫子。
“那是,不止是第一才子,還是第一郎中,第一人。”小四子笑瞇瞇。
“小四子!”公孫瞪了他一眼,“不許胡說!”
小四子嚼噘,小聲說,“本來就是麼。”
公孫轉眼看趙普,問,“你眼睛怎麼了?”
“這幾天眼皮一直都在跳。”趙普道,“一會兒右邊一會兒左邊。”
公孫低頭暗笑,“不是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麼,既然是左邊跳,那該高興才是,證明你要行好運了。”
趙普看了公孫一會兒,問,“這是天下第一神醫給的說法?”
公孫白了他一眼,對小四子說,“小四子,你上一旁去,我看看他眼睛。”
“嗯。”小四子挪到了一旁,歪著頭坐在那裡吃點心,邊看公孫往趙普跟前湊了湊。
“躺下。”公孫對趙普道。
“啊?”趙普看公孫,“要躺下啊?”
“不躺下我怎麼看你眼睛?”公孫示意趙普快些。
趙普仰面躺下。
公孫低頭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起來。
趙普比公孫高了不,還是頭一次從仰臉的角度看公孫呢。
公孫則沒什麼想法,低頭認真看趙普的眼睛,手,輕輕掰他左面的眼皮,頭發順著肩頭落下來,撒到趙普的肩膀上,趙普就覺自己的那顆心啊,跟著馬車的節奏晃來~~晃去~~在晃來~~在晃去~~
公孫的手微涼,手指頭真細啊……趙普歎……哎呀?眼皮好像不跳了。
公孫看不太真切,又低下頭些,跟趙普的臉靠得更近,細細地看。趙普看得比公孫還仔細,用視線描摹公孫的五,心跳也漸漸加快。這書呆子流水皮白的,五這個俏呀!這皮跟豆腐似地,這頭發跟似地,這跟……嗯,趙普琢磨了一下,跟紅燒似地,反正他最喜歡吃的紅燒。
看著看著,看得趙普下意識地輕輕想抬頭,公孫正在看他的眼睛呢,被他一,眼皮落下了,有些惱怒,拍了他額頭一下,兇悍地說,“躺下!別!”
趙普這輩子還沒被人用這種口氣說過話呢,總覺得說不出的痛快,趕躺好,一旁小四子捂悶悶地笑。
公孫好不容易想再看,突然,馬車的軲轆像是被石頭絆了一下,一個顛簸。
公孫本來就腳上有傷,全憑單手支撐,另一只手正固定趙普的眼皮,被馬車這樣一,手一,整個人就朝趙普上去了……
趙普只看見公孫往他懷裡倒來,跟他越來越靠近,然後……上就挨上了……紅燒!
公孫驚了一跳,趙普心也跟著狂跳。
公孫趕要想法撐起來,趙普是一點都不想去扶他。
而就在公孫剛剛撐起來的同時,突然,馬車又被絆了一下。
再一次,趙普吃到了紅燒,只可惜和剛剛一樣,也是一點就跑了。
公孫再一次起來,果然,馬車又絆了一下……
趙普看著往自己懷中撲來的公孫,幸福地張開雙臂,心裡想著,菩薩啊菩薩,我從此之後信你了!
只不過……趙普這次親到的跟剛才的口不太一樣,睜開眼睛一看,就見是公孫的手心。
公孫用手擋在了自己和趙普的雙之間,見趙普還一臉的無賴樣子,他氣得按住趙普的臉,就直接爬了起來。
趙普雖然被按了,但是一看見公孫雙頰緋紅,耳朵通紅,脖子更紅,轉臉的角度也恰到好,那個俏啊!
趙普心裡也是紅的小棋飄來飄去。他坐起來拿手背抹了一把,心說,果然,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啊哈!
隨後一路,趙普還讓公孫給他看眼睛,公孫狠狠白了他一眼,“你都不跳了還看什麼?”
趙普眨著眼湊上去說,“還跳啊,你看!”
公孫被他氣得臉發白,轉臉不看。
小四子爬到公孫邊,出的小手推趙普,摟住公孫道,“九九,你不好這樣,爹爹又要說你耍流氓了。”公孫捂住小四子的,白趙普——都是你,小四子現在說話都沒譜了!
趙普有些訕訕地鼻子,坐在馬車裡靠著,就是不出去,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公孫,直看到公孫想拿酒葫蘆飛他,趙普則是在耐心等待——左眼皮,你怎麼就還不跳呢?
……
晌午時分,眾人終於是了穎昌府,馬車在穎昌府最大的一家酒樓前面停下,赭影進去打點,要了三桌,鏢師門兩桌,趙普小四子他們一桌。劉總鏢頭也坐在了小四子他們那桌,不過三桌還是綽綽有餘,劉總鏢頭道,“讓九……呃九爺破費了,兩桌便夠。”
趙普對他笑了笑,手拍拍他肩膀,“我剛剛問你一個兄弟,他說你們都啃了十來天的幹糧了,這一路上就沒敢好好吃飯,我就說你們一個個得皮包骨頭的呢!邢懷洲是我兄弟,你們救了他就等於救了我,別說吃兩桌,吃我一輩子都行。”
劉總鏢頭聽後,得鼻子都酸了,他久聞九王爺趙普的大名,從邊關回來的一說到趙普都挑大拇指。他起先還不信,心說,再怎麼也是皇親國戚,能好到哪兒去?可是今日一見,他真想狠狠自己一個耳。這趙普,功夫了得人品出眾,一點架子都沒有,還維護忠良。
想到這裡,劉總鏢頭不又想到了下令捉拿邢懷洲,如遇抵抗就格殺勿論的當今皇上。心中不免升起了一個念頭——這趙普據說兵權在握,如果造反做皇帝……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看了趙普一眼。
正在劉總鏢頭心澎湃之時,卻聽一旁公孫突然說,“劉總鏢頭,天氣幹燥,嘗嘗這荷葉茶,降火去燥,清肺明目的。”
劉總鏢頭一愣,瞬間就覺一盆冷水澆下,暗暗心驚,自己剛剛想什麼混蛋主意呢。他下意識地轉臉看公孫,就見他臉上並無任何特殊的表,似乎並非話中有話。劉總鏢頭轉念一想,也是!這應該是巧合吧,不然這書生還能讀心不?!想到這裡,他方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再不敢胡想了。公孫將茶壺放下,小四子湊過來小聲問,“爹爹這是龍井為什麼說是荷葉茶?”
劉總鏢頭一愣,低頭一看,臉也微微發白。
趙普看了眼茶葉,不語。
公孫頗有些吃驚,“小四子,你認得龍井啦?”
“嗯。”小四子笑瞇瞇,“龍井是直葉子,味道甘甜但是喝了容易口幹,鐵觀音是大片葉子,味道苦但是回味甜。”
“那荷葉是什麼呢?”公孫笑問。
小四子眨眨眼,道,“嗯……荷葉香,不過苦,嗯,好有千萬種,但是不能長久喝,否則容易拉肚子。”
公孫點點頭,“是那麼回事,良藥雖好,但畢竟是藥,若要康健,還是淡而無味卻能續命解的白水最適合。”
公孫說完話,劉總鏢頭就覺得心中一凜,良久,才對公孫道,“先生真是高見,見教了。”
公孫笑了笑,手,從桌上拿幹果盆中的椒鹽腰果給小四子墊肚子。
一旁的趙普則是角微挑,細細品那甘甜的龍井,越喝越甜,越有味……真是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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