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跟李景明說好年底就離婚。我們現在雖然還沒離婚,但是對方做什麼我們相互不手管,還有李景明,他去掙錢並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景瑄上大學。他的要治,但是估計以他的格,景瑄大學不畢業,那是治不了的。」
也不奢這個家能給帶來什麼幸福生活,若不是原主混蛋,也不至於為了生活低聲下氣祈求大家原諒,做錯事的人是原主,又不是自己。
說完這些,楊麗娜心裡舒服了很多,反倒是一旁的王英臉一紅一黑。
王英知道自己兒子責任心重,答應的事說到做到。
聽到兒子是為了景瑄纔去礦山,心裡對楊麗娜的恨突然的又減了很多。
反過來講,楊麗娜改變後的大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當初分家的時候,就給了小兩口一座破院子,一頭豬,十八隻,其餘什麼都沒給。
但不是自私,而是為了走楊麗娜,好給李景明在娶,村裡的孫寡婦一直還單著了。
當然,這些想法隻有自己一人心裡清楚。
「景瑄的學費,我們老兩口想辦法,隻要你們好好過日子。」
楊麗娜的名聲,王英是聽在耳朵裡的。
楊麗娜的改變,王英是看在眼裡的。
眼前的這個人,人不但比以前勤快,還比以前漂亮,懂事兒,大方。現在左鄰右舍都誇眼好,挑了個會做人做事,會賺錢的兒媳婦。
「媽,我知道我以前不好,但那畢竟都是過去,我已經跟李景明說好了。你放心,就算我們離婚,我也不會帶走他一分錢的。」
楊麗娜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王英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兩人走在一起很尷尬,打完招呼提前溜了。
晚上的時候,楊麗娜跟平常一樣泡好黃豆,正要反鎖自己房間門時,李景瑄站在門口喊開門。
「嫂子,我媽讓我來給你作伴兒。」
門剛開啟,李景瑄迅速鑽進去,從楊麗娜手裡拿過鑰匙將門反鎖。
意思是,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哦。」
楊麗娜淡淡應了一聲,走在李景瑄前麵。
李景瑄很是驚訝,楊麗娜上穿著碎花的睡,頭髮披在肩膀上很好看,似乎上還有一淡淡的香味。
進去房間後,李景瑄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
床上的床單和被套是楊麗娜上睡同款,很乾凈,房間裡還散發著一清香味。
仔細一看,窗戶上還擺著一麵紅的小鏡子,一把木梳,兩瓶萬紫千紅雪花膏。
記憶力,從來不用這些。
「哇。嫂子,是雪花膏啊。」
李景瑄有些激,就連也沒有用過,冬天才捨得花兩分錢買一棒潤手油臉。
「我今天剛好買了幾瓶,明天回去的時候,給你和媽,還有玉秀一人拿一瓶。」
本來,楊麗娜今天看見王英的時候想給,奈何王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為了逃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萬紫千紅雪花膏一盒一塊,楊麗娜一次拿了四盒,老闆看是大客戶,直接優惠四,商量一下五塊錢拿了六盒。
婆婆、小姑子、弟媳各一盒,剩下的三瓶自己用來用來臉手。
既然掙錢了,該保養就得保養,該花的錢還是得花。
在這個年代,萬紫千紅雪花膏對於農村人來說已經算奢侈品了吧。
「你不是還有幾天要高考嗎,不好好看書,怎麼回來了?」
楊麗娜在雜房搜出來一套四大名著,上麵寫著購於1972年學校門口,落款是羅小燕。
楊麗娜知道羅小燕,是這村子裡人,三年前嫁給了鄰村一位老師,也算是村裡嫁的好的。
1973年,李景明還在上高中吧?
家裡沒有電視,晚上忙完想打發時間也沒啥乾的,收拾雜間時,無意間翻出這套書籍,楊麗娜每晚拿來翻一翻打發時間。
「呆在學校就知道花錢,隻要用心在哪裡看書都一樣,所以我就回來啦。」
李景瑄洗了臉,用了楊麗娜的雪花膏,這才注意到手裡捧著一本紅樓夢在看。
能看懂嗎?
眼底閃過一懷疑,雙眼落到楊麗娜的側臉時,整個人傻傻頓住。
姿態端莊,修長的手指夾著發舊發黃的書頁,雙眼時不時眨一下,長長的睫像扇子一樣煽,偶爾輕翹的紅,看起來像櫻桃一樣水潤。
這還是那個以前那個嫂子嗎?
房間裡燈泡暗,看了幾頁,眼睛發酸。
楊麗娜了發痛發的雙眼,合上書,關燈睡覺。
心想,等下次趕集,一定要買兩顆瓦數高點的燈泡,晚上的時間還可以用來做服寫寫字,畫畫什麼的,這樣不費眼睛。
床上的兩個人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事兒。
今晚景瑄怎麼會過來?
記得上次陪自己睡的時候,是拒絕的。
楊麗娜注意到,景瑄上穿的服是用婆婆的舊服改的,洗的已經完全掉,袖子看起來也有些短,跟正在發育的材有些不符。
要不,就用雪紡布給景瑄做兩條子,就當是預祝金榜題名的禮吧,反正現在自己還有些胖,等完全瘦下來在做合適的服吧。
楊麗娜睡著後,李景瑄還在床上輾轉反側。還有幾天自己就高考了,到時候家裡肯定有人陪同去,要不要跟楊麗娜說一聲,喊陪自己去。
想了想,算了,家裡就剩楊麗娜一人,走也不方便。
第二天楊麗娜早早起床,磨完黃豆回來,李景瑄還在呼呼大睡。
楊麗娜有些懷疑,是即將麵對高考的人嗎,怎麼好像完全沒把高考當回事兒,要知道未來後的十年,我大華夏國遍地都是本科生,研究生,留學生,人才濟濟啊。
此時不努力,未來哭斷腸啊。
豆腐出鍋後,李景瑄才從床上晃晃悠悠爬起,洗臉,臉霜。
楊麗娜煮了豆漿,自己喝完後,給李景瑄留了一碗,李景瑄幾口喝完,碗往桌子上一放,轉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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