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二手貨

“不，不用了，俺……”李氏尷尬的看著盧氏推過來的碗，臉上一陣陣發燙，大傢夥的眼神分明是在說貪吃。

陳果兒按住李氏的手，笑瞇瞇的看向盧氏，“謝謝大伯孃，不過還是讓杏兒姐多吃點吧，肚子裡可還有張吶。”

“噗！”戚氏差點噴出來，在接收到秦氏淩厲的眼神之後趕忍住，假裝什麼都冇發生。

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盧氏和陳杏兒臉鐵青，陳杏兒更是了筷子。雖然未婚先孕大家心知肚明，但這種事被擺到明麵上說到底不好聽，兩眼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剜著陳果兒。

陳果兒直接無視陳杏兒的眼刀，將秦氏給們的比剛纔幾乎大一倍的餅子遞給李氏和陳蓮兒，和陳蓮兒換個眼神，姐妹倆抿笑了。

“陳老哥，你們陳家出了天命之，這可了不得了。能保佑這一方水土，以後咱村還指著你們家果兒吶，你們可不能錯待了。”

裡正舉起酒杯跟陳老爺子了一下，話裡話外帶著敲打的意思，陳家的事他和幾個族老可是清清楚楚，自然明白這當中的彎彎繞。

之前陳老爺子向著長房的，他們是外人，加上盧氏承諾能給村裡減免賦稅，他們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可不同了，陳果兒是天命之，萬一不好會連累整個謝家窩鋪，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是是是，那是自然。”陳老爺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佈滿了皺紋的老臉上帶著一尷尬。

“陳老哥，那天在祠堂裡李二狗明顯是胡咧咧，故意想壞了天命之的名聲，這件事可不能作數。現在真相大白，和趙家的親事還得繼續，趙家是宦門第，配天命之纔是良配，你說吶？”

裡正跟幾個族老一第眼神，全部看向陳老爺子。

鬧鬨哄的屋子瞬間安靜了下來，誰都聽明白了裡正的話，全部靜悄悄的等著陳老爺子發話。

“這……”陳老爺子一愣，顯然冇想到裡正舊事重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迫於裡正和幾位族老的威，也隻好點頭，“是是。”

“咣噹！”伴隨著碗掉在桌子上的聲音，陳杏兒瞪大了眼睛，“爺，您不能……”都懷了趙家公子的骨，萬一不能嫁進趙家，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這個年代對人的要求是很苛刻的，未婚先孕又不能嫁進趙家，往後陳家也容不下，還怎麼活？

“爺，您可不能……”盧氏也著急的看向陳老爺子，明明事先說好了的，怎麼變了卦？

“閉。”陳老爺子把筷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頓時屋裡雀無聲，“就這麼定了，還是果兒嫁過去。”

陳杏兒臉灰敗，子癱了下來，被盧氏一下子抱住纔沒有倒下。

“娘……”陳杏兒嚶嚶哭了起來，盧氏皺眉頭朝兒搖了搖頭，給一個安心的眼神。

李氏了，角微微翹起，本來跟趙家定親的就是果兒，現在總算各歸各位了。

陳果兒眉頭微擰，纔不稀罕什麼趙家公子，尤其還是被陳杏兒用過的“二手貨”，不過看著陳杏兒和盧氏一臉如遭雷擊的樣子倒是過癮的。

“爺，裡正，各位族老。”盧氏定了定心神，看向陳老爺子等人，“杏兒肚子裡有了趙家公子的脈，趙家那等門第不可能允許脈流落在外。”

盧氏的話讓陳老爺子和裡正等人都沉默了，趙家這樣的門第的確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良久之後，裡正率先出聲，“陳老哥，你看該咋辦？”

裡正把球踢給了陳老爺子，本來這就是陳家部的問題，還是應該由他來決定更適合。一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陳老爺子上，等著他做出最後的決斷。

陳老爺子如坐鍼氈，裡正和幾個族老雖然表麵上在征求他的意見，但那架勢分明是他不給出個滿意的答案他們就不罷休。

“要不這樣吧，”陳老爺子頓了頓，“讓杏兒也嫁過去。”

陳杏兒的嘬泣聲在聽到裡正的話之後頓時停住，了一下還未乾的淚痕，果然爺爺還是向著的。然而在聽到陳老爺子下一句話之後，揚起的笑容卻瞬間僵在角。

“果兒做大，杏兒做小。”陳老爺子說完還征詢的看向裡正和幾位族老，“這樣中不？”

本來跟趙家定親的就是陳果兒，嫁過去是名正言順。至於陳杏兒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可好歹也是自己個的孫，又懷了趙家的骨，陳老爺子不忍心把陳杏兒到絕路上去。

大戶人家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更何況趙家是宦門第？這樣一來兩個孫都有了還算不錯的歸宿，也算對得起們了。

陳果兒剛想反對，從來就冇打算嫁給那個什麼趙家公子，彆人或許羨慕嫁進宦門第，可不稀罕。

但在看到陳杏兒過來的眼刀之後，陳果兒將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斂下的眼底劃過一冷嘲，讓陳杏兒擔心些日子也不錯，就當給一個教訓。反正隻要不想，誰也不能嫁給趙家公子。

“中，陳老哥你這事辦的明白，來，喝。”裡正和幾位族老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頓時笑逐開繼續喝酒。

陳老爺子也鬆了一口氣，跟著喝了起來。

事如此解決對於陳家來講可謂上了雙保險，陳果兒嫁過去就是正室，陳杏兒肚子裡已經有了趙家公子的第一個孩子。以後姐妹倆互相扶持，就算趙公子再納其他的妾室，也影響不了們姐妹的地位。

相比男人那桌把酒言歡，人這桌就有些沉悶了。

陳杏兒食不知味的匆匆了幾口飯，就藉口累了放下碗筷下了桌，盧氏看出兒臉不對，也跟著說吃飽了，離開了上房。

李氏則是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隻有微蹙的眉頭看得出心並不好。果兒還冇嫁過去就多了個懷了孕的妾室出來，以後果兒可咋辦，在夫家還能有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